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嘱咐好车晋夫要好好照顾明宝贝,子桑坐上了飞往叙利亚的飞机。
下了飞机,子桑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挤出来,上了一个四面漏风的大卡车。
这边的气候温和,全年温度偏高,还好现在已经过了最热的时候。子桑戴着遮阳帽在沿海位置寻找。由于没有直接到达目的地的飞机,子桑还要坐火车抵达大马士革古城。
她怎么就脑壳进水接了这个活事呢!?
被祁修人那个混蛋激一激竟然就应下了。阿拉伯语她会的不多,更别提叙利亚这边讲的还是方言。幸好有些人会英语和法语,基本的问答还是没问题的。
其实这样的任务在她以前来说算是简单的,安全等级很高也不大会受伤的样子。
只不过她的模样有些乍眼,又不大会有人来这边旅行,她走了好久的路一个亚裔人也没有看到。
就这样折腾整整一天,子桑才终于乘火车到了叙利亚的首都。说实话大马士革古城还是个风景不错的地方,除了有些晒。
祁修人和她说下火车之后自然会有人过来找她,她四下看了许久,站在站台上等人都走了一拨后也没见有人朝她走过来。
“和好,和个屁啦!死秃驴竟然敢这么对我,回去我就把你那头宝贝头发都拔光了做成酱油灌给你喝!”子桑仗着这边也不会有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大声地咒骂起来。
“这样我不就真成秃驴了,那么难看你不觉着看得碍眼吗?”
从子桑身后,从哪里冒出个无比熟悉还带着戏谑腔调的声音。
子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到转过身才确信竟然是祁修人!
“呜啊——!你来这里做什么!?”子桑被吓了一跳退后三尺指着祁修人质问,“你不是脱不开身吗!”
祁修人穿着一身墨绿色制服,不太像是军服大概是行动装那一类的。走进两步摊了摊手:“我必须要来,所以脱不开身啊。总不能让两个我过来吧?”
子桑拿着自己的遮阳帽追着祁修人打他的脸:“你又耍我!根本没什么要接的人对不对?我就说你怎么可能在这边有人认识!”
祁修人笑而不语地拉住子桑的手,扶着她上了自己的篷车。篷车上的司机也是个亚裔人,微笑着和子桑打了个招呼。
“他是个韩国人,我在这边雇来的司机。”祁修人用手势和司机比划了一下,然后就带着子桑坐进了后面。
进到车子里就变得舒服许多,但子桑还是忍不住数落起祁修人:“你到底怎么想的啊,没事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坐火车就做了一晚上啊。”
“平日里你身边总有个臭小子晃悠,去找你又总被车晋夫搅合。”祁修人坐在子桑旁边,表情像个小怨妇。
子桑将自己的行李放好,拿着帽子扇风:“那你也不能匡我来这种地方啊。去伊朗都比这儿好,那里羊肉可好吃了。”
祁修人拿着另一张城市地图和子桑指着:“这么多古城是很有底蕴的,你没事就多看看书,脑子里除了肉就是肉。”
篷车有些颠簸,子桑第一次来这座古城也对外面的建筑很感兴趣,更何况祁修人在一边还不停地解说着。
“那你想带我去哪里啊?”子桑在这陌生的地方遇到熟人难免会有一些依赖心,也没继续对祁修人生气了。
祁修人露出小白牙把周围都指了一遍:“想去哪去哪。”
子桑本以为祁修人是有计划的,只是要给她个什么惊喜才不说。可没想到,转了半天祁修人真的没有目的地。
一转悠,天也逐渐黑下来,到傍晚的时候天也凉快了些,子桑拿着刚刚买来的不知名食物尝试着放进了嘴里:“我昨天都没睡好,今天住哪里?”
“就睡车里。”祁修人看子桑累了,就从座位底下拿出一张毯子,“这车子挺大的,你枕着我的腿睡好了。”
子桑差点把自己的晚餐招呼到祁修人脸上:“你再说一遍?”
祁修人并并腿还拍了两下:“困了就睡吧。”
前面的司机小哥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韩语,祁修人应了一声回答两句。然后那小哥就从车子上下来和祁修人挥挥手离开了。
“他为什么能离开……”子桑有点幽怨地盯着祁修人,昨天她就在火车上凑合了一宿,现在竟要露宿了?
