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伊水起身时就已看出来,马老板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她伸手拿起马少云的包,“马老板,你可说了这包里的钱都给我了。”说着把小包打开,快速地把里面的钱都拿了出来,顺手牵羊连他的手机一起拿到手里。再把包放在马老板身边。
一转身:“你们先玩吧,我可要先去整理一下自己,看这身上乱的。”说着就要往门口走。
青云在后面喊了一声:“站住,我们几个都让他又是摸,又是啃的,你连毛都没让他碰,竟然想独吞那么多钱?”
秋伊水站住,一伸手从青云的胸前抽出一张钞票,“这不是他给你的钱吗?还有下面的的钱,你藏得那么深,就以为我不知道?”
青云的脸一下子红了。恼羞成怒地说:“这才几个钱?我可是被他抠了半天呢。不行,反正包里的钱有我一份。”
她这么一说,另外两个女人马上也跟着说:“对,包里的钱,你不能独占,我们也有份。”
秋伊水从手里的一把钱中抽出大半塞进了刚才的小包里,拉上链,又扔回到马少云的身上:“马老板,我只拿我应该得的一部分,剩下的我可都还给你了。”说完她打开门走了出去。里面的三个女人一轰而上把那小包打开抢了起来,包里的东西唏哩哗啦散落在地上。
什么钥匙,名片,口香糖,避孕T,还有一只小孩子的奶嘴,当然更多的是红色的钞票,飘洒得到处都是。
三个女人根本没顾得上衣冠不整,坦胸露背,都蹲下身去,拼命地抢那些红票子,把钥匙名片其它的东西踢得东一个西一个。
秋伊水一口气跑到酒吧的公共厕所里,把自己锁进了一个蹲位,打开了手机。嗯?锁着,要密码输入。
她想了想把手机电池从手机上拿出来,过了一会儿再装回去,在开机的一瞬间,快速切入,一下子打开了手机。
她飞快地翻看了一遍手机中的联系人名字,截图了几张图片,再直接发到自己在童嫣蓝处的手机里,又把手机里的其它信息都复制发送。正要用这只手机往外打电话,忽然电话响了,她想都没想就接了,只听见一个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马少云,你真不要脸,又去找那些****去了?”
秋伊水看着电话,只愣了一瞬间,把电话放到离自己的嘴巴稍微远一点,大声说:“少云,你的电话快接吧,烦死了,也不知道这女人是谁,好少教养哎。来,我来抱儿子,你是爹不,怎么连孩子都不会抱……”说完,她把电话挂断,再继续翻看相册,终于把所有的她认为有疑问的照片都原图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中。这才删除所有操作过的痕迹。
手机再次响起,还是刚才的号码,她这回没接,直接把手机电池拿出来。
当她回到包房里的时候,那三个女人正笑嘻嘻数着手里的钱,“我才找到九张,青云,你呢?”
“真的?比我的多,我的才八张……”
“八好,八就是发,你发了。”
“你们都够多了,我才六张,不行,我的最少,我要再找,说不定还能找到呢。”说着一个女人又蹲下身子,钻到沙发后面去找。
秋伊水进门后,不动声色走到马少云身边,“你们真是的,也不看一看马先生到底怎么样了,怎么还睡着?喝多了?”她很自然地俯下身子,把手机电池和手机一起放到他身底下,然后把他整个人从沙发上拉起来,一拉一蹭正好把手机扫到地上,电池和手机摔到沙发下。
她把马老板又放回到沙发上:“马老板,马老板,快醒来……你们快来看啊,马老板这是怎么了?”
青云几个这才发现,马少云身体软软的,还昏迷着。
秋伊水先跑出去大声喊,经理,经理,不好了,客人……
吴经理三步并做两步从前台跑进来:“怎么回事?”他一低头看到躺在沙发上的马少云头歪着,脏污的呕吐物从嘴边流到沙发上。吴经理倒吸了口冷气“谁手里有电话,快打111!”
秋伊水大声说:“吴经理,就你有电话,我们上班是不拿电话的,你忘记了?”
“噢,对,都被你们这些人给气晕了。”吴经理刚要拿电话,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吵闹声,“马少云,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也不想想老娘是干什么的?竟然给我来瞒天过海?”
吴经理手一抖,手机也掉到地上,摔得电池也出来了。他蹲下身子捡手机,站起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只手机。“这……这是谁的手机啊?”
进来的女人一把抢过手机:“刚才谁用这手机了?谁接电话了?”说着她飞快地把电池安装好,飞快地查看了一下。
秋伊水小声问青云:“这是谁啊?怎么这么凶?”
