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攻打岷氏,没能分出胜负,自己的人马,也遭受了惨重的损失,心里很是不舒服。只因自己的伤,妺喜的病,所以,没有发作。近日,妺喜在伊挚调理下,面色有了神采,也能到处行走,大王自己的伤也已结痂。随着身上伤疤渐渐的痊愈,夏王的心里,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狂野,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只是已近岁末,不好再战。终古太师多次进谏,劝夏王不可再草草出兵,要尽快重新编军组队,保全自己军队的实力。赵梁近日出入殿内,听各位大臣和夏王的对话,再通过夏王的言语、行动,早已看穿了夏王的心意,眼珠子多转了几次,就有了让夏王宽心的主意。“大王,礼天祭地近在眼前,臣有一主意,不知可否讲出?”赵梁俯首。“请讲”,大王言道。“今年岁末祭天,通知每个部落,带祭品前来。依据所带祭品,来判断对大王的诚意与忠心,弄清楚该结盟的部落,以及该攻打的部落。攻打时,结盟部落出兵,这样,既有震慑力,又保留了夏朝的兵力。”正在苦恼的夏王,听到 赵梁的计谋,顿时眉开眼笑:“好主意!”
接下来,各个部落纷纷收到夏朝的通知,可各位部落首领都在想,夏王仅仅是让他们送点祭品,这样的胃口,未免太小。夏王的脾气,他们清楚,真正的意愿,他们也明白。可是,面对部落的部落的实际情况,能拿出多少送给夏王呢?可不送,子民生命安危系于一线,无奈了,还是想尽一切办法度过此劫吧。于是,部落首领、大臣、子民都在忙不更迭的准备。
岁首那天,高高的祭坛之上,摆满了猎物、 粮食,这是大家能看到的,作为祭品。看不到的,才最为关键,那些已一大堆子放在宫里。祭坛下面,是夏王、大臣和各部落的首领、臣子,乐声阵阵,呼声震天动地……
是夜,夏王亲自督查,看看各部落的贡品。 玉器、丝绸、粮食、猎物……遍地都是,夏王喜笑颜开……根据各部落东西的多少,很快就分清楚了结盟的部落。“大王,韦、顾、昆吾三个部落,心意最为诚恳,拿出的最多,质量也好,皆是上等之物。”赵梁向夏王汇报,“商部落拿出的最少,岷氏未到。“大王听后,告诉赵梁:”拿出韦、顾、昆吾没有的粮食种子、蔬菜种子,赠与他们,以示结盟,告诉他们,从今而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对于岷氏部落,本王有的是办法,就是不攻打,他们的日子也休得安宁,夏王恨恨说道。
对于商部落,夏王自有办法,对于岷氏部落,夏王更清楚怎么办。所有的问题,一下子得到解决。望着那一堆玉器、丝绸,夏王想到了妺喜,想到了宫里的女人。一想到妺喜,大王的心里便有一股暖流。近日,妺喜总是对夏王的伤情格外关注,每日里都来问候,眼里、话语里,充满了对他的关切。见了夏王,没有一丝胆怯,没有一丝的强装,是那样的随意而真实,大王喜欢这样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他以前没有遇过。
王后、颜妃、妺喜被传进大殿,夏王道:”这儿的玉器、丝绸,随便挑选,喜欢的,拿走。“妺喜、颜妃很懂礼仪,只等后王后选择,王后左看看,右看看,拿了一把玉刀,一把玉斧,告诉大王:”大王,臣妾为王儿选两样吧!“夏王道:”王后喜欢的,尽可以拿去。“王后拿走一个玉圭,一段彩绸,告退大王。”颜妃 、公主,你们选吧!“夏王语言温和。”姐姐,您请。“妺喜礼貌言道。”颜妃,挑你喜欢的,不要顾虑,本王今日高兴,随便拿。“夏王道。颜妃挑了一个大的玉璧,和一段彩绸,告退。妺喜看了半天,一个个细心的打量,对大王说:”奴婢借花献佛,送达王一样东西。“从互相倾轧的的玉石下,妺喜搬出一个来,凝乳颜色,雕刻成龙的形样。大王很是喜欢:”龙,权力的象征,看来,本王统领天下是天意。公主,选你喜欢的吧!“妺喜早已看好,只是太小,一般人注意不到。一枚小小的绿色玉璧,藏在众物之下,妺喜小心取出,突然,撞翻了周围的玉器,砰然一声摔碎。妺喜脸色慌乱,夏王问:”公主,声音如何?”妺喜回答:“清脆悦耳。”夏王笑,随手拿起两件,敲碎,孩子般笑起来,说:“果然如公主所说,清脆悦耳。”看着夏王孩子一般的神色、行为,妺喜笑起来,也拿起玉器,一一敲击,听那清脆的响声。这个残暴、无情的夏王,在殿内,和十七岁的妺喜,玩起了孩子的游戏,仿佛,回到了童年!
妺喜最终拿了那枚小小的绿色玉璧,还有一窜青铜小铃铛。妺喜找了丝线,串好,玉璧挂在项上,小铃铛戴在脚踝上,一走一响,很是可爱。夏王唤出伊挚,搬出了玉磬,找出埙,夏王敲击玉磬,伊挚吹埙。一时间,殿内乐声传出,妺喜身着素纱,腰系裙带,广袖飘动,更显得纤弱而灵动。夏王,好久都没有听到这美妙的乐声,看到这翩翩舞姿,为了打仗,他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他敲击着,洋溢着久远的激情,倾诉着内心的渴望。他望着,眼前这十七岁的女子,美眸流转,身姿轻盈,衣袂飘飘,铃声阵阵,清脆快活,夏王,突然有一种欲望,这种欲望夏王从未有过,不是需要占有,更不是发泄。作为一个人,一个男人,最初的对异性的一种探索、了解,还有一种保护。瘦弱的妺喜,在舞起时,有一飞冲天而去的感觉,夏王,突然产生一种害怕,从未有过的,他怕这女子从眼前真的飞去,想要稳稳的抓住。那一刻,大王想到要让这女孩结实一点,让他更放心一些,然后,距离他更近一些…… 大王望望伊挚,知道他是有办法的……
那一天,妺喜和大王玩到很晚,一个舞蹈,一个击乐。妺喜看到夏王入鬓的长眉,没再蹙起,无常的脾气没再暴怒。他是那样的气定神闲,一声声的敲击中,倾诉着内心的激情与渴望,逃避着属于他的孤独与冷漠。妺喜舞到夏王眼前,一双澄澈的大眼,微笑着望着他,彼此对视 ……那一刻,夏王知道,这一生自己再也不会像原来一样生活了,因为这个女子,可他,是多么的心甘情愿,多么的无怨无悔!妺喜也明白,从今以后,自己与这个男人生死相随,虽然她知道,她注定不是这个男人的唯一,可这,又如何阻止得了彼此走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