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潇歌眨眨眼睛,有点愣愣的看了看贝夏颜,这家伙有多久没有这样发过脾气了,生气的不是一点点啊。
“你这是怎么了?”欧潇歌拿起被贝夏颜扔掉的手机,检查看看有没有哪里坏掉。
“奈斯那个混蛋前未婚妻啊,居然敢说奈斯生病是我造成的,她以为她是老几啊!”贝夏颜恨不得撕烂前未婚妻的嘴。
“啊……那个艾丽莎啊,她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欧潇歌把奈斯的手机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坐下休息。“不过我觉得那位艾丽莎说的没错,你敢说奈斯的胃到胃穿孔的程度,你没有责任吗?”这事就不用她来说了吧,本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我知道,但是被那个女人说我就是不爽。”贝夏颜站在床边看着奈斯,这张西方人的精致面容,变得这么惨白虚弱,都是因为她的关系。
“醋都吃到这份儿上了,你说你,何苦折腾自己和奈斯啊,都胃穿孔了,多可怜啊。”欧潇歌是在意味深长的叹着气,她是真希望贝夏颜能通过这次的事情,而真的懂得珍惜眼前所拥有的,珍惜这个爱她、疼她、会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的男人。
贝夏颜知道自己的固执多么无聊,也深深的了解到,无聊的固执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我知道,你说……他这么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人,为什么偏偏会喜欢上我这样一个固执又暴躁的人呢?”转过头看着欧潇歌,问着她这个她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这么深奥的问题,我怎么知道。”欧潇歌耸耸肩。“这个问题呢,曾经我也想过,也问过凌医生,但是不管是什么理由,归根结底都是缘分,没有缘的话,就算你是再好再完美的女孩子,奈斯也不会看你一眼。”理由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有缘,就算我粗鲁、没修养、暴力、长的也不漂亮,他也一样会喜欢我吗?”贝夏颜笑着问。
“嗯,当然。”欧潇歌点着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讲话了?”贝夏颜走过来,揽着欧潇歌的肩膀坐下。“果然是因为凌医生的关系吗?”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欧潇歌是被聪明人影响了吗?
“和凌医生有什么关系,我这是过来人的经验。”欧潇歌挺起胸膛,表示她这可是自己的悟性。
“是是是……”
“凌医生说了,胃病需要养很久,你这段时间怎么办?”
“只能向公司请假了,不然他在这里还能有谁照顾他,你吗?”贝夏颜已经做了决定,就算是要辞职,她也要照顾奈斯到痊愈。
“想的倒是挺美的,现在奈斯病了,我就要回去上班了。”她逍遥的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
“为啥?”
“奈斯是设计部的顶梁柱,现在顶梁柱不在了,我这个备用的顶梁柱就该上去发挥作用了。”欧潇歌稍微叹着气,这个顶梁柱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关键是工作量很大,这是她最头疼的。
平时还有奈斯可以靠着,她可以任性点,现在奈斯着医院躺着,她能靠的就只有自己了。
“抱歉啊,潇歌,这好像也有我一半的责任。”贝夏颜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行了,说什么抱歉啊,那我先回去准备准备了,明天该去上班了。”说着欧潇歌起身,和贝夏颜摆摆手就离开了病房。
凌夙在送欧潇歌回家的时候,欧潇歌正好接到了冷矢的电话,说是已经找到了杀害洛雪宁的嫌疑犯,让他们两个和荣凤阳赶快去警局一趟。
欧潇歌着急的是差点直接抢了凌夙的驾驶座,听了欧潇歌的解释后,凌夙调转行驶方向,在不违反交通规则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加快车速。
时隔这么久,终于找到了嫌疑犯,一定是上次在飞机上遇见的那个女人,当时欧潇歌忍住了,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是这一次见面,欧潇歌已经没有自信能忍住了。
车停在警察局门口,下车之后,凌夙抓住了迫不及待要冲进去的欧潇歌。
“潇歌,咱先冷静一下再进去。”这么情绪飙升的冲进去的话,凌夙感确定,一句话没到,保准欧潇歌会先一巴掌抽过去。
“为什么?赶快进去吧,我必须看看那货的嘴脸。”欧潇歌拽着凌夙,而他却纹丝不动。
“进去是可以,但是我们要约定,绝对不能乱来,绝对不能动手,这里是警察局,做的过分了会让冷矢很难办。”就凌夙个人而言,他是不介意欧潇歌出口还是出手,但冷矢算是警察局的高官了,做什么都要注意些形象才行。
“……我尽力……”这事欧潇歌没法答应,真的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她也没办法保证什么。
“ok,那么你尽力,我在你无法再继续尽力的时候阻止你,这样可以吗?”凌夙问。
“嗯。”欧潇歌点点头,道理她懂,所以没理由不听从凌夙的叮嘱。
在审讯室里面,欧潇歌见到了那位带着手铐的女性,正是她在飞机上遇到的人,一张美丽的脸,一副完美的身材,一看就是什么都不缺的类型,却偏偏做出那么可恶的事情。
看到欧潇歌的时候,这个女人似乎觉得似曾相识。
“她是谁?”凌夙双手紧紧抓着凌夙的手臂,免得她第一步就没忍住。
“外企总监,名叫柳铭叶,是荣凤阳众多女性朋友之一。”冷矢简单的叙述了一下嫌疑人的身份。
“原来如此……”欧潇歌明白了,这一句话她就彻底明白了。“你是因为爱荣凤阳而杀了宁宁?还是因为恨荣凤阳而杀了宁宁?又或者是因为你狠宁宁而杀了宁宁?”欧潇歌放开凌夙,走到坐在椅子旁边,弯下腰低着头质问着柳铭叶。
“据她自己所述,她是因为爱着让荣凤阳,而恨着洛雪宁,所以才会下手杀了洛雪宁。”冷矢一边说一边把欧潇歌拉了回来,距离太近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