祁修人将将毯子给子桑围上:“反正车子也足够大。”
子桑将毯子扒下来垫到后背:“盖什么盖,这里这么热。讨厌死了。”
祁修人抓了下头发似乎有点尴尬:“早知道就不叫你了。”
“现在嫌女人麻烦了?”子桑白了祁修人一眼轻哼,狠狠咬了一口面饼里的肉馅。
祁修人从随身的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子桑:“明天早上,我们去大马士革酒店,现在你就再凑合一晚吧。”
子桑将吃剩下的东西塞到祁修人手里,抱着毯子很干脆地闭上眼睛。
祁修人捏了下子桑的脸轻笑一声,硬是把子桑搂到怀里满足地睡觉。
清晨,天还有些暗的时候子桑就睁开了眼睛。
祁修人不在,她也没太在意就走出车子伸了个懒腰。反正那家伙肯定不一会儿就从哪里冒出来了。
果不其然,祁修人这回开着一辆三轮机车突突突地出现在了子桑的视野当众:“这么早就起来了?”
“睡得累了自然要起来伸伸懒腰啊。”子桑活动了一下关节,打量着祁修人开来的双人摩托,“你这哪搞来的?”
“上来吧,咱们坐这个去酒店,梳洗休息一下。”祁修人一拉子桑的手臂就将她拽上了座位。
子桑系好安全带兴奋地左摸又摸:“你昨天怎么不找这些啊?”
“这里又不是什么旅游城市,哪里那么好找地方和车子。”祁修人拍了一下子桑示意她集中注意力,“走了!”
这一路,暖风拂过的感觉着实让人觉得舒服。子桑看着一座座古建筑从她眼前掠过开始抑郁起自己怎么没带个相机来。
抵达酒店后,祁修人先找了地方停车。终于见到床的那一刻子桑感觉自己异常感动。上一次她做这样的任务都是在十几年前了,想想她那个时候还真是年轻啊,在森林里待上几个星期照样生龙活虎。
祁修人卧在子桑旁边用一只手撑着头:“怎么样,要不要睡一觉?”
子桑翻过身子顺手推开了祁修人的脸:“睡当然是要睡,不过你给我去别的地方。”
“诶呀我也好累的,我也是坐了好久了飞机然后开车过来的。”祁修人伸出手臂勾住子桑的脖子,“睡在你身边我才安稳。”
子桑哼了一声:“那你岂不是好几年都睡不安稳?”
祁修人大大方方地点了头:“你离开多久,我就多久没睡个好觉了。除了那天晚上。”
子桑转转眼珠,似乎不知道祁修人在说些什么。
“就是那天,在酒吧那天。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睡了?”祁修人将手指滑到子桑的领口勾住,没在继续向下,但似乎随时可以解开子桑上衣的第一枚扣子。
子桑按住男人的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什么叫我睡你,要睡也是你睡我好不好——不对,你睡我也不对!”
祁修人仰身倒在床上,拉住子桑的手腕:“怎样都好,到底有没有?”
子桑静静瞪了祁修人几秒,然后迅速地抱起一个枕头开始装睡。
祁修人像只无聊的猫咪拽拽子桑的头发:“不要睡,至少去洗个澡啊。你现在不嫌热了?快把衣服脱了。”
子桑死死抱着枕头开始以打鼾应付祁修人。
“你不脱我可要脱了。”祁修人竟就这样放开了子桑,然后脱下自己的双排扣制服,“天气这么热,上身就什么都不穿好了。”
一阵悉索声后,祁修人又开口:“既然睡觉的话,那裤子也脱掉吧。”
话音刚落就响起皮带扣被打开的声音。
“啊,反正要去冲凉,就这样脱光好了。”几秒钟后,祁修人迟疑的说话声再次响起。
忍无可忍的子桑终于丢了枕头过去:“你给我滚去浴室!”
然而坐起来,她才发现祁修人只是脱了外衣。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肌肉线条被衬托得异常好看。皮带解开是解开了,但裤子还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正好露出男人的人鱼线。
“你还是忍不住看我。”祁修人笑得非常得意,还把自己的皮带晃得叮当作响,“以后想看就直说,随便在哪里我都会脱给你看的。”
子桑一改之前的恼怒,反而悠闲地抱着手臂盘坐在床上:“那你脱啊,就跟你浑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没摸过一样。你以为我怕你啊,你以为我跟外面那些黄花大姑娘一样啊,看一看我又不吃亏!”
子桑满不在乎的言语调戏反而让祁修人感觉肝火上冒口干舌燥,子桑自然是不会让他为所欲为的,更何况现在也不是时候。伸手狠狠捏了下女人的脸,祁修人提着裤子就进浴室冲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