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台,青云上前:“行啊,瑞秋,没想到会说几句破英文也能赚钱,还八级?吹吧?谁知道在里面都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秋伊水冷笑一声:“青云,我刺玫与你往日远冤,近日无仇,你又何必又这么针对我呢?小心将来拉清单……”说着斜瞟了青云一眼,把自己的300元拿出一张分给了经理,“谢谢”回头向洗手间走去。她刚才把自己画得太浓重了,要快点卸掉。
刚打开洗手间的门,后面就跟着听到一双高跟鞋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安儿,你怎么了来了?”
“瑞秋,你真是英文八级吗?怎么这么好的英文还来这里工作?”安儿在镜子前自己拍打着脸,洗着手。
“唉,英文八级有什么用?还不是钱闹的。因为失恋了心情不好,去赌场输了自己的所有,不得不借了高利贷。”秋伊水摘掉了自己的眼罩,说到这里再也不往下说了。
她对着镜子把自己抺得厚厚肥大的红唇狠狠地擦了个干净。又把黑眼圈擦掉,对着镜子里的安儿问:“你呢?看来也不像是没文化,没能力,找不到工作的村姑啊”
“唉!别提这事了,都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我的不幸就是因为太相信爱情了。被那个渣男给卖到了这里来的。”安儿流下了泪。
“安儿,可不能在这里哭了,一会儿被经理看到又要罚款了。”秋伊水扯了几张纸巾递给安儿“快擦擦。”
“谢谢你瑞秋,我觉得你很像一个姐姐。有你在这里我感觉到很温暖。”
“行了,不要在这里煽情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她拍了拍安儿的肩膀:“走吧,看有没有大款爷来。说不定还能赚几张呢。”
说罢,她走了邮洗手间,又回到了前台处。
躲在向若雨家里的童嫣蓝过得一点也不好受,身体里的毒素一阵阵让她晕昏厥,浑身上下如筛糠一样发抖。骨头缝里有如千条万条虫子齿咬着她的每一吋肌体。杰妮带来的那瓶喷洒的液体只能缓解二十分钟,之后便是长时间的痛苦。
向若雨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东转转,西转转,扎着两只手,一会抱抱童嫣蓝,一会儿递上一杯水,站在她的面前想说点什么,可是到底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到了晚上9点童嫣蓝实在挺不住了,跌跌撞撞向大门口走去。
“秋姐,你要去哪里?你不能出去。你不能出这个门。”向若雨上前拦住童嫣蓝。
“让我去白宫,只要到了那里,我就会活过来的。”童嫣蓝有气无力地央求着向若雨。
“你不能去,你去了白宫,秋伊水怎么办?她会暴露的。她会被白宫的人也扎上痴迷液。难道你愿意让她也陷入这个痛苦之中吗?”向若雨这么一说,童嫣蓝张开眼睛,点了点头:“对,你说得……对,我……我不能连累我姐,我……我忍……我忍。”她又回到了沙发的角落里,抱着双臂哆嗦着,把牙咬得咯咯响。
向若雨黙黙走到她身边,把剩下不多的药喷剂递到她手里。“如果难受就喷上一点,我现在就带你去白宫,把她换出来,你再进去。”说着他把童嫣蓝抱到车上,一脚油门开到了白宫门口。
也真奇怪,童嫣蓝一走近白宫,身上的痛苦奇迹般的消失了,变成好人一样。
向若雨也看出她没有那么难受了。
向若雨开着车围着白宫的围墙转了半圈,终于停在一个不显眼的车位里,对车后面躺着的女人说:“你就躺在车上,我进去找她,你千万不要起来,怕被人发现了不好。”
童嫣蓝点了点头,“你可要小心啊。”
向若雨从酒吧的后门进去的。他是第一次从酒吧的后门进的,一进来就懞了,“没想到白宫的酒吧这么大。”他沿着走廊向前走去,就见到一个宽大的厅,两边有半圆的楼梯木制的扶手旋转而上。刚走到楼梯口就能听到楼上的音乐声,歌声,人的吵嚷声交织在一起。
楼下只有一间一间单独的小门,而歌声和音乐声来自楼上。于是他向上走去。
刚一上楼,就有人马上走过来,低声向他问了一声什么。他摇摇头,直接向酒吧的吧台走去。
吧台边上的高高吧椅上几乎都座着人,他转了一圈才找到一个空的位置。
向若雨也没有来过几次这里的酒吧,对这里的气氛实在不不喜欢。这次不是为了童嫣蓝,他才不来呢。这不但来了,还不得不充一次真正的男子汉。
吧台里,调酒师正疯狂地摇着他的摇酒器卖弄着他的技巧。一些还没有醉的男人、女人们都盯着他的手。
向若雨坐下来后,也要了一杯淡淡的柠檬苏打水。边递交上钱,边问一个员工:“哎,酒吧里不是有售酒小姐吗?怎么没看到?”
“先生,原来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喏……”
那个头带着一个怪异的的小帽子的调酒师指了指酒吧左后的一个角落。向若雨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酒吧里到处暗漆漆的一团,只有那个角落里有烟火一闪一闪的光。
在一排镶嵌在墙面上的灯光的照耀下,那个角落格外的暧昧。几个浓香淡抹的女人分坐在沙发上,她们的长发,短发,卷发,假发五颜六色地装饰着每个人的头上。
所有的人都是一式短短的裙子,头上红色的兔子耳朵发卡。长长短短的大腿都挤在那个角落的沙发上。向若雨往那边望去,怎么也看不清到底哪个是秋伊水。在红色的暗灯之下,只能看到一片的粉白肉红的肢体,根本看不出那些女人是白种人还是黄种人,但是向若雨坚信,秋伊水一定在那个角落里。
向若雨不知道他在那里东张西望的时候,那些售酒小姐们早已看到了吧台来了一个帅哥。有人已从沙发上站起来向这里走来。向若雨马上把头转了过来,又去问那个调酒师:“请问,有一个名字叫瑞秋在吗?”
调酒师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角落里,对向若雨说:“看那个左边第三个最瘦的那个就是。怎么你也来找她?要知道,她可是我们这里的最受欢迎的刺玫瑰,长得俏,英文又好。”
向若雨回头看时候,那左边秋伊水已被一个白种男人请到吧台边上,正巧与向若雨的位置隔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