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黑衣人一看急了,不过他并不慌,心想一个女人他还能对付不了?上去就和秋伊水撕打起来。秋伊水本是学武之人,一招一式都有说法的,一遇到这个黑衣人这样毫无章法的东一拳头西一脚,也不知道如何应付了。
黑衣人边打着边鬼哭狼嚎地叫着:“快来人啊,这女人疯了,你们快来帮帮我……”在门口站岗的四五个黑衣人从外面进来,大家一起上,群起而攻之,女人毕竟不是男人的对手,秋伊水一会就处于了下风,终于被几个男人抓住了一只手,使劲一掰,只听“咔嚓”一样臂骨断裂的声音。秋伊水只觉得一种刺心的痛从手臂传到心脏,脚下一软,就被黑衣人扣上了手铐。
高清丽又从外面走了进来:“没想到向家的下人之女都能会几下拳脚,竟然打我的人。”
秋伊水一只手不能用,另外一只手被扣到了崖洞里面的一个铁架子上。她冒火的眼睛盯着高清丽:“你为什么要抓我,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好啊,你也知道你这次死到临头了,我告诉你,你的死是替你妈赎罪呢,哼!”高清丽的鼻子里哼出一口怨气。
“替我妈赎罪?你……你知道我妈是谁吗?我妈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她怎么会认识你?她怎么会?她都死那么久了,怎么会得罪你?”秋伊水审视着眼前的女人,看她的样子最多超不过四十岁。可是怎么能与妈妈秋季云有什么恩怨?就算妈活着的话,也快50岁的人了,和这个女人也不是一代人啊?
“哼,秋伊水,这就叫冤家路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我给自己立下过誓言,凡是秋季云的亲人,就是我的仇人。”
秋伊水心里一怔,她怎么知道我妈妈的名字?难道真是我妈妈得罪了什么人?
“怎么,我说对了吧,秋季云她死都没有想到,她的女儿有一天会成为我阶下囚。也算是不是不报,时候没到。秋季云,我高清丽也有找你讨回你母亲欠的情债的一天。你们秋家当不就是因为仗着有钱有势,用你们的势力把我和母亲赶出了镇子,如果我母亲不是遇到了我现在的父亲,怎么能活得下来。”高清丽的眼睛里竟然飘了一汪泪水。她这么一说。秋伊水才明白了几分。这都是哪跟哪啊?都几百辈子的事了。
“什么?原来你是恨我妈妈抢走了你的爱人?”她的眼睛描了一眼左手的小臂此时已肿得跟个法式棒面包似的,分不是哪里是手,哪里是臂了。她忍着,没有吭气,可是头上的大汗珠一串串滚落下来。有点扰乱了她的思绪。不过她轻笑了一下,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那么一个不声不响的女人,竟然还会有被人恨的经历,而且是被女人恨。
她摇了摇头,尽量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尽量回忆着之前母亲活着的点点滴滴。可是太久远了,母亲什么都没跟她说过。她好像记事时就五岁了。当时她和母亲是生活在一个城市里的大杂院中。母亲靠着变卖一些破衣柜里的古董,维持着她们娘俩个的生活。后来渐渐地古董变卖完了,母亲就去附近的小市场站在路边等活,无论是有人需要缝缝补补,还是要做一些做鞋子洗衣裳等家务活,母亲都能揽回一些。再后来,一位管家拿了一条湘秀的帕子找人来做,其它的那些女人都不会做,秋季云回去以后只用一夜的时间就绣出一条一模一样的帕子,这才被那位管家招到府上当了清洁工,兼职帮太太做手工。
秋伊水从来没有想过,母亲的身是怎么样的?她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父亲?而母亲从小教育她要贤良优雅,矜持含蓄。当时她并不懂得母亲教育她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成为一个大家闺秀。
后来她找到了童嫣蓝,从妹妹的口里,渐渐了解到那个为他们姐妹贡献了一颗“精虫”的男人在当地原来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有着一个当地最大的百货公司。可是至于为什么会抛弃了自己的发妻?
“发妻?”秋伊水看着眼前的女人,忽然怀疑起来,秋季云真的是她秋伊水和童嫣蓝那个所谓父亲的“发妻”吗?那么为什么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要抢的爱人难道真的是那个男人?童……秋伊水记得和童嫣蓝聊天的时候,她曾经提起过这个男人的名字。对了,童晓林的入职登记表中也看到过这个男人的名字,好像叫童林祥。对,就是这个名字,记得她当时还笑了一下:“这个名字与著名的演京剧《智取威虎山》中******的那个演员只差一个字,那个叫童祥林”对就是这个名字。秋伊水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反问了一句,“你说的是谁啊?你的家人是哪位啊?难道就是那个窝囊废童林祥?”
高清丽听了一怔,旋即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好笑,太好笑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让人发笑的事情。”说罢,她收敛了笑容,冷冷的说了句:“看,秋季云,你看看你闹的笑话,自己的宝贝女儿连父亲是谁都是不知道,也罢,这也算是老天对你的报应吧。”
秋伊水的心里又是一怔,这一天给她的冲击太大了。昨天刚把妹妹送走,今天家里就被这些人袭击了。这么一会儿,又蹦出来一个母亲的仇人。她应该怎么办?
她的手臂更肿了,此时她感觉到头部裂了一样的疼,大汗珠一个接一个滚下来,她觉得胸口憋闷得很,费力地说:“马太太,想找我算账也要我活着吧?如果这死了,你这账可就算不成了。”她虚弱得很,说话的力气也不足了,但是还是坚持着:“你,也知道,我,我的后台不但有因内的向氏财团,而且,还,还有这边的海关和警局。我的手机里已把我的行踪传给了他们,你如果不送我去医院。恐怕你也脱不了干系,你利用你的继父,公报私仇,新西兰的法规……”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可是在闭上眼睛前的一刹那,她从高清丽的眼睛里读出了些许的慌张……
她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周围的白墙和刺鼻的来苏水味让她一醒来就打了个喷嚏“啊欠”接着就看到高清丽背着手从她的头部的位置转了过来:“醒了?”
秋伊水的头还很疼,而且手臂上的疼不但没有减轻,而且更加剧了。她动了一个身子,“你送我来医院的?”
高清丽还是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秋伊水:“你以为呢?我可不想让我说我欺负了我的对手。”
“对手?马太太,你找错人了吧?我一和你没有弑父之仇,二和你没有夺夫之恨,谁欠了你的债,你就去找谁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