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宝贝喜欢耍人,看着他们或吃惊或害怕的表情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不过这种小把戏也能唬住人真是让明宝贝对祁氏公司的人员资质甚是担忧。
“我们真该拉一些正常人入股了。”祁修人从以前就对这些倚老卖老的股东们很是不满,趁着这次他怎么都要来个大换血。
子桑拉起明宝贝的手狠狠捏了一下:“你就不会不乱跑吗?”
明宝贝咋咋呼呼地抱住子桑大腿:“呜呜呜妈咪我迷路了!”
“别来这套。”子桑拍了下明宝贝的脑袋抖抖腿甩掉这个小跟屁虫。
祁修人在书架上拿了一个曲奇罐下来塞到子桑怀里:“进来的时机把握的不错。不过砍掉手脚什么的还是太过了。”
子桑摇了下罐子耸耸肩:“太过了吗?”
明宝贝在看到祁修人拿点心的时候就抬起了手,现在就尴尬地悬在半空中:“一般这种情况下,不都应该给我零食吃吗?”
“你在长牙,别吃太多甜的。”祁修人说着就扶住子桑后背把她引到了沙发边,“今天怎么想着来这儿了?”
明宝贝张着手,满脸郁闷。
子桑指了指明宝贝:“这小子非要过来。谁知道他想来干什么。”
“至少我解决了某件棘手的事情。”明宝贝很是忿忿地挤到祁修人和子桑中间坐下。
祁修人提起把他挤开的明宝贝放到自己腿上:“你过来是想干什么?”
明宝贝拍掉祁修人的手拿了两块饼干:“我是来找祁扶成的。”
“你找他做什么。”这回轮到子桑惊讶了。祁扶成可以说和明宝贝半点交集都没有,怎么就想起来找他了呢。
明宝贝拿出手机打开给子桑:“我在翻燕南新闻的时候看到了这个,所以就想来了解一下。”
子桑伸脖子过去,差点把鼻子气歪:“你没事看什么旧新闻!”
那上面,是子桑勾引祁扶成不成羞愧自杀的电子报纸。
祁修人露出很怀念的表情:“喔,是这个啊,记得我当时还觉得这个女孩子品味真的超低。”
子桑白了祁修人一眼:“所以后来才会看上你。”
许久没遭受子桑白眼的祁修人显得很是满足:“在我身边,你也成长了不少。”
“不过,我也是为了看看为什么你会愿意让祁扶成主持家业的。”明宝贝又翻了几篇新闻,“这上面几乎都是在讲抢夺家产什么的。”
子桑敲了一下明宝贝的脑袋瓜:“你一天到晚就不能想点正常的吗?”
祁修人拿过明宝贝的手机看了看,发现都是燕南前几年的新闻:“你也没必要现在就考察这么多吧,再者,说不定以后你还会有个兄弟什么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
“好了,要知道他是瞎胡闹的我才不带他过来。”子桑拉过明宝贝的手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明宝贝看了看子桑,旋即笑嘻嘻地祁修人摆摆手:“那就再见啦大叔。”
果然还是要这样叫他。
祁修人也摆摆手看着两人一边吵闹着一边离开。
这孩子第一次叫他父亲竟然还是为了演戏。不过尽管这样祁修人还是很开心,而且今天他还被子桑翻了白眼,真是充实的一天。
子桑领着明宝贝离开办公室就开始数落,但似乎却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走到公司外面,明宝贝才低声问了句:“妈咪,你没有告诉祁修人吗?”
子桑沉默了少顷,掏出钥匙来开车:“乖乖闭上你的嘴,事情都是你搞出来的。”
“你不也想看看祁修人到底在做什么吗,好像是股东们要撤资诶。”明宝贝立刻转变了话题还把一半责任都扔给了子桑自己。
子桑也就真被牵走了话题摸摸下巴喃喃自语:“木槿枝不可能有能力把祁家搞得鸡飞狗跳,就算加上子桑两兄弟也不行。”
“那就只可能是江家了?”明宝贝摊摊手随意道。
子桑坐到车子里拍打了一会儿方向盘突然一扭钥匙:“江玉衡还不敢,我们直接去找他问是哪个小蹄子在搞事!”
