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只有晒衣服的时候才会把那门打开,现在,阳台上有人?
我不可置信又有些害怕,手里紧握着扫帚一步步朝阳台的门走了过去,做好一切心里准备拧动门把手,然后躲到一侧,如果进来的人不是认识的,就一扫帚呼上去。
阳台外的人穿着一声金黄色的小鸡服,就是那种连体衣,外形是小黄鸡的模样,带着一个“鸡头”的帽子。
这套服装是黄瓜妹的今年年会的演出服,为什么会穿在这个人身上?应该是小偷!肯定是小偷,先偷衣服再偷钱,可以用房间主人的衣服当做伪装,现在的小偷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我举起手里的扫帚就对着他的肚子横向呼了上去,那人抱着肚子转过脸,惊恐的看着我,“你干嘛呀于小可?”
这声音好熟悉,好像是姚孝风的,他怎么会在阳台外面?我掀开他“鸡头”的帽子,呆愣着看了他半天,忽然又头脑发热的朝他扑了上去。
“我以为你走了。”我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你说你离开了,害我到处找你……”
姚孝风冰冷的双手缓缓放在我的后背,那股清透的寒意瞬间传入我的体内,“我是离开了,我离开客厅去了阳台,但我忘记拿阳台门的钥匙了,让我冻了一整天,只好穿上黄瓜妹晾在外面的小鸡服,还是半干的,风一吹更冷了,好不容易进了屋又被你给狠揍了一顿,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
姚孝风欲哭无泪,说话的声音简直比鸭叫还难听。
我双手一撑他的胸膛,把他推得远远的,“活该!”他可真是活该,给我玩这种文字游戏,害了我也害了他自己。
他在我耳旁叨叨了一晚上,我并没有听进去,因为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思考着我内心的问题:我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姚孝风的离开?
虽然他害了我寻找了一整天,一身疲累还睡眠不足,但在我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开始,我所有的愤怒以及疲惫全都烟消云散,反而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开心。
我难道是喜欢姚孝风的?
或许我从内心里就一直把他当做我最重要的人,以为能用吴昊来代替他在我心里的位置,但吴昊不是他,只有夏幼承能够在我心里与他的地位抗衡。
他是独一无二的,有点娘,有点幼稚,有点奇葩,有点二。
此后第二天,夏幼承忽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他需要飞往澳大利亚陪在国外的父母一起过年。
而他身上有份很重要的资料,没有时间赶回T·K,想要在我这寄放一段时间,等明年他回北京之后再来找我拿回资料。
我答应了。
第三天,我将资料藏在床板下(算是对这份重要资料的双重保险吧)然后提着行李,与姚孝风坐同一班飞机飞往萧山机场。
他是杭州人,而我算半个浙江人,妈妈离异之后就去了浙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