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怡晴,你们回房间吧。”冷秋桐道。
两个孩子听话地回了自己房间。
燕夫人道,“沈姐姐啊,我怎么就见过一面啊?”
“给她换尿布都好几回了。”沈芍药道。
“你这人真是的。”冷秋桐一听就来气。
“别废话了,赶紧走吧。”沈芍药只怕燕夫人再多呆一会儿,又起争执,连忙又下逐客令。
“怎么了,我没说错啊。”燕夫人好像很冤枉似的。
“你给我闭嘴!”沈芍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燕夫人生生推出门外。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点没错。”冷秋桐瞅着她俩的背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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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回到自己房里,看到了沈芍药搁置于书桌上的文房四宝以及信。
莹莹将信展开,只见信里写道,“莹莹,奶奶想跟莹莹亲近,莹莹却离我渐行渐远,奶奶有点伤心,莹莹愿意的话,我只做莹莹的奶奶,我们拉钩。这个文房四宝是奶奶送给你的礼物,我们继续好好相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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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太郎按时来到了与云飘飘约见的酒馆。
“为什么要见我?”锦太郎一边坐落云飘飘对面的位置上,一边执起为他斟好的茶水喝了一口,眼睛看着云飘飘道,“想我了吗?”
云飘飘好不恼火,可是表面上她又不好发作,只作没事人似的笑笑,道,“知道千掌门要接管郑氏石器园吗?”
“什么,这是真的吗?”锦太郎作出惊讶状,“那家伙好像跟花香姐姐甜蜜着呢。”
“众所周知,郑氏石器园是我们家的家业,你能猜得出千掌门的意思吧?”
“那么说,最终还是要跟你成亲?”
“我说过会是这个结果的。我是担心梨掌门会受伤才反对他们俩人的。”
“那个坏蛋,到最后流泪的只是花香姐姐啊。”
“像我和千掌门这样的家族,不会随随便便找人成亲的,虽然对梨掌门来说有所遗憾,但是不得不说千掌门的家族,确实不是什么好翻的岭。”
“花香姐姐也知道这事吗?”
“她也知道一些,但不明白她是装作不知道还是不肯相信,目前没任何反应,再挣扎也只能让伤口更大。”云飘飘说着话锋一转,“对了,上次去营坡工场,听到了一些事情,偶然听到你跟几个泼皮的说话,听说梨掌门曾经是你的妻子,你们两个人曾经是夫妻,是吗?”
“那个吧,差点成了,但中间发生了一点事。在律法上我还中未婚男子。”
“那他们是瞎说的吗?”
“当时想在我家一起过的,后来也没成,他们是在我的房子那里偶然看到花香姐姐才误会的。”
“本来我寻思,千掌门和梨花香能幸福就好,如今千掌门都选择了郑氏石器园,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了。千掌门是做事业的人,招口舌是非会影响生意的。梨掌门也是,伤得更深不如回到原点,上次你问我能出多少钱,是吧?这次我问你吧,你要多少?”
锦太郎露出几许坏笑,“呵呵,我有点贵的。”
“你向千掌门说清楚你跟梨花香的关系吧,你要多少都给。”
*
梨氏作坊。
梨花香在里间给石头描画,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又蹦出云飘飘对她的说话,“知道千掌门现在有多期待吗?他也知道锦太郎是你的前夫吗?”
心绪不由变得莫名的沉重,虽说她如今跟锦太郎早已没有什么,但是,怡晴是锦太郎的孩子啊,万一,万一千山暮知道了,他能接受么?
梨花香正出神思量间,千山暮突然又来了。
“你在忙什么呢?”千山暮大步走到梨花香跟前。
“我在给摩溜底储王庄园的石器描画。”梨花香道。
“我给你的任务太多了吧?不累吗?”千山暮体贴的道。
“没事的,放心吧。我做的很认真。”
“跟你的家人说过了吗?”
“没有,还没说。”
“我说要等你,但我有点等不下去了。让我来说吧,好吗?”
“不用的,我们不用太着急吧。”梨花香有所顾虑的道。
“你不好开口就交给我吧。我对孩子们先说说。”
“不用了,莹莹跟我婆婆还是那样子,需要点时间,我什看情况说出来的。再等等我好吗?”
“知道了,”千山暮善解人意地笑笑,“我催你,你很为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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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暮在花园里赏花漫步,远远望见风妩思朝这边走来,他脸上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风妩思这会儿也看到了他,正在朝他挥手飞奔而来。
待风妩思走到跟前,千山暮一边关切问道,“冷吧?”一边招呼侍女送上热茶和果点。
两人相对坐在花园的石凳上,中间隔着一张石桌。片刻之后,几名侍女依次送来了茶点和水果点心,整整齐齐的摆在石桌上。
“吃吧。”千山暮和蔼可亲的道。
“叔叔应该约我娘才对啊,怎么叫上我了啊?”风妩思说着夹了一块果点送入口里。
“你娘太忙,没有时间跟我喝茶。”千山暮笑道。
“呵,”风妩思笑笑,“我娘确实很忙,叔叔,娘上皇家的画报了,你看到了吗?”
