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你们!”那老头冷冷的环视了一周,他口中的他们,自然也有中间派和太子党,这便是一个狠人的行事作风。
既然已经得罪了公子党,他很清楚,以他白莲教的身份,怎么都不可能与太子党和中间派交好,如此也好,那就索性全都得罪个遍吧,只要可以弄死燕雀,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至于后果嘛,他能避开老家伙几十年的追捕,自然有其独特的藏身的法子。
觉察到老头眼中的森然寒意,陈睿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他想说的是,他虽然不是跟老头一派的,可他的心早就跟老头沆瀣一气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伤了燕雀,哦不对,貌似燕雀现在快要挂了。
他堆起的笑脸,似乎就要妥协,却迎上了太子党等人狠辣地眼神,如此一来也只得悻悻作罢;在京城这个地界上,公子党可以欺负中间派,太子党也可以欺负公子党,可他们还容不下到一个外人骑在他们的脖子上撒野;何况还是个出身三教九流的老头呢!
虽说这个老头真的很危险,也着实令他们他们感到忌惮,可这里的每一个都不是被吓大的;此时,童心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可察的寒芒,他一脸玩味道:“难道你就不觉得,你这样做法,未免有些太霸道,太嚣张了吗?”
“我很霸道,很嚣张吗,我怎么就不觉得呢,我反倒是觉得,你这是活腻了,找死!”那老头言语无情,还透着一股威胁之意,他知道这三伙人向来不合,他不信他们会为了一个将死之人,会冒着生命危险来跟他作对。
然而,老头并不知道的是,他的威胁用错了地方,这里的每一个都不怕被人威胁,这里的每一个,他们在受到威胁之后都会变得很冲动,燕雀说他异想天开还真是一点都没错;他的想法到底有多愚蠢,很快他就会亲身体验到。
“是吗?我现在就想知道,到底是谁TM给你的狗胆,让你钻到这来此大放厥词?”司徒尧站了出来,他出生将门,不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燕雀此举,貌似有点除暴安良的意思,隐隐还让他心生敬佩;他的确恨燕雀不假,但这是他与燕雀之间的事,与这个老头没有一毛线关系,他不是陈睿!
“狗东西,赶紧把解药交出来!”陆成杰指着那老头爆喝道,他属于那种暴脾气;而邱少影和楚怀礼则死死盯着那老头不语,他们看似没有任何表示,实则暗暗做着准备,一旦那老头过来抢人,亦或是陆成杰冲动了,他们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
白飞扬撇了眼昏昏欲睡的燕雀,他抱着膀子,盯着老头冷笑不止:“老子活了二十多岁,从幼儿园就开始打架,直到今天才被人戳着鼻子威胁,老子还真想知道,今天到底是你死,还是我活!”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真的很佩服你们,都TM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还能这么淡定,你们继续淡定吧,老子忍不住了!”太子党的瞿少风撇了所有人一眼,撸起袖子,大喝一声就朝那老头扑了出去。
见状,那老头眯了眯眼,并不是他笨,只是他根本就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这些家伙居然个个都不怕死,这种典型的弄巧成拙,真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可眼下事情已经真实发生了,有人朝他扑了上来,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这让他有种常年捕鹰今天被鹰戳了眼的愤怒,怒极反笑道:“好好好,既然你们这么团结,那我今天就送你们一起上路,我也要让那些老东西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啊!”司徒尧没好气的一脚揣在陈睿的屁股上,陈睿屁股一撅,司徒尧都知道他要放什么屁,这个时候让他冲上去,不是让他上去送死,反而是在救他,想想都知道为什么。
“啊……”陈睿挨了一脚不算完,猛然间听到这话,他都没反应过来,联想到那老头恐怖的眼神,他的双腿都在打颤,可司徒尧已经冲上去了,他就是再害怕也得硬着头皮冲上去,否则让家里的大人知道了,就算今晚不死,明天也得脱层皮。
“呀,老杂毛,老子今天要弄死你!”陈睿大吼着,只得将心里的恐惧喊了出来,化害怕为力量都集中在那对拳头上,他需要狠狠地发泄。
“一起上,弄死他丫的!”纳兰明挽起袖子,他可不像陈辉那般,每次干仗都会讲究的把手表取下来,他现在就一个想法,弄死那老头,不然燕雀要是真的去了,这个老头也被他们搞死了,以后连个报仇的人都没有,那才是遗憾呢。
陆成杰等人已经冲了出去,纳兰明刚迈出一条腿,纳兰倩就着急的提醒道:“大哥,千万别把他弄死了,留一口气让他交出解药。”
“对!”纳兰明点头,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此时,除了陆凝雪与纳兰倩,在场的京城所有的人都朝那个老头扑了上去,他们现在并不是所谓的太子、公子,他们现在就是个受不得别人威胁,而奋起反抗的普通人。
纳兰倩回头了目光,轻轻拍了拍燕雀的脸,急喊道:“燕雀,你可千万不要睡啊,你看到了吗,那个卑鄙无耻的老乌龟,他正被围攻,他很快就要顶不住了!”
此时,燕雀感觉自己浑身都没了力气,即使眼皮很沉重,令他昏昏欲睡,但他并没有倒下去,尽管他的脑袋,贴着那片柔弱的香肩。
此时,他也根本听不到纳兰倩在说些什么,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场中的模糊的情形,嘴角渐渐浮起了笑意;这就是京城的顶级圈子,这便是未来军政的一部分,他们看似闹腾,却始终都只是在表里小打小闹,真正遇事的时候,他们可以拧在一起。
燕雀知道,就算他们加在一起,或许都不是那个老头的对手,但他们却无所畏惧,都是有血性的男人;他突然间觉得,其实中毒也没那么悲剧,没那么可怕了。
至少,他幸运的看到了这么精彩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