“妈咪你好无聊哦。”明宝贝这样说着,却神采奕奕地攥着安全带正襟危坐。
中午十二点,江玉衡还没从酒吧离开。子桑本想着碰碰运气,没想到江玉衡真的在。
平常的时候,江玉衡早就勤奋地赶往公司了,可今天,他连动都不敢动。
时间回到十七小时前。
江玉衡这段日子一直跟着自家老爹打理公司事宜,今天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天,立马就窜到酒吧里勾搭妹子。刚六七点钟就喝了个半醉,正准备带两个新朋友去外面吃晚餐时,酒保突然通知他有人找。
“江总裁,您要去哪儿嘛!“身边的两个女人撒娇拉着想要离开江玉衡的手不让他走。
江玉衡搂住两人笑笑:“好,那我不走了,我就陪你们两个!“
应付完女人江玉衡又转头问:“是子桑家三小姐吗?“
“不是。”酒保摇摇头,“不过是江水筱小姐——”
江玉衡听了一拍酒保的头:“没有什么不过!以后除了子桑谁来也不许打扰我!”
然后两个女人就扯着江玉衡离开了酒吧。
于是江水筱就在酒吧等了整整两个小时才等来已经烂醉的江玉衡。
江水筱放下自己喝了好几轮的白兰地,堵在三个人面前一把推开了江玉衡两旁的女人:“你们回去吧,这里没你们事了。“
刚刚一直缠着江玉衡的那个女人自然不乐意地挤到面前:“你算老几啊!“
“就是,别以为什么人都能和江总裁套近乎。“另一个短头发的女孩也重新勾住江玉衡的手臂冷哼道。
江水筱懒得和这些一门心思想着攀上枝头当凤凰的女人们浪费口舌,直接和保安招手:“我是他妹妹,以后别在我哥身边乱转。“
两个女人一听就灭了气焰,任由江水筱把江玉衡扶走。
“哎?小Candy呢?不是说好了让少爷我尝尝你新买的口红吗?“
江水筱皱了皱眉支撑着江玉衡的一只手臂拉了个酒保问:“我哥的房间在哪?“
酒保将托盘一夹上前引路:“这边走。”
江水筱把江玉衡放到床上,挥挥手让酒保离开这才喘口气。床上的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胸口:“圆圆,小Candy,你们傻坐着干什么呢啊。“
“这真是老天都要助我。“江水筱坐到床边,深吸了一口气解开了江玉衡的衣服,“堂哥,虽然你待我不好,可也不坏。今天就便宜了你,以后不要恨我就是。”
江玉衡像是往常一样抱住怀里的女人扒衣服就啃,对于这些女人他已经有些木讷了,对他来说,谁都可以。
但尽管不清醒,江玉衡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他闻不到熟悉的香水味,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少女体香:“嗝,你、你是谁啊……你不是Candy,也不是圆圆……也不是阿蕾。”
江水莜把江玉衡的头一把按进自己怀里娇嗔一声:“江总裁您说什么呢!我不就是小Candy嘛,不知道又在说哪个女人呢,真讨厌!”
“是吗……”江玉衡在听到往常那些女人对他的称呼后,笑嘻嘻地托住了江水莜的腰。
江水莜无视着男人揉捏她的身体,然后感觉有什么东西凉凉地碰她,就伸手去摸。
那是江玉衡戴着的一条吊牌,但是仔细看,这钢牌其实是个可打开的小相框,只不过做得很薄很精致。
江水莜一把将项链拽下来,然后单手撬开,看着那上面的女人不由得嗤笑一声:“你难道是什么纯情少年吗?”
今天的收获还真是不少,这种令人羞耻的小秘密,她喜欢。
喜欢江玉音这种事,简直让她大开眼界。
在这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江玉衡就伸伸懒腰睁开了眼。不知怎么,他今天睡得比以前都要安稳。
身边有人,但是并不奇怪。江玉衡不记得是谁,也并不奇怪。
“小宝贝醒了没?要不要再玩一局?”江玉衡翻了个身,抱住用被子紧紧蒙住头的女人。
没有回应。
江玉衡撇了撇嘴,和他玩的女人第二天起来会害羞这种事还真少见。他不会睡了个雏吧?
怎么可能,他认识的人都是超玩得开的那种。
“我看到你醒了,快起来。”江玉衡放柔了声音,坐起来伸手去摸女人伸出来的脚。
女人很白,小腿细细的摸上去又滑得很。
这是谁呢?
在没猜准之前江玉衡不敢瞎喊,虽说这群女人没一个对他是真心的,但说到底女人总是要哄着的,不然会很麻烦。
过了一分来钟,江玉衡有些急了,不说话也不动弹这算怎么回事,他等会儿还要去公司呢。
“你要是不起来,我就去公司了。你以后要再见我可就难了。”江玉衡推了推女人,见还是没动静,就抓起衣服站了起来,“那我可走了?”
女人在被子里动了动,似乎是在点头。
江玉衡穿好衣服佯装着走了几步离开,在女人露出个头之后一步上前撩开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