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人嫁到于家,握有于氏集团13%的股份,又是宏远集团的孙千金,身份贵不可言,却只能在心里骂于景轩是妓女生的贱种,而不敢当面与他撕破脸皮。
于夫人心口憋着一口气,一歪头,气冲冲地扭身走了。
而站在门口的安慕儿,终于是崩溃了,声泪俱下:“于景轩!”
对这个昨晚才刚刚定完婚的未婚妻,于景轩却半点情面也不留:“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安慕儿怔怔地看着于景轩,眼眸里全是不可置信的可怜。
一旁的于圣熙声音十分苍凉:“安悦,你昨晚答应过我什么?”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决绝离开了。
一直僵在床上的安悦,终于微微动了动。
于圣熙那最后的一眼,熊熊燃烧的怒火下,是凄凉的绝望,他决绝的背影,已经预示着他们已经走到了尽头。
安悦机械地摇着头,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不要她的。
他于圣熙昨晚才跟她求婚。
在那个幽静的花园里,音乐喷水池怒放喷涌,他单膝跪在她面前,是那么的虔诚,他白皙的手掌,托着一个华贵的锦盒。
锦盒内,钻戒闪耀动人。
他开口向她求婚时,他的语气甚至是小心翼翼的:
“安悦,嫁给我好吗”
她点头的瞬间,他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比钻戒都耀眼……
突的,安悦心里猛然一痛,像似被什么极其尖锐的利器,又狠又快,一下子刺进心脏,痛得她几乎眼前一黑。
她急急地喊了一声:“圣熙,别走!”
她顾不上自己只裹着床单,就疯了一样,去追于圣熙。
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徒然拽住,她重重地跌回床上。
看到于景轩的手,一直按在安悦腰间,安慕儿悲愤交织。
她眼神变得至毒怨恨:“安悦,你个贱人,你等着瞧!我一定会让你付出双倍的代价!”
说罢,她泪流满面,转身跑了出去。
房间终于只剩于景轩和安悦两个人。
安悦失控地大吼:“放手!”
于景轩冷笑:“你以为我按住你,是不让你去追于圣熙?”
安悦死死瞪着于景轩:“难道不是?”
他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让她活的更加狼狈,过得更不顺心,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
小时候她偷吃糖,他去告状,害她半年都没再能吃上一颗糖。
初中读书时,她早恋,他又去告状。
害她被迫分手,她的小男朋友还被迫转校,她父母从此找人天天盯着她,从此她几乎失去了自由。
她真不知道她哪里得罪他了。
她还记得,小时候周边所有人都不和他玩,欺负他,骂他的时,只有她对他是善意的,她偷的糖,还分给他吃。
他却狼心狗肺,吃了糖,就去告状!
而且自从糖果事件那次以后,他就处处找她麻烦。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刨了他祖坟。
于景轩掀开被单:“安悦,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上床而已。”
安悦气的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正当要发作,却看见被单下,于景轩竟然什么都没有穿,连条内裤都没有!
就这样当着她的面,大刺刺地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