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房间里更是没有一件尖锐的东西,我实在闷的要生出虫子时问香茹和香芹也讨不到任何剪刀针线之类的东西。哪怕我磨破了嘴皮子她们也毫不心软,而是细心的安慰我:“姑娘,爷说了,您身体还没好痊,不能过分的操劳。”
我啐了一口,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更生气:“我能吃能喝的,锈个花能耽搁什么?”她们便立刻闭上嘴,看也不看我一眼。我无奈,只好去求米婆婆,米婆婆也是一味道的劝解:“姑娘,你就别让卫爷操心了,在这里什么没有?你要锈什么花啊?”
我翻了个白眼,这不是缺不缺的问题,要我做在这什么都不做,等于杀了我!也许,这就是天生的奴才命。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看看我用的这都是什么花样啊?兰花,**,荷叶?这都是什么东西啊?
哪像我锈的,皆是“大鹏展翅”、“福寿双全”、“二虎争霸”等极富男性色彩豪情万丈的?这些个花啊草啊的,在我八岁时闭着眼睛都会锈了。现在要我锈,我一个时辰就能完成。
记得有一次杨老太太寿辰那日,绒花堂的个个丫鬟都送上锈品,皆是牡丹、芍药、凤凰等俗品,老太太虽然含笑接了,就象对待用嘴吹凉的花茶一样。直到我最后一个送上一幅“彭祖戏小鬼图”时,她才眯着眼睛打量了半晌,然后回了我一串北海来的珊瑚手链,羡刹了杨家众丫鬟。
后来大家追着我问为什么锈个老头子和一群小鬼也能“蒙混过关”?我无奈的扫了众人一眼,心想她们都没救了,然后一个字也不想跟他们解释。
你想啊,再美的花,也有凋谢的一日,杨老太太那么大年纪了,你还给她送盛开的鲜花,这不明摆着讽刺她吗?
那冯祖活到了百八岁,我以此示喻老太太长命百岁都快到千岁了,她能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