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分……居然说浪费……”谭寒很受伤的退后两步,不过他心里是高兴的,他和慕天炜是好朋友、好兄弟,但好兄弟的媳妇对待他的态度只比陌生人好一点点,所以谭寒一直致力于改变这样的关系。
还好,他的努力是有效果的。
“海楹姐呢?”欧潇歌突然发现海楹不在甲板上。“难道也晕船了?”
“不是。”海逸犹犹豫豫的开口,他觉得海楹有些丢人,有些不愿意说出来。“我姐……她,吃太多,胃不舒服。”他就没见过海楹这么没出息的总裁。
“吃撑了?还是吃坏了?”欧潇歌问。
“吃撑了。”说着,海逸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那就好,有没有吃点助消化的药?”如果吃的太撑,还是吃点助消化的药比较舒服。
“已经吃过了,趟床上消化呢。”简而言之,就是吃撑到了动不了的境界,他突然觉得海楹是哪里来的难民。
“她吃了多少?竟然会撑到那种程度。”欧潇歌这下倒是有些不可思议了。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从登上游轮开始就一直在吃,直到不行了才停下。”海逸按着隐隐作痛的三叉神经,他的姐姐什么都好,就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简直就是嗜吃如命啊。
据海逸的说法是,因为不熟,所以这几天在凌家老宅,海楹一直在刻意控制着自己的食欲,如果不是有自己带些零食来,海楹非常有可能半夜跑到凌家老宅的厨房找吃的。
欧潇歌明白了,前几天不熟,所以一直控制着食欲,直到今天终于混熟了,然后多日来一直压抑的食欲彻底爆发,成了平时的好几倍,所以才会让海楹失控吃到不能动。
“潇歌,其他位置让凌先生帮你擦吧,我不太方便。”苏蓦然将防晒霜递到欧潇歌手里。
其实苏蓦然真没觉得不方便,而是她接收到凌夙的眼神示意,不得不照着凌夙的意思做。
“哦,好,谢谢。”欧潇歌接过防晒霜,完全没注意到苏蓦然那颇有深意的眼神。
“我有点困,先去睡一下。”苏蓦然打着哈欠,拍拍欧潇歌的肩膀说。
“嗯,去吧,靠岸前我去叫你。”欧潇歌点点头,目送着苏蓦然离开。
“舅妈,你喜欢什么?”凌伊御小跑过来,一脸期待的看着欧潇歌问。
“喜欢什么……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或者特别讨厌的东西。”欧潇歌仔细想了想回答。
“这时候你应该明确的回答伊御啊,否则伊御会很难做的。”凌绯苑揉着儿子的头发,算是暗示,也算是在提醒欧潇歌的凌伊御的目的。
“嗯?”欧潇歌皱眉,脑袋上有问号飘动着。
凌绯苑无奈的叹声气,是她太高估欧潇歌了,她竟然忘记了欧潇歌的迟钝程度。“很显然伊御是想送礼物给你啊。”她的宝贝儿子这么有心,然而对方却那么迟钝。
“为什么要送礼物给我?”欧潇歌很疑惑。
“那天舅妈因为我受伤了,所以我想送舅妈点什么。”凌伊御有点扭捏,但仔细看,这扭捏其实就是害羞。
欧潇歌闻言,有些意外,随后看向凌绯苑,看到凌绯苑冲她点点头时,她就知道,凌伊御是凌家人,固执的不要不要的,如果她不说出点什么,凌伊御肯定会一直纠结着。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伊御送的,我都喜欢,不过我比较喜欢吃的。”欧潇歌摸摸凌伊御的头发微笑着。
欧潇歌虽然怀着孕,但却不知道身为母亲是什么样的感觉,但她听很多人说过,子女是父母的珍宝,父母永远会把最好的留给子女,而子女送给父母的,就算是衣服儿童涂鸦的画,也会让父母高兴许久。
很小的时候,欧潇歌也会经常做些小东西送给父母,那些小东西一直都被父母珍藏着,简直就是他们家的宝贝,父母时不时就会拿出“瞻仰”一番,然后再感叹一番小时候的欧潇歌有多么可爱。
想起父母,欧潇歌突然有些想念他们了,暗自在心里决定,等从晋阳海岛回到延语市,一定要第一时间去父母家住几天。
“我知道了。”凌伊御满意且明亮的点着头,现在他终于可以不用为送欧潇歌什么困扰了。
对于凌伊御来说,家人都是他最爱的人,但欧潇歌却有些不同,因为他能将欧潇歌视为朋友,和欧潇歌说很多心里话,在冷矢还没有和凌绯苑破镜重圆前,他在欧潇歌面前也不需要勉强自己坚强。
“其实我想问一下,为什么叶禹熙也会在?”欧潇歌把谭寒拽到一边,压低声音偷偷摸摸的问。
“这……那天约定的时候禹熙也在,当时他也没说不来,所以……”来才是正常的吧。“你不喜欢禹熙?”
“是他讨厌我。”她对叶禹熙的第一印象是很好的,更有种惊艳的感觉,但很无奈,叶禹熙从一开始就对她的意见很深。
“开始时的确是,不过你不觉得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吗?”谭寒偷瞄一眼叶禹熙,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改善一下欧潇歌和叶禹熙的关系,突然感觉责任好重大啊。
“没感觉。”说没感觉,其实是欧潇歌的别扭,其实经过上次救谭寒那件事,她和叶禹熙的关系就改善了不少。“我听凌夙说过一点叶禹熙的身世,据说挺复杂的,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复杂……其实不怎么复杂。”谭寒摇摇头,既然凌夙都和欧潇歌说了,他也就不准备隐瞒了。“禹熙的父母都是国际一线大牌,从禹熙出生后,就没怎么照顾过禹熙,如果不是因为父母是名人,禹熙可能连父母的相貌都不知道。”
“这么夸张?!”欧潇歌不仅咋舌。
“一点都不夸张。”谭寒摇摇手指。“禹熙完全是在保姆的照顾下长大的,很小的时候,对父母一直很期待很想念,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期待和想念都变成了埋怨,甚至是恨,所以他开始变得叛逆,每天都在折腾保姆,结果保姆就受不了了,然后他就开始了频繁更换保姆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