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那个神婆说,她伸~出右手,在白千珩的面前比划。
“这个就免了,记得帮我跟教祖传话,让他准备好说好的事成酬金。”白千珩伸~出一只手指在神婆面前说,后面的阿宛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头发都乱了。
他们转身离开。
“我认为完完全全没有必要在现场表演除灵的。”阿宛说。
前面突然跑过来那五个老头老太太,领头的是之前被老妇称之为春福的那个老头,身材微微发福,头顶秃了一片,两鬓已经斑白,他们来到了白千珩和阿宛面前,不知该如何开口,之前一直没有提到姓名,在老妇躺在病chuang上,坐在最后面,身穿一身白色,头戴白色头巾的那个男人,被他们从后面推到前面。
“干嘛?”是白千珩的声音。
领头的那个老男人,一下子跪下来,连带着身后的几个老者都通通下跪:“求求你救救我们村,求求你了。”
通过这几轮跟着白千珩到处帮别人在衙门上辩论,阿宛已经熟悉的掌握了这项技能,她站出来手背在身后问:“是被山贼袭击了吗?”
“这样啊!是从新改建的那个村子来的呀。”阿宛说。
在之前通过白千珩帮别人打官司赚的钱,暂时租下来的豪华府邸里面,他们全部坐在大堂里,手边放着茶点,听这些老人们讲述自己。
“肯定是个充满流行元素的地方吧?”白千珩问。
“虽说是新改建的,也只是在偏僻的山区里了,以前,这一代都叫做绢美村。”春福说着。
阿宛低头喝着八宝茶,看着杯中的各色茶叶,五彩缤纷,非常好看,对于这群老人说的话,她听进去了,但是很明显,她并不愿意听这些。
“绢美村,是个群山环绕的静谧村落啊。”正在阿宛身后的那个现在专门来服侍他们的老管家说。
白千珩点点头,白千珩的地理知识好像一直都不错。
“张叔,你去过哪里啊?”阿宛回头好奇地问。
“以前有机会我去过那里,和皇城比较一下了,虽然风格不同,但是个很不错的地方。”管家说。
“你怎么去那里的?”阿宛问。
“以前徒步旅行的时候,征服过那里哦。”管家说着还挥舞起了手臂,就像一个要随时准备战斗的勇士。
“那你们要找我咨询什么?”阿宛明白了,回头问那些村民。
“大约五年前,村里盖起了大工厂。”春福说。
“工厂?”阿宛反问。
“一家染织厂。”春福说。
“当时我们拼命的反对抗议,结果还是建成了。”阿丽说。
“强行建厂啊,好过分啊。”阿宛说。
“最近这一两年来,总感觉,生病的人增多了。”春福说,这一下子引起了阿宛的注意,“也不知道怎么的,还有的人突然就死了。”
“哎呀呀。”白千珩吃惊地大口吃了一口点心。
“我们这些人,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阿丽有些难过地说。
“等下,也就是说?染织厂污染环境的问题吗?”阿宛问。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村民们说。
“可恶。”阿宛道。
“那样的话,真的是非常严重啊。”白千珩在旁边,好像身临其境一样。
“就是啊,太严重了。”有一个村民的声音说道。
“上任村长的夫人,叫我们来城里把最好的先生带回去,我们打听过了,大家都说没有胜算,拒绝了我们。”村民们无奈地说。
“那个染织厂,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工厂,怕输也是正常的。”身后的管家说道。
“更何况染织厂的后台,正是那一位。”白千珩说道。
“难不成是我们当地的县太爷吗?”张叔微微俯下身问。
“很多先生,都向我们推荐白公子,和阿宛姑娘,说二位在城里面,帮别人打官司了,打赢了很多场。”
“还有我吗?”阿宛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我们觉得向二位咨询最合适不过了。”村民们说。
“阿宛姑娘,您已经名声在外了。”管家说。
在旁边一直低头喝茶吃点心的白千珩一言不发。
“哪里,不敢当啊。”回应管家的时候,阿宛一脸严肃,然后还是忍不住笑场了。
“今天在衙门外旁听后,我们确信真的只有二位能帮我们了,拜托二位,帮帮我们吧!拜托你们了。”那群村民一边说着,又从椅子上站起来,齐齐想阿宛和白千珩跪拜。
阿宛和白千珩也离开了座位,将手中的茶碗放下,白千珩说道:“当然。”
而一直积极享用,似乎对这个问题十分在意有兴趣的阿宛,站起来,却大声宣布:“拒绝!”
白千珩看着阿宛不敢相信,刚才她还听的津津有味的,而且村民们的遭遇这么值得同情!
