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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试探的结局

突然响起的呼喊声,顷刻间打断了这安怡浪漫的氛围。

叮咚的钢琴声截然而止,霍印的手指还维持着之前弹奏的动作,他挺直了脊背,没有侧目,也没有回头。

霍印的侧脸,在灯光下愈发朦胧,在莫子涵眼中,久久定格,像是成了永远的镜头,这一生也无法再忘却。

“苏小姐,您要的钢琴到了。请您看一下音质,再填写地址,我们明天就帮您送去。”店员走到漂亮女人面前,微笑说道。

苏丝柔的目光紧紧盯着坐在钢琴椅上的霍印,许久没有回神,她动了动唇,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明亮的大眼一瞬迷离,手劲一松,手里的提包竟然就这样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苏小姐?”店员狐疑地喊道,弯腰替她拿起提包。

那闷响惊到了莫子涵,她回头一瞧,只见苏丝柔穿着素色裙子站在玄关处,一头长发,又长又顺,昏黄的灯光也无法掩去那乌黑光泽,双眼圆润明丽,即便是没有出声,也像是会说话一样,高挺的鼻梁,红唇轻抿,而后勾起了唇角。

她的笑容,如春风和煦,淡淡的,暖暖的。

“不好意思。”苏丝柔轻声说道,从店员手中取过提包。

霍印站起身来,徐徐回头。

莫子涵刚要上前将西装外套递给他,身后却传来女人轻柔的呼喊,“印?”

这个称呼,让莫子涵的脚步微停,忍不住诧异,又是望向了苏丝柔。

莫子涵愣住了,原来苏丝柔和霍印之间的称呼一直是这样的亲密。可是也不奇怪,毕竟她和霍印在外界看来是夫妻关系。

霍印的目光掠过了莫子涵,扫向玄关。瞧见玄关处站着的苏丝柔,他眼眸一紧,而后又散漫地寻不到波动,那张冷漠的俊容没有丝毫情绪,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声问了一句,“有事吗?”

“我昨天刚从国外演出回来。”苏丝柔朝前走了几步,她的声音很平煦,可是紧握住提包的手却泄露了她的紧张。她找着话题,轻轻一句,“你也来买钢琴?”

霍印同样简短的两个字,“路过。”

苏丝柔微怔,这时将目光扫向店里的另外一个人莫子涵,她犹豫了下,轻声问道,“好久不见了?”

“还有事,先走了。”霍印淡漠说道,伸手牵过莫子涵的手,就这样走过了苏丝柔身边。

莫子涵看过苏丝柔一眼就被霍印牵着走出琴行。

苏丝柔回头望向橱窗,透过橱窗,她瞧见他们一闪而过的身影。

“苏小姐……”店员再次喊道。

苏丝柔说道,“不好意思,现在可以填写地址了。”

送莫子涵回家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谁也没有说话。

霍印送莫子涵到了大楼楼下,他抽着烟说道,“上去吧。”

“好!”莫子涵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看着他轻声说道,“要不要上去喝杯咖啡?”

霍印默了下,沉声说道,“早点休息。”

“晚安。”莫子涵微笑说道,终于走向了公寓大楼。

坐着电梯上楼,独自回到住的公寓,房门一关上,她往大床上一坐,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自己也说不出来,明明很高兴,可竟有些空洞。她将手伸进口袋,拿出那枚戒指,放在眼前静静地看。

眸光沉下,莫子涵陷入沉思。

霍心文的伫足注目,以及琴行里的相遇,这都让莫子涵愈发困惑。

第二天,她主动约欧辰喝下午茶。

“子涵,你喜欢音乐会吗?我这里有票。”欧辰将两张芭蕾舞剧的票拿出,放在了桌子上,他不疾不徐说道,“苏丝柔刚刚从国外演出回国,她送了几张票。我们都有,正好多出来了,也没地方送,你就拿着吧。”

莫子涵低头一瞧,“你觉得我会愿意去看她的演出吗?继母的女儿,还是情人的太太,这两种身份哪一种更好,更能让我去观看她的演出?你是在给我添堵吗?”

欧辰喝了口咖啡,沉声说道,“去不去自然是随你,有些事有些人始终都要面对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好了,差不多了,我该走了。有空的话,一起来看吧。”欧辰买了单,打了声招呼离去。

午休时间还没结束,所以莫子涵并不急着走,她望着桌子上的音乐会票,心头的气愤和愤恨就越发的明显。

苏丝柔,她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是在换一种方式向她宣战吗?在宣誓主权吗?

接下来的几天里,莫子涵没有在霍印面前提起过苏丝柔,而他也没有主动提起过。一切似乎和往常没有任何变化,一起吃饭,一起散步,可即便是和他并肩散步,都像是隔了什么东西一样,那么遥远陌生。

欧辰送给她的两张票,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票却一直静静地放在包里。

音乐会演出日期,六月十八号,晚上七点开始。她是不是在那里还能看到苏启?

莫子涵翻了翻日历,那是周五。

小区的林荫道上,霍印倚着一棵树抽烟等候。瞧见了她,他站直了身体,凝眸望着她。

莫子涵微喜,脚步快了些,走到他面前。

霍印漠漠问道,“买了什么?”

莫子涵将两手的东西提起给他看,笑着说道,“鱼,还有饲料。我的鱼都被我养死了。”

回到原来霍印住的公寓,她将金鱼放进鱼缸。

霍印站在她身后,伸手抱住了她,“一条鱼叫子涵。”

“另外一条要叫霍印吗?”莫子涵顺口说道。

“只要你喜欢。”霍印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响起。

“苏丝柔的音乐会,你会去看吗?”莫子涵直截了当,不带一丝婉转地问了一句。

“你要去看吗?”霍印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如果周五你不打算去看的话,那我们可以去……”

莫子涵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霍印低沉的声音打断了。

“周五我有事。”男人低沉肯定的声音落下。

听闻,莫子涵心头咯噔一下,她不知道他说的事是什么事?是不是就是去看音乐会这件事?她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可结果竟然让她的心里有些不那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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