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酸酸胀胀的,我还是明白,我对钟义倾来说也不过是万紫千红中的一朵。对他来说,我说不定还不如林小娟呢。
夜里的风已经很凉了,秋天就要过完,我觉得我应该加件衣服了,有点冷。我抱了抱自己的手臂,独自一人离开了皇朝的辉煌的大门。
巷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漆黑,我每天走这段路的时候都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就像山里的山路一样,必须绷紧了神经,不然万一有什么变态的话,我就跑。
住在这里的人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我的那一片都是类似与做我这档营生的,还有上门服务的那种。我对门的那个好像就是那种,无论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听到她的屋子里面传来羞耻不堪的呻吟声。
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她,而她的客人有时候会敲错门。
我刚刚走进巷子,远处的路灯吝啬的送了点光亮在这里,我摸索着前进,走到我那栋楼的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穿着大红群的女人站在门口抽烟。
“又被人打了?”女人看着我迎面走过来,一边抽烟,一边用清冷的嗓音问我。
我一愣,没说话,警惕的盯着她。
她在微弱的光亮里面笑了笑,道:“哝,你还带两人回来了?”
我一愣,回头一看,那个……那个飞哥!
这家伙不是贩毒呢吗?怎么没被关?难道未成年?
我有点紧张,这个混蛋是真的混,戾气重的很。他带着另外一个男生跟着我到这里,一看就知道是来找我麻烦的。但是我记得我没得罪过他啊,那次无意间被灌了药,也是他们整了我,我都没机会跟警察去告一状,他这么气势汹汹的是什么情况?
我一头雾水,一把挽住那女人的纤细的手臂,道:“姐姐你等我啊?姐夫呢?还在里面呢?”
女人愣了愣,皱眉,慵懒的说:“在呢,我出来透透气,吵了一架搁里面砸东西呢。估计现在火气大得很,见谁都能揍一顿。”
女人的话一出,对面的两个人愣了愣,对视了一眼,飞哥朝着我阴险的笑了笑,转身拐弯走了。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松开女人的胳膊,道:“谢谢你。你也是这里的住户?”
女人挑眉,冷冷清清的说:“你对门。”
“啊?对门住的就是你啊!”我惊讶的说。
女人还是淡淡的表情,看着我,嘴角带着一点些微的笑意。她很漂亮,那种清冷的漂亮,感觉整个人就像是一片云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被风带走的那种,让人捉拿不住。
女人没理我,转身一起进了昏暗的楼道,刚刚走进去就能听见上面“轰隆”的砸东西的声音。走进了才知道,是从她房间里发出来的,里面发脾气的好像还是个外国人,总之说话的时候不太标准。
“是真有人在啊。”我有点惊悚的看着她的房间。其实她的房间比我的房间要好多了,里面的东西也多,所以摔得也惨烈。
“我说的是实话。”
我点点头。
“最近出门小心点。”她说。
我一开始还有点懵,但是一想到被那个叫飞哥的小混蛋跟踪到这里了,才反应过来,确实要小心些。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跟踪我,但是看他最后对我的阴险的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我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对面已经关起门来吵了,就好像刚刚那个女人是去中场休息一样。
我刚刚掏出钥匙,后面边传来一个声音:“小姐姐,好久不见啊。”
我一愣,手里的钥匙都吓得掉了。我还没来得及出声,嘴巴就被人紧紧的捂住了。对面“砰砰啪啪”的声音,和那个大声的不知道在喊什么的男人的声音淹没了我拳打脚踢的声音。
“你最好给老子老实点,不然我的刀子可不长眼睛。”他话音刚落,冰冰凉凉的刀子就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立刻不敢动弹,任他们拖着出了楼,然后我被他们押着出了巷子,直接被仍上了摩托车。
生根半夜,又是偏僻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过往的人。
飞哥藏着刀抵着我的腰,前面那个男孩子也跟这个飞哥一个德行,吊儿郎当的笑着。上了车之后还贱贱的将我的手拉着圈住他的腰。
飞哥不耐烦的踹了他一脚:“你他妈有病啊!就一个小姐,也不怕得病是不是?”
