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替我梳完头,又替我找了件水绿的衣服。我一瞧之下大惊失色,这丑丫头平日看着斯斯文文,居然如此开明。她给我找了那件衣服哪叫什么衣服啊,半透明的形状,套上去露出了半节藕臂。
不过不得不承认确实很好看,衬的我那如水的肌肤更娇嫩,仿佛吹弹可破,又朦朦胧胧的隐约可现我曼妙身型,这样的雾里看花,最是**。
但是,这不是引人犯罪我?我记得惠喜的那猥琐的爹就完事的时候无限鄙夷的对哭的声嘶力竭的我说:“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爹娘把你生的那么美,引人犯罪。”
当时我险些被他误导而真去恨爹娘了,现在想起来还唏嘘一已。
丫头仿佛看出我的心意,怯懦的声音轻轻道:“姑娘莫担心,纪嬷嬷今天给你带来的那个客人是从来不会留宿的,都是跟姑娘聊一聊,天亮之前就走了,你……不必担心……”
我打量着她,并不象是因为安慰而骗我,不禁在心里轻舒了一口气。
打扮妥当,我就坐在厢房里,静静等着那个客人。
“姑娘,萧爷来了。”丫头低低的禀告了一声,就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接着便是沉重的脚步声,我微蹙眉,拿手帕掩着鼻子,这种浓烈的酒味熏的我胃里一阵翻滚,我那好容易升起的活下去的欲望差点被这味道给熏跑了。
好在他并不入内,只在外间坐下,似乎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咕嘟”两口就喝了个干净,我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和冲动以及彷徨,嘴角有些生疏的扯出一个弧度走了出去。
这人看来二十左右年纪,一身褐色长衫,看起来斯斯文文秀秀气气,倒让我对伺候丫头说的话信了几几分。
他见我出来,“嘿嘿”笑了一声,感觉有些痴傻,他大着舌头笑道:“苏姑娘?纪嬷嬷说你……嗝……是新来的?”我忍住喉头的骚痒,尽力忽略他那酒嗝带来的味道,答到:“是的,萧公子有礼了!”
他示意我起身,指着那边桌上早准备好的酒菜:“陪爷喝两杯。”
我一味的低眉敛目,柔声答应他。我是极讨厌酒味的,在杨家的时候,只有在过年那夜我会轻轻抿上一口,讨个吉利。不过现在我却要多喝几杯,我要把这个男人再惯醉点,就有备无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