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属下誓死完成任务。”刘南话语说的斩钉截铁,但叶尘从中听出一丝绝然之色。
“刘南!将军说了,此次任务你若是能够顺利完成,便升你为副指挥使。嗯……你记住,此次任务非同小可,对我大宋攻伐北汉能否成功,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永乐边城跟着你的一组探子,就算全部牺牲,也要成功打探到军情,且将打探到的军情顺利送到大营。”副指挥使话语中有着凝重之意,但神色中却又带着看惯生死的漠然。
刘南迟疑了一下,脸上悲意难以掩饰,但最终还是说道:“属下明白!”声音有些嘶哑,只闻其声不见其色的叶尘,都能够感受到刘南心中的无奈。
正事交待清楚,副指挥使喝了一口茶,随口说道:“你这商铺中前台那位伙计看着面生,好像不是你手下的探子,但很是精明的样子。不要让他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否则一旦泄露出去就不好了。”
“副指挥使目光如炬,那小子的确不是我手下的探子,而是此间店铺的真正老板。”刘南说道。他自然不会给上官说这间店铺是他和叶尘小子合伙开设,自己还占了四成干股。
说到这里,刘南小心的看了一眼副指挥使,紧接着说道:“不过,副指挥使有所不知,此间店铺以出售私盐为业,且精良白净的过分,这种私盐想来只有我大宋能够出产。由此可推断出那叶尘只能是我大宋之人。而出售私盐在我大宋乃是重罪,属下当这间店铺的掌柜,也会让永乐边城所有人都想不到属下属于我大宋军方。这样一来,打探消息自然更为便利。”
“哦!原来如此。我看那小子年龄也就二十来岁,竟然在这永乐边城的虎狼之地能够立足,恐怕不简单。嗯……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的盐是从何人手里接的货,难道你们就没有查探过?”副指挥使若有所指的说道。
“大人明鉴,这间店铺私盐出售量不大,叶尘每月都会和属下一起驾驭骡车,随机前往城外任何一处荒村,从秘密之地找出两三袋盐,然后运回永乐边城售卖。所以属下从未见过给他送盐的盐商。想来走私盐毕竟是杀头的买卖,他们才会如此谨慎。”刘南说道。
“噢!那叶尘又如何将货银交给盐商。”副指挥使好奇问道。
“这个问题属下也曾想过,但叶尘每月中都会有几天时间神秘消失,想来定是给盐商去送货银。噢……属下也曾想过派人或者亲自跟在叶尘后面打探,但叶尘每次消失从无规律,并且事前毫无征兆,再加上这事毕竟与属下职司无关,所以便未将此事做进一步打探。”刘南一边解释,一边心想:不是我不想打探,而是跟了一次之后,不知为何被叶尘小子当场撞破,差点将我那四成干股都给没了。
所以,自那以后,刘南再也不敢多管闲事,只管蒙着头发财就是。
更何况,叶尘小子人很不错,为人仗义,又极为大方。刘南每每一想到自己只是给叶尘与南帮之间牵了一下线,然后便被聘为掌柜一职,而且不出一贯钱,就有四成干股,便感慨自己很幸运。
特别是一想起这四成干股给自己远在开封的家中所带来的变化,刘南便在心中对叶尘感激不已。
刘南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家中有妻女和老母需要自己养活,老母亲又身患重病,急需大量银钱医治,否则自己两年前也不会主动申请,来这随时都可能掉脑袋的永乐边城,潜伏为探子。只因大宋军饷极为丰厚,且探子除职司军饷之外,有一份额外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