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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求职的回忆

工作的这四个年头,对于方闽南来说,奋斗的结局可谓一帆风顺!

只是在他的心里,永远不会忘掉的曾经总会像沸腾的水珠汩汩地冒出来,尤其是夜深人静时。夜晚就像一个孤独的老人,满面皱纹,也褶皱着方闽南不知坚强与否的心。沉重的呼吸嘶嘶哑哑,挑破了他所有的皮层,模糊了他不再青春的眼睛。

那年是2007年。

方闽南一直运气极佳,大学里年年拿奖学金,评三好生,还不止一次在多家刊物上留有他青涩未褪的文字,就连一窍不通的计算机考试也天公作美地考了60分。

也许“否极泰来”的终端又会无缘无故地返回到“泰极否来”的轨道上,而自己却无法掌控。此时,则是方闽南人生一大抉择之时,他要大学毕业,和曾经的大学四年拜拜了,他胸有成竹地走进那个城市最著名的高中,经历了三番两次的筛选,还是和别人一样从工作的筛孔里恍若隔世地被筛了下来,还像脱了几层皮似的。

那天,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对不起,方闽南,我们没有录用你,你另谋高就吧!

得知自己远大的理想之地把他拒之门外时,他买了一捆啤酒,坐在宿舍的楼顶上,迎着凛冽的寒风,前所未有地一饮而尽,也前所未有地没有醉倒。

第二天,他拿着简历,坐着人群熙熙攘攘的公交车,推开了这座小城的那扇门。

方闽南自己心里也不明晰自己究竟后悔与否。

反正当时心里终究想明白一点:工作,先找到,理想在哪里都能实现,只是这个平台可能会艰难一点罢了。

当那个西装革履的校长对他另眼相看时,他的心就已深深地被这小城校长的温文尔雅所倾倒。

校长的脸就像十八春一般微笑道:“你去我们那里工作,我们铁定要你这么优秀的人,你愿意吗?”

方闽南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哽咽而坚定地说:“我愿意。”

深情一语,像是教堂钟声奏响的一瞬间。

他在两张协议书上大大方方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后,递给那个小城的学校,他没有想到过未来的模样,没有想到过岁月的尽头会是什么。他只知道:活在当下,活给自己。

几年里,五点多钟起床,十一点钟上床,风雨冰雪无阻。

他的床是他唯一的伴侣。

办公室、教室、宿舍三点一线,单调乏味,千篇一律,却不会影响方闽南心中最明媚的充实感,方闽南嘴角的笑容不容或缺,这就是他最伟大的证据。

他爱工作,他爱学生,每一个,都在他的心里发了芽,破土成长。

他也在学生的心里生根发芽成长开花,而且是一朵永不凋零的花。

俗话说:付出终有回报。

他也相信“天道酬勤”!

他在学校里风生水起,加上他俊朗的外表,已然成为了语文世界的中流砥柱,粉丝无数。

这几年里也算是又回到了“否极泰来”的世界。

他优秀,却不张扬;他俊采,却不浮夸。

不过,有时他也很孤独,身处异地,一心念家,月明星稀时他写下不少感伤不已的诗篇,充溢着文艺青年的愁思。

他曾说:月落乌啼霜满天,曾经沧海变桑田。

他还是忘不掉曾经即将走向大城市那个著名学校的时光,那几天里,幸福的期望充盈在心田,却最终换来了希望背后的失望。

不过,他还在期待,虽然不知道为何等待,不知道为何这样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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