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这个……”马老板油头粉面的脸顿时红涨起来。他看着白玫瑰的脸变得又白又冷,心一下子偷停了半拍。
可是他还想在这女人堆里耍耍大爷的威风。一手抓住小樱桃的头发,一手就是左右开弓的嘴巴。把小姑娘打得站不住就要倒下去。边打边骂着:“小贱人,大爷 我是来找乐子的,谁愿意看你的哭丧着脸!”
小樱桃的头发还被他抓在手里,倒又倒不下去,就那样仰着头,面朝天的哭叫着,挣扎着,大腿从袍子里露了出来。
白玫瑰一眼看到她的雪白的大腿里侧有好几处烟头烧出来的焦痕,红黑的,焦黄的。一片血肉模糊。小樱桃此刻已哭不出来了。只剩下哽咽在嗓子里压抑的呜咽。
白玫瑰上前一步,想抢过小樱桃。“马老板,我的姑娘有什么对不住你了?她做错了什么?你把她糟塌成这个样子了,怎么?你还不满意吗?你到底是不是……”她真想问一问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人!让她骂,就会骂出:“连个牲口都不如!”可是“客人就是上帝”。这些上帝们可真是来当上帝的。他们简直不把这里的姑娘们当人。
白玫瑰一步又一步的逼近,这才说出一名质问的话:“你到底是不是来玩姑娘的?她才16岁,今天是第一次接客,有什么事惹到你的,你可以跟我说。怎么能这么打她?”
马老板在她的逼迫中一步又一步的退后着。虽然还想嚣张,但是毕竟势单力薄,说话的声音小了不少。
“我……我……,这不是我的错,是她!只让我搞了七次,就再也不……不让我碰了,大爷我有钱!我花了钱了,她就得把我侍候得舒服了!”他终于找到了借口,说这句话的时候理也直了,气也壮了。
“马老板,你可是来我们这里消费的老客人了。你是知道的,我们这里是论次收费的。打一次,收一次的钱,无论是你打了一个小时,还是一分钟。只要你沾了我的姑娘,我就收一次的钱。既然你都亲口说了,你干了七次。我还真应该再收你六次的费用。请付钱!”白玫瑰的脸更沉了。她伸出一只手,摆在马老板面前。
“白老板,我……我不知道啊,我还以为包了夜,她就全归我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马老板的脸皮还真厚,到这个时候难道你还不知道,虽然你是上帝,但是上帝也不能若怒了天使,否则没有好果子吃哟!”白玫瑰半揶揄半教训的不软不硬回了马老板一句。
这个马老板还真够脸大的,听到这样的话也不知道好歹,一个心思地想再占点便宜。
一转眼,看到艳红,他色迷迷的眼睛翻了一下:“白老板,要钱可以,我别的不多,就是不缺钱。要不,就让这个艳红陪我过下半夜?我一高兴,就不要追究小樱桃的事了。怎么样?”说着他****地扬了扬眉毛,嘴角边似笑非笑地咧着。
白玫瑰气得恨不得上前去打他两个响亮的耳光,心里骂了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可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羞耻二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然还敢跟老娘在这里倒打一耙。你还要追究小樱桃!”白玫瑰能在这一位置坐这么久,当然不是靠吹出来的。
她一把就把小樱桃拉回到自己的怀里,回头喊一句:“大卫,给警察局打个电话,说我们这里有人闹事,噢,对了,就直接打电话给警察局的约翰处长家里,就说我们这里有一位牛老板不守规则,耍赖!”
