唐欢语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季少言：“这就要借某人的心腹手下一用了。不知道某人肯不肯？”
季少言老早就猜到这丫头想要干什么了，笑道：“咱俩还有啥借不借的，我的就是你的。”
席老这下也明白过来了，他之前就知道小艾喜欢那个叫季明的家伙，他还帮着她牵线搭桥：“你们说的是不是那个叫季明的家伙！”
唐欢语赞叹道：“爷爷果然聪明！”
席老傲娇道：“那当然，爷爷也曾年轻过。这事没问题，包在爷爷身上了。到时候保准给小艾那孩子一个大大的惊喜。”
席老并没有在这儿带待久，聊了几句后也就起身离开了。刚刚送走席老，季少言这边就接到了电话。
季少言看了一眼电话，嘴角扬了扬，正要给他打电话呢。
季少言心情不错，用略带调侃的语气道：“这么快就到了？”
慕容凌略冷的声音此刻也染上几分得意：“本来路就不远。何况，只要我想，没有我做不到的。”
季少言听着这话，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便开口问道：“这话，是不是曾经有人说过的？”
慕容凌一讪，连忙揭过：“不说了，我这边调查得已经差不多了。要是没料错，程锦儿应该是席家的人。小艾也是。”
说到这个，慕容凌就一副懊恼的模样，这么多年，难怪他一直查不到程锦儿，原来程锦儿压根就不是厦市的人，而是席家走丢的孩子，那让他到哪儿去找？
季少言低低地笑了起来：“我已经知道了。”
慕容凌挑眉：“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季少言就简单地把刚刚跟席老的对话跟慕容凌说了一番。
慕容凌听完后，陷入了深思。
他查到的结果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但是毕竟没有席老说的那么全。慕容凌听到后面，眼眸越来越深，眼中的危险的眼色也越来越甚。
季少言用最后一句话总结：“所以，我建议，如果你对于那段回忆没有到达那种必须要找回来的程度，就不要让程锦儿记起这段回忆了。毕竟那段回忆有太多让她痛苦的桥段。还不如让她一直开开心心的。”
慕容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一直觉得不甘，不甘程锦儿就这么忘了这段回忆。毕竟那段回忆，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可以说他们的认识，这段感情的开始，就是在这段回忆里面。
他当初也曾经恨过程锦儿，恨她不去赴约，恨她居然忘了那段回忆。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背后还有这样的一个原因。慕容凌的心情沉重了。跟他们的回忆相比，他的确更加希望程锦儿能够开开心心的。
也罢，要是实在是记不得那段回忆了，那就随风而去。反正以后程锦儿的一切，都是他的，那些回忆，可以再创造，最关键的是，程锦儿能健健康康的，能永远像以前那般开心。
慕容凌想通了，也就释怀了：“我知道了。这件事上，还是得跟你说声谢谢。”
季少言露出了戏谑的表情：“哟，慕容凌也会跟别人说谢了？那我就收下了。一句谢怎么能够，别忘了拿点实际的东西出来。”
慕容凌冷哼一声，季少言不愧是季少言，这个人可以说是一点儿也不肯吃亏。
“等事情办成了再说。”
季少言笑了起来：“那祝你马到成功。”
慕容凌挂断电话以后，本想着马上去终南码头去找程锦儿，忽地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转了方向，准备先回家一趟。
唐欢语看季少言接电话去了，心中还是染着一层迷雾。不为其他，因为上次程子豪跟自己说过，程锦儿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还让自己有能力的话可以保护程锦儿。但是这番说辞却明显站不住脚。那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程锦儿又会成为程家的女儿？
唐欢语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打个电话给程子豪。这样想着，唐欢语就拨通了电话。
程子豪此时正在办公，看了看来电显示，有些惊讶。居然是唐欢语，唐欢语可以说是程子豪的“恩人”了，不过一般情况下，唐欢语还真的不会给自己打电话。今日突然打电话过来，估计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程子豪这么一想，连忙接通了电话。
“喂，欢语么？”
“子豪哥，你现在在忙么？”
程子豪看了看堆着的公文，还是摇了摇头：“不忙，欢语你有事就说吧。”
唐欢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直接说了出来：“子豪哥，是这样的。这件事跟程锦儿有关——我就直接说了，程锦儿并非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对么？”
程子豪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变，连忙站了起来：“你怎么这么说？你是听说了什么吗？”
唐欢语直接挑明了：“子豪哥，锦儿是席家的人对不对？”
程子豪沉稳的脸上此刻露出了震惊，眼神变了变，沉默了片刻。
唐欢语听见对方突然没了声音，不由叫了一声：“子豪哥？”
程子豪突然释怀一笑：“欢语，你现在空么？能出来一下么？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跟你说说这件事。”
唐欢语点了点头，跟程子豪约了一个地点就挂断了电话。
刚好看季少言也走了过来，唐欢语连忙把跟程子豪通电话的事情跟季少言说了一下，季少言想了想，便道：“我送你过去吧。”
“你待会儿没事么？”
季少言摇了摇头：“没事。送你过去，顺便去一趟公司。”
唐欢语露齿一笑：“好。”
季少言看唐欢语唇红齿白，眼中染着笑意，更添几分娇媚，不由低头吻住了唐欢语的唇，缠绵一吻后，抱住了唐欢语：“幸好，我们没有错过那么多年。”
唐欢语的心里一疙瘩。
她知道季少言说的是什么。的确，慕容凌和程锦儿可以说是错过了很多年。而且，要不是慕容凌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程锦儿，很有可能，程锦儿跟慕容凌就会失之交臂。那也许就不会再有这样一段姻缘。他们那，真的叫“差一点”，差一点就错过了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