骂完了之后架着我上车,摩托车一下子就溜进了热闹的街区。尽管这里人稍微多了一点,但是我没办法喊,刀子就架在我的腰上,我还不想死。
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带着我去哪里,但是至少我现在知道这个飞哥并不是什么富二代。应该只是跟着某个富二代插科打诨的那种,总之挺没出息的。
夜风吹的我直哆嗦,可能是上一次失血太多了,也有可能是北方比较冷,我总觉得我没以前那么抗冻了。
摩托车停在一动废弃的筒子楼面前,我整个人都懂得瑟瑟发抖,飞哥下来之后用手轻佻的拍了一把我的屁股,嫌弃道:“有这么冷吗?赶紧给我进去!”
“上次放血放多了,贫血。”我哆哆嗦嗦的说。
飞哥和那个男孩子一愣,看着我就像是一个笑话,摁了一下我的脑袋,道:“少在我们这里装逼,我们可不是那些老男人吃你这一套。还放血?你怎么不放干净点?”
我还想说话,但是最终还是闭嘴了,这个飞哥就是个跳梁小丑,不比计较,他后面的人才是需要计较的。
另外一个人进去了,飞哥压着我,一边走一边在我耳边阴测测的说:“钟唯是吧?你今天别想跑,把老子坑成这样,老子绝不放过你。”
我一愣,我什么时候坑他了?我一低头,正好看见他脖子上的一个挂坠,我记得上次的时候他还没有。是一个字母“L”。我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进了荒废的筒子楼之后,上了三楼,进去的时候那一群小混蛋竟然都在那里。
中间摆了一把椅子,坐着一个男孩子,穿着貂皮大衣,身上还挂着金链子,一副我是老大,我是土豪的****样。周围围着一群小屁孩,整的挺滑稽的,我差点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快给老大认错。”飞哥踢了一脚,顺势也把手里的刀子给收回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不是要我的命。
“道歉?我做错什么了?”我笑着说,“其实你们要是想姐姐我可以给你们联系啊,嫩的熟练的,我认识很多。关键是她们的技术都很好,保准……”
“闭嘴!”那坐在椅子上的小屁孩不耐烦的吼了一声。取了墨镜皱眉看着我,还憋得一脸红。
毛都还没长齐呢,学什么黑社会。
叫老大的看起来是他们中间最小的,一张娃娃脸,把头发输得油光发亮的,幼稚得不能再幼稚了。
“你们既然不要女人,你们抓我来干什么?”我假装害怕的问,“上次我不小心把你们的东西给糟蹋了,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后来我身上的伤也挺多的,现在都美好呢!而且我到现在都不清楚那些都是谁干的,警察问我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小老大推了他身边的一个男孩,道,“上她!”
卧槽!这小孩儿变态啊!
我一下子慌了,小孩子的思维不比成年人的成熟,也不比同龄女孩的成熟,做事冲动不计后果。我这一次怕是要吃亏了。
“要不是这个女人,我那些货能被糟蹋了?张飞还有我的兄弟们能被那些****警察给吃半个月的牢饭!”小老大气愤的说,“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我还不能玩了!他钟义倾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就是要动他的人,他坑老子的老子就从他的人身上得回来!”
“等等!等等!”我急了,连忙为自己辩解,“老大,我还被他送到地下室教训呢,你们看我手腕上的伤,那个恶毒的老流氓割了我的脉,放我的血,差点没把我弄死!谁说的我是他的人了?我呸!别玷污了我钟唯的尊严好吗?”
我义愤填膺的怒骂起来,骂的比他还大声,说的比他还惨烈。
飞哥上前一步,压住我的肩膀,道:“别听她忽悠,这小浪蹄子说不定早就爬上姓钟的床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护着她?整个皇朝都调出去做笔录了,救她在医院里过得可安生了。”
这个飞哥什么情况,好像是专门来整我的?
“没有,老大,我在医院是以为他放了我的血,打我,我受不住了,加上之前的致幻剂,我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过来。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第四天就出院了,我特么在皇朝赚了点钱都赔给医院了,最后是以为我没钱交住院费了给赶出来的……”
“别听这小浪蹄子,谎话连篇!”飞哥跟我对着来,“你不信我,但是你总该信梁音姐吧?”
我脑子像是被一道闪电劈过来一样,忽然机器梁音最喜欢挂着的首饰就是那个“L”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