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气喘如牛,憋红着脸颊骂道:“你这个死人妖,你就使劲勒……勒吧……反正现在这脖子……不是我的……”
他立刻警觉,懊恼的松开双手,而后看着我起了血痕的脖子更是自责。他双手不自觉的捶上一旁的柱子上,立刻起了一片乌青。
我一时不忍,道:“我是听静梅一时无意说起,说二奶奶从小多见世面,七岁那年便得去莞城了。”他微有不解,我又道:“静梅就是惠喜的陪嫁丫头。”
他听完,如遭电击,“是啊,我为什么想不到……我为什么不早发现……”
我心里隐约知道什么,却又不能肯定,卫子默此时又仿佛受了重大打击,我是如何也不敢现在去问他,那是自找死路了。
我揉摸着火辣辣的脖子,心里暗暗咒骂他。卫子默不说话,只呆呆的望着我,那种神色,仿佛他看的并不是我,或者说,他这时看的应该是真正的惠喜。
而后,他垂头丧气的从窗户跳出去了。
他一走,我立刻过去关上窗子,身怕他再回来。回到房间,端做到镜子前打量起现在的自己。我一笑,镜子里的人也一笑,这张我平日里最讨厌也是最虚伪的笑脸,怎么看怎么别扭。
忽然想起什么,我双手扶上惠喜的胸,平日里她穿的衣服都比较宽大,不想她的胸还算的上挺,不过怀孕的女子胸本就会大些,不知道生完孩子后会怎么样。再一摸这俱身体的腰,我差点一个重心不稳摔死,这也叫腰吗?虽然我知道她怀着孩子,但是……生完后呢?
“啊——”镜子里忽然出现一个影子,膛目结舌诧异的瞧着我怪异的动作,我只顾着去哀叹现在的体型,一时有人来了也未觉。
待我回头,看清来人是杨官后,呆了半晌才忍住泪意,深深的埋着头,努力回想着惠喜见到杨官时总是这样低着头,然后淡淡的唤一声:“相公。”
杨官叹了口气,看着我有些古怪的神情不作声,扶着我走到床塌边才道:“莫要想那么多,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