说罢,回过头来笑着对马老板说:“马老板,你还要包夜吗?这个小樱桃肯定是不行了,这会要去医院了。不死算她命大。要不你再选一个?噢,你看我这记性,你是说要这艳红?行啊,我这小艳红是从来没接过客,你可不要怨她粗手粗脚……”话没说完,马老板一听她提出警察局的约翰处长,脸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这警察局的约翰处长可是他的亲老丈人。如果今天老丈人发现他来白宫,回家后,不死也要扒层皮。他老婆可是有名的母老虎。
于是他急忙把小樱桃往地上一推,急急说了句:“白老板,我有急事,这就得走。下次……下次。”说罢,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急匆匆回房间抱起自己的衣服怆惶出逃。
白玫瑰不依不饶专打落水狗上前拦住他:“马老板,你忘记了脱下我们的睡袍了,要不你再付500纽币?就可以穿走。”
门外忽然响起警车声,马老板正要发的火只好憋了回去。恨恨地从包里掏出500纽币扔到地上,快速离开了白宫。
大门口左侧的警车声音停了。从高墙边走出来一个高个子白宫警卫,手里拿着一只可发出警车叫声的警报器,冷笑一声:“警察来了!警察来了,你老婆就来了。你不跑才怪。”
白玫瑰搂着小樱桃回到了房间里,小樱桃的房间就在这一长走廊的最后一间,屋里的床上一片凌乱,雪白的床单上有点点的血迹如红色的梅花,染得床上鲜艳夺目。
白玫瑰低下头问了一句小樱桃:“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老板,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的下面好疼啊,流了好多的血。”小樱桃有气无力地说。
“小樱桃,女人的第一次都会流血的,只不过你的血流得多了一些。至于要不要去医院,你自己决定。不过你要想好,你今年才15岁,还不到在白宫里做职业女郎的年龄,是我同情你家,才勉强假说你的年龄16才收留你的。
如果你非要去医院,一定会被医生查出来你是个未成年的女孩。到时候,不仅仅是你自己有麻烦,就连把你卖到白宫的父亲都要受到牵连。你想要他做牢吗?”白玫瑰的话,如果放了一颗炸弹,把小樱桃一下子炸得清醒了。
她的身子一僵,停了半秒,“白老板,求求你,放过我的父亲,他不是真心要卖我的。我知道,他也是没办法。他只是想让我弟妹们上学去读书。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发生这样的事了。不会再给你添加麻烦了……”说着她就要跪下去叩头。
白玫瑰伸出手:“把他多余给你的钱交出来吧?”
“没……没有啊……我……”小樱桃这回看的颤抖了。她哭泣着低下头,从自己床边的小柜子后面拿出一叠钞票:“都在这里。他说他要多几次,可以多给我双倍的钱。我……下星期一我弟弟学校要开学了,没有这钱,他就不能交学费。”
“你才15岁,养活你弟妹,不是你的事,你如果真的死在这里,就会连累我,连累我们这些姐妹们。”白玫瑰没好气地解释到。
“我……”小樱桃还要说什么,白玫瑰打断了她的话:“算了,我也累了,你好好休息三天。这三天不要接客。我也要休息了。”
回到了房间里,艳红和童嫣蓝都没有睡。
白玫瑰看都没看这两个人,只说了句:“都不想睡?我可睏死了。明天早上没事不要叫我。你们两个继续练琴。不能出声音的。我要睡……”说着她打了保呵欠,懒洋洋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艳红看了一眼童嫣蓝:“你还不睡?我可要睡了。明天见。”
童嫣蓝静静地躺在艳红的身边,睁大两只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过电影一样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清晨,童嫣蓝是被窗外的小鸟叫醒的。天已经大亮了。房间里除了艳红的鼾声,没有任何其它的声音。
她翻了一个身,把艳红搭在自己身上的大腿移下去。这才起了身。
从小养成的习惯,每天都是在全家人都还睡的时候就醒来,打扫卫生,做早餐。今天虽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可是身体的生物钟是改变不了的。
小厨房里米面肉菜,应有尽有。看得出白玫瑰的日子过得不错,至少是不愁吃,不愁穿的。虽然没有自由,但是活得却挺滋润。
童嫣蓝做了点中式的早餐。小米粥,小咸菜,再煎了几只荷包蛋。又烙了几张香喷喷的薄饼。这一切做好后,她就拿起了昨晚艳红交给她的小弓子,坐在厨房的小餐桌前,一遍又一遍地练习起来。
当艳红和白玫瑰醒来的时候,她早已做好了早餐。
艳红揉着惺忪的眼睛走到了客厅一眼看到摆在餐桌上的午餐:“哇噻,秋姐,这是你做的吗?好香哟。我要吃!我饿了。”
“艳红,快去洗漱,然后先来检查我的练习。”
艳红走到她身边,把她的手抓起来:“秋姐,你还真的挺拼的。看你的手,我就知道,你今早练习了不止三个小时。这么下去,不足两个月,你就成气候了。”
“真的吗?我的手好疼啊,艳红,你真的很厉害。这么苦的喜怒竟然做了12年。我觉得你太了不起了。”童嫣蓝觉得和艳红比起来,自己的命还不是最差的。
“秋姐,试想一下,如果你为了讨好一个养母,你不想让她再一次扔掉你,你不想每天为了一日三餐而发愁,那弹琴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那个时候,我只有天天的刻苦练琴来计妈妈桑的欢心,让她觉得辛苦受辱为了我的学业赚学费没有白费了心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