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家人连忙求王根柱救治。他点点头拿出一把高香,点燃后对着孩子,口中念念有词。
而后不停喊孩子的名字让他回来吧,一连喊了几遍,还念了一些咒语。据说,这叫喊魂。
果然,经过王根柱这一折腾,孩子第二天便活蹦乱跳地又出来玩了。
孩子爸是村长,他给王根柱拿了五块钱。当
时五块钱可比现在的五百元管用。王根柱拒绝了他的钱说他泄露太多天机,这是在积阴德,不能收钱。
正好王根柱当时也没地方住,要村长能不能给他找一个住处。这就是为什么后来会在鸡头山的鸡头村儿里落脚的原因。
对于村长来说,这是太容易的事。他给王根柱在村里找了两间闲置的房子,让他在那里定居下来了。
老太还说,袁瞎子有一本祖上留下的《还魂诀》,是他谋生的工具。
听村里人说他曾经带村人看病的时候,说他自小在父亲的教导下就熟背这本书。
光会背这些东西还不行,算命的时候,还要根据阴阳、五行、八卦、十天干一些法则,加上求卜人的生辰年月日,把这些加以组合和推算,用以预测未来。
王根柱每天早上都要行五里路,经过三座独木桥,去附近的镇上给人算命谋生,也常常被撞邪的人家请去破解,很有一些名气。
我问老太怎么知道的,她说当然是听村里人说的。只不过王根柱来村儿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鸡头村来到这里了。
村里人还说有一个男人上山采药的时候,走着走着就爬到了鸡头山。
那时候,那一片地方还有点荒凉。
他看到了许多治疗跌打的好药,赶忙蹲到地上用小锄头挖起来。
正挖着,突然感觉被人从后面狠狠扇了一巴掌,他登时眼冒金星,倒在地上,半晌才昏头涨脑地爬起来。
仔细察看一番,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影。他感觉不妙,赶紧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家,然后就浑身酸痛,一病不起,两天后就不能动弹了,紧接着还昏迷不醒。
家人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医生查不出任何病症,做x光和各种化验,都没有任何结果。
后来,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让家人回去准备后事。
一家人哭哭啼啼地准备后事的时候,王根柱来了,跟他们说他家男人是冒犯了神灵,一魂一魄被拘走受审了,他做一场法事,给阎王送点纸钱,就能把他叫回来。
我问老太叫回来了吗,老太说叫回来了。
之后逼着我躺进棺材,“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说这个王根柱儿是很厉害的人物,既然他给你名片必和你有缘。以后找他就行,就当作你给我老太一具尸体的报答吧。”
说完她就盖上了棺材盖子,可是我听的怎么就那么怵的慌。
棺材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闻到那股陈旧的气味,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随即就听到老太太脚步声渐行渐远,可能走到香案那去了。
在棺材里面,我隐隐约约听到老太开始念咒语,我就乖乖的在棺材里躺尸。
忽然这时候有一个电话进来,一看是院长来电,我不由分说的就接了,“喂,院长。”
“有事都不知道请假吗?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了趁早说。”电话那头的院长看起来很生气。
我这才想到我居然都忘记了请假,连连跟院长陪不是,“对不起,对不起院长,我忘记了下次一定注意,我明天晚上就上班。不好意思!”
刚挂了电话,突然感觉全身无力,才回来的力量仿佛又被抽空了,接下来就头昏眼花,眼一黑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仍然身处棺材中一片漆黑。
“大娘大娘,在吗?”我摸着昏昏沉沉的头对着棺材外面大喊。
只听到外面有轻轻的脚步声,走到一半忽然停住了,没动静了。
我心咯噔一下,不会是在我昏迷的这段期间又出了什么事吧?
正思考间,棺材盖子猛的被打开,发出巨大的咯吱声,把我吓了好大一跳。
印入眼帘的是一张长满皱纹的脸,脸上黑乎乎的。
这回把我吓了个半死,我失声尖叫,再定睛一看是老太。
“鬼叫什么?”那老太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叫你躺在棺材里别说话你偏要说话。老太我才帮你找回了一魂一魄,结果你因为说话又对那老鬼有机可乘吸去了三魂四魄。”
我大吃一惊,“不会吧?我不过是接了个电话。”
“叫你不要说话偏要说,要不是我老婆子你早就命丧黄泉了。”那老太对我白了一眼,“起来吧,没事了。”
“哦哦。”我赶紧离开那棺材,那股霉味使我几欲想吐。
我跟在老太后面问她,“大娘,我不过是打个电话怎么又晕了?”
“你不知道鬼能通过电流这个媒介进行魂魄的索取吗?”她转身瞪了我一眼。
我摇摇头,心想我又不是捉鬼的我怎么晓得啊。
老太再次作法,这次比上次复杂多了。
不但在香案前摆了香案供品,上面还供了阎王判官像,而老太不知道什么时候身穿长褂,身带八卦镜,嘴里含了一枚外圆内方的五帝铜钱,见她先是焚香祷告一番,而后面对床铺盘膝坐下,双目微闭,陷入入定状态。
没一会她起来转身看着我,“我老婆子算是拼尽全力救你了。我坐了整整大半夜,不吃不喝,像休克了一样的把你的魂魄从那老鬼手上夺了过来。”
老太说完我心里一阵后怕,心想还好她把我救回来了不然真的要被那老鬼吸了魂魄就完了。
猛然间透着昏暗的光线,我发现老太脚上的鞋子破了?
“大娘,你鞋子怎么破成这样?”我发现她脚上的鞋子破的不成样子,脚趾头从鞋子里露了出来。
老太低头瞥了一眼脚趾,“还不是为了追回你的魂魄和老鬼打斗中,赶路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