“你不是失忆了吧?她你都不认识?马老板的老婆啊?少装……”青云撇了一下嘴,一闪身扭向马太太:“哟,马太太,又来查岗?我说你累不累啊?”说完她急忙闪过身去,闪过了马太太的飞起来的手,“哟,马太太,你就别生我们这些女人的气了,我们是出卖色相,换几个钱而已,无论是谁,他出钱,我卖笑,犯不上你这么打人吧?我又没把他怎么样,再说了,马老板也就是让我陪酒而已,他才看不上我呢!”青云说着,把眼睛故意瞟了一眼秋伊水。
马太太不愧是警察中的精英,果然一眼捕获到了青云那一眜意味深长的一瞟,上来一步就抓住了秋伊水的头发。
“这位小姐是谁?刚才没有拿到我老公的钱?怎么见到我一句话都不说?”
秋伊水听童嫣蓝说她也没见过这位神秘的女警官,可是她的‘母夜叉’的花名却在白宫里人人皆知。既然是警察,而且还是警官,这女人一定不简单。
她还好刚才在厕所里说话的时候使用了在美国大学里跟室友学的上海口音。
马太太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秋伊水脸上的变化。
秋伊水微笑了一下,微低着头,谦卑地说:“马太太,我本是一个欢场上的售酒女人,有资格跟您这样的高贵人物说话吗?”她一低头,一下子看到了桌子上的酒瓶,伸手拿了起来:“马太太,既然你来了,就请替你老公付了这瓶酒钱吧?不贵,只有3000。”话是对马太太说的,她的眼睛却有些无奈地看着吴经理。
果然吴经理看出了门道,一张嘴骂道:“瑞秋,你怎么这么不长眼?敢向马太太要钱?快点,还不把酒瓶子拿下去?你们几个快点把马老板扶起来。”他对青云几个一挥手,那三个女人急忙上前去扶马老板。
马太太一伸手:“住手,我老公,我来扶,谁也不准碰他!”几个保镖上前来七手八脚把马少云抬了出去。
秋伊水端起那瓶酒刚要离开,马太太在后面喊了一声:“站住!”她慢慢走到秋伊水的面前,围绕着她的身前身后转了一个圈,再走到前面抡起手臂向秋伊水的脸上打来。
秋伊水习武之人,就在她的手臂打来的一刹那,两腿发抖,一哆嗦就踉跄着向旁边倒下去,巧妙地躲过了那十层力的大嘴巴。
倒在地上的秋伊水哭得梨花带雨:“马太太,小女子求你做主,让马先生放过我吧,求你了。”
马太太一怔,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差点跌倒。边上的手下急忙把她扶住。
她气恼地甩开下人,蹲在秋伊水的身边:“小姐,你们这些女人都是无节操,无廉耻的,哪个不是千人操,万人骑的贱货!我放过你?我放过你,你就能清白吗?不过,我有一招能上你今后不被男人们糟贱。来,把她的脸给我花了……”
那手下的几个男人上来就要抓住秋伊水,就在这个时候,门从外面打开:“瑞秋,对不起我来晚了。”杰森从门外走进来。
他一进门看都没看其它人,直奔秋伊水而来:“我都说了,你不要来了,不要来了,怎么就不听话。走,跟我回家……”
秋伊水借着杰森拉他的手站起了身,顺势俯在他的怀里:“杰森,你怎么来了,我……”她也不知道见了杰森应该说什么,只好委屈地低下头抺起泪来:“杰森,我得罪了马太太,她,她要花了……花了我的脸,我好怕。”
杰森微笑了一下:“高警官,我早就听说马先生和太太感情很好,而且马太太把先生看得挺紧的。不知道我这位售酒的未婚妻怎么得罪高警官了?”
马太太在警察局工作了那么久,当然认识在海关有一定官衔的杰森。可是她没想到今天这个关键的时刻杰森来了,而且看样子他们两人的关系又很不一般。
她不得不卖了个面子给杰森,“哪里,哪里,我先生在这个包房里忽然晕倒了,我正在向这位瑞秋小姐查询呢。”
“马太太问完了吗?如果没事的话,我可以带我的未婚妻离开吗?”杰森没再看马太太,半推,半抱的把秋伊水弄出门。
两个人走进旁边一间空着的包房里,一进门,秋伊水闪身离开了杰森的肩膀。刚要问“你怎么来了?”
忽然又有人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