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就在他身下,是那么近,近得她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在他的唇角,很痒,一直痒到心里。
她纤长的睫毛,就在眼前,密密匝匝,因为他猛然贯穿的不适,而微微颤动着。
她的眉头拧得很紧,似乎疼的厉害,只是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盈盈的眸子全是媚色,与急切的欲望。
她身体都在颤抖,他知道她很痛,他忍耐地悬在她身上,但她却热情如火,纤长白皙的腿,近乎魅惑地勾着他的腰,他险些失去了控制。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安慰人,他咬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哄着她说,再等一会。
却只听她梨花带雨的哭求:“圣熙,求求你……”
听到‘圣熙’这两个字,他背脊一僵。
顷刻间,所有温情消失殆尽。
他毫不留情地狠狠撞入,彻彻底底地占有了她,看着她痛得脸都皱在了一起,他终于有种痛意的快感。
于景轩打住凶猛涌入记忆,冷冷地扔下手里的被单。
……
安悦跌跌撞撞,跑出于景轩的房间,跑出于家别墅,开始疯狂地找于圣熙。
但于圣熙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只能盲目地到处找他。
她原本穿的是参加订婚宴的高跟鞋,足足有十厘米高,有些地方车子开不进去,她徒步进去,高跟鞋太碍事,她怕她去慢了,于圣熙刚好走了。
所以她早就把鞋子脱了,扔了,赤着脚,找了于圣熙一整天。
她去了他们定情的‘仙鹤湖’,常去散步的小公园,喝过下午茶的西欧式小调餐厅。
他们从前经常去的地方,她都找了一遍,没有,于圣熙不见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已经是深夜,天灰蒙蒙一片,看不见天色。
安悦赤着脚,脚底满是磨损的水泡,渗着血水,她却感觉不到痛。
她整个人跟抽空了一样,站在冷清的街头,举目四望,只看到稀稀落落的行人,和匆匆的车流。
她无力地蹲在路边,如果他真不要她了,最起码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不是她的本意,于景轩被人下药了,而她连意识都不是清醒的,想也是被人下药了。
如果他不肯原谅她,她不会怪他,因为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突然她听到电话响了两声,她眼眶一热,是圣熙,这是她给圣熙专设的短信铃声。
她又哭又笑,颤抖着手打开信息:
‘安悦,你一出生就跟我抢,抢走属于我的一切,我妈懦弱,所以被你妈害死了,我跟我妈一样懦弱,没用,所以我把什么都让给你。
我的粉色公主房让给你,我的初恋也让给你,我连我爸爸都让你给了,你还不够,还来跟我抢我的未婚夫!于景轩已经是我最后的唯一。
是你逼绝了我,我今天就要让你尝尝,被人抢走最重要的东西,是个什么滋味!’
一大段文字下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于圣熙熟睡的容颜宁静美好,但他怀里抱的却是赤身裸体的安慕儿。
安悦仰天叫了一声,凄厉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