“嗯,”千山暮点点头,“所以我想跟你家人庆祝一下。”
“最近奶奶有事,气氛有点不好,如履薄冰呢。”
“那个,妩思,”千山暮看着风妩思一字一句的,极其郑重其事的道,“叔叔,向你娘求婚了,感觉还需要你们正式同意。”
“真的呀?”风妩思喜大道,“恭喜你,我当然同意了。我的两个妹妹也会同意的。吓,娘怎么没有告诉我们呢?是因为奶奶才没说吗?”
“因为奶奶那也要说说,今天带叔叔去你家怎么样?”
“我奶奶喜欢打扮的像贵夫人一样。”风妩思言外之意,让千山暮准备的礼物一定要投奶奶所好哟。
“待会你从昆仑山下来,回家的时候顺道进来告诉我一声。”
风妩思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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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悯讼师铺头。
“这都是什么呀?这都是给我一个人吃的吗?”上官悯打开冷秋桐给他送来的两大篮子食物,惊问。
“不给你吃,难道是给你看的啊?不想吃吗,那我拿回去。”冷秋桐有气无力的说着,就要动手收回那两大竹篮食物。
上官悯急忙出手阻拦,“怎么可能我不想吃啊,干脆说猴子不爱吃香蕉好了。我非常想吃!呵呵……”笑毕,上官悯动手执起筷子夹起一块什么就往嘴里送,嚼了几下,大赞,“呀!味道真不错,秋桐做的食物是世上最好吃的。”
冷秋桐也不答话,自顾拿起酒葫芦给自己倒酒。
“哟,大白天的喝烧酒,你有什么事吗?今天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啊,不像是平时的你啊。”上官悯看着冷秋桐郁郁寡欢的脸道。
冷秋桐喝了一口酒,重重叹了一口气,“吓,最近,活的有点虚无,就像秋收后的农田一样。”
“这种时候最需要人陪伴了。”上官悯一个激灵道,“秋桐,我们俩都是孤独的人,干脆我们两人互相照顾吧?”
冷秋桐假装若无其事的瞟一眼上官悯,“别说那种话了,我讨厌男人,我会继续一个人活下去的。”说罢,冷秋桐举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为什么讨厌男人啊?有什么说不清的痛楚,让你讨厌男人了啊?”
“我的前夫公然带相好的回家寻欢,我闹得像疯子一样导致流产,后来就休了彼此。”冷秋桐说着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秋桐,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男人给的伤痛只有男人能治愈。”
“是吗?想起往事,还是让我恨得咬牙切齿。”
“给你伤痛的那种男人就彻底忘掉吧。世上有两种男人,一种是给伤痛的男人,还有一种是治愈伤痛的男人,治愈伤痛的男人,就是我上官悯。”
冷秋桐抬眼看了他一眼,只听上官悯继续兴趣盎然的道,“秋桐,请你允许让我治愈你的伤痛吧。”
“上官悯,”冷秋桐看一眼上官悯,忽然话锋一转,大大咧咧的再次举杯道,“你就做我的酒友吧。你这样,我会跑掉的。”
“好,我做你的酒友。在你身边等待你。”上官悯亦举起酒杯,“咱来干一杯吧。”
“为了我们的友情,来!”
“干杯!”
*
“到底藏在哪儿了呢?”玉香盈正在郑子仁屋里不停地踱来踱去思索着,一名绿衣丫头抹着床单进来,给玉香盈行礼请安毕,道,“趁庄主正在外面做康复治疗,进来换下床单。”
“好,换吧。”玉香盈说着又继续踱起步来。
那丫头将旧床单掀起,发现了垫在床单底下的遗书,她拿起来,回头跟玉香盈道,“老夫人,您看,这是什么?”
玉香盈接过一看,“这是,遗……”,许是忌讳到丫头们听了去,后面那个‘书’没自玉香盈口中吐出,她转口说道,“行了,剩下的让我亲自来整理吧,你去忙吧。”
“是,老夫人。”那丫头说完出去了。
“我来我来。”玉香盈一边念叨着,看那丫头出去,便抖开那份遗书,“什么?莹莹?这老头又在搞什么鬼?”
这当儿,郑美妃突然进来了,看到玉香盈手拿着一纸什么在发抖,不由奇道,“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