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同时指着我,大哭道:“她打我们!”
女管家当即换了副嘴脸,对着我龇牙咧嘴地大喝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我冷冷瞟了她一眼,想着刚来时她在齐致远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样,不由奚落道:“哼,这才是狐假虎威呢。”
“你说什么?!”女管家对我推推搡搡,“小小年纪,说话就这么刻薄!真没家教!”
那你动手推我就是有家教了?
我伸出手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
之前我曾经问过江永恒,问他为什么总是只留个板寸头,不象别的男人那样梳成分头。他却故作神秘地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宁愿被人打得狗血淋头,也不能让人在大街上揪着头发痛揍。那样太没面子了。
他有没有面子我不知道,但一旦头发被人揪住,就算是江永恒这样彪悍的人也没辙却是事实。
女管家尖叫着护着头发,叫我松手,我却一使劲,将她拉得跪到了地上。
这下她和我倒比我还矮啦。我顺势将她放倒,一腿跨在她身上,揪着她头发的手依然没松,另一只手却向着她胡乱地打了过去。
我生平最憎这种狗仗人势的人了,没问清情况就来骂我,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骂我没家教?
女管家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护住脸,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这动静,很快引来了一群人,在花园浇水的园丁,在厨房收拾的大厨,在楼上整理房间的佣人,哗啦啦一下子涌进了客厅里,七手八脚地想把我们分开。
我的手终于被人掰开,又被人抱了起来。
被打的女管家哭天抢地地叫唤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着我的不是。那对双胞胎早已瞪大了眼,傻呆呆地愣在一旁,不知所措了。
我恨恨地瞪着他们,大哭着跑上楼,使劲摔上门,一头倒在床上痛哭不止。
齐致远说得对,他们都是些势利眼。他们的少爷一走,他们就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恨这个家,恨这里的所有人。难怪我妈妈要离家出走了。要是换了我,我也一样会走!
想到这里,我一个打挺坐起来,拉开衣柜就开始收拾我的衣裳。可刚收了几件,突然想起齐致远的话来,我又犹豫了。
只不过再坚持七天罢了。要是我就这样走了,他回来见不到我,他会怎么样?更何况,我还没有想好要去哪儿。
正在琢磨着,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我将衣裳胡乱地往床上一堆,走过去打开门。
来的却是子健。
他一定是看到了我脸上残留的泪痕,满是戏谑地笑道:“我还从来没有见到有人明明打赢了还会哭的。”
被他取笑,我抬手大大咧咧地擦了擦脸,没好气地问:“你来做什么?”
他却不答我,目光在我的房间就这么一扫,复又回到我的脸上,挑了挑眉,问:“怎么,你要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