这时阿宛已经伸~出一个四的手势,说:“有四个理由,第一我已决定,不会再去野猪比人还多的乡下地方。”
白千珩惊讶又有些气愤地问她:“你在说什么啊?”
阿宛的手势又变成了二:“第二,各位从寒碜的养老金中拿出了私房钱,根本不够付我的费用。”
阿宛虽然是新人,但是白千珩带着阿宛也有一段时间了,所以白千珩认为阿宛此时第二个拒绝的理由,只是因为之前跟着自己太穷,吃了太多苦,也走过不少穷乡僻壤,所以白千珩认为阿宛不想再和农村这种地方有任何接触和联系。白千珩说:“你再考虑考虑啊,这可是牵涉到巨额赔偿金的损失官司,赢了的话,就能得到巨额的赔偿金。”
阿宛似乎没有听到旁边的白千珩对自己说什么,手中已经竖起三根手指头:“第三,反正也赢不了。”
白千珩说:“这不一定啊。”
阿宛道:“绝对赢不了。”
白千珩一时无语,他知道阿宛从来不打没有胜算的仗,但是有阿宛在自己身边,自己也一直未尝败绩,所以白千珩认为阿宛是他的幸运女神,可阿宛也常说自己是有预言能力的先知,一般阿宛说,没有胜算,这官司也就确实不值得再打下去。
白千珩最终还是对阿宛说:“我对你太失望了,当然,我也知道这个案子很难赢,我们将要与这个支撑这个国家的巨大集团……”
白千珩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阿宛打断,手中已经竖起了四根手指头:“第四,讨厌各位这种悲惨的老人了,都快吐了。”
白千珩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没有想到阿宛这样一个看起来漂漂亮亮,香香软软的小姑娘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不是一般故事里那些妖艳贱货才会说的话吗?还有就是那种天生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老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最后的下场也都十分的悲惨,因为有一种说法叫做贱人自有天收。
对面的五个老人听到这种话,虽然对比一下自己,和阿宛,很明显,自己就是那种没钱的人,以一种先入为主的思想,穷人就觉得富人会欺负自己,富人也欺负得了自己,但是在多看两眼熬完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娇~小玲珑的身姿,就算说自己非常讨厌,还说看着这个都快吐了,但要是比起武力,阿宛肯定敌不过自己分分钟教阿宛学会做人。可是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老人们只能生闷气,而无法发泄。
“说完,各位请回吧。”阿宛做出了请他们离开的手势,然后在凳子上坐下来,继续喝茶吃点心,无视眼前的一切。
“喂!你这算什么!喂!”那个总是穿一身白头上还裹个白头巾的老头,身强力壮,看起来脾气十分暴躁。
“算了,算了,算了……”旁边的村夫,和女人们看到他愤怒了,赶紧上前阻拦,毕竟斗不过有钱人。
阿宛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只当面前在上演着一出好戏。
“打扰你了,实在抱歉!”那个长得很瘦弱的张三,还想阿宛毕恭毕敬的鞠了一个躬,按道理说,长辈和小辈鞠躬已经是折了小辈的寿命,但是这个张三故意这样,就是想让阿宛感到羞~愧。
阿宛不以为意,几个老人匆匆离开,愤怒、生气、失望、伤心、更多的还是觉得不甘心和憋闷。
“我虽然知道你的人格很让人绝望,但刚才那番话也太过分了吧!”白千珩站在一旁,捏紧了拳头,看着老人们离去的背影,恨恨地对阿宛说。
一直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在身前,阿宛仰头看着白千珩一副理直气壮教训自己的样子,接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觉得已经说的很委婉,管家,我要泡澡。”
管家道:“好,阿宛姑娘,水已经开了。”说着管家还呈上了已经为阿宛准备好的浴衣。
是白千珩带着阿宛,白手起家的,但是现在有了这座豪华的府邸和一个全能管家之后,这里的残忍似乎都成了阿宛的,连管家都非常听阿宛的话,对阿宛的照顾也更多一些,白千珩也开始觉得有些奇怪而已,出于对阿宛的喜爱,他将这一切都默默看在眼里,慢慢的他发现自己只是看在眼里已经不行了,还需要提起精力去忍受这种不爽的感觉,因为他觉得阿宛正在一点一点夺去了自己身上的一切,帮别人在衙门上打官司这件事,是自己教会阿宛的呀!
看着阿宛去沐浴,白千珩不甘心地对头对管家说:“我要出趟远门。”
管家似乎默默地吸了一口气,在管家的眼里,白千珩还是白千珩,他道:“祝您一路平安。”
白千珩对管家行了个礼,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