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怎么样?”叶小帅见关应怀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即追问道,眼睛巴巴的看着关应怀,渴望着关应怀能给他一个好的提示,只要有办法就好,他叶小帅无论如何都会努力去争取,只要能见到恩师爹或者师傅爹,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关应怀看着叶小帅一副急切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落忍,用不确定的语调说道:“除非我们老首长说话,要他们过来,可能还有些希望,不过也不能完全肯定,主要是看首长们的时间,是否安排得过来。”关应怀知道不能给叶小帅太大的希望,首长们的时间太紧张了,不是随时可以安排的,更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就连首长他们自己,都是不能完全是想见谁就见谁,何况是这个过去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叶小帅。
叶小帅听了关应怀的话,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知道这件事只有求助菅云鹤老人家,至于能不成就只有看机缘了,所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跟着关应怀走出房间,到了前面院子,坐上还是那辆黑色的汽车。关应怀依然如过去一样,对着小张说了两个字,走吧!小张也是依然不说话,启动汽车就向院外开去。
汽车出了四合院的大门,转向右边顺着紫竹园路,一直向西飞速地行驶,估计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汽车终于在一座不高的山脚下停下了。叶小帅跟着关应怀后面下了车,关应怀指着面前的山,对叶小帅介绍起来,这就是京城有名的西山革命公墓,叶老的骨灰现在是寄存在这里没有安葬,因为叶老的遗愿是要叶落归根,想安葬在自己老家的什么回龙山上,所以根据首长的要求,经上级领导批准同意,由首长自己在适当的时机,护送叶老回合安老家,从首长的现在身体状况看,是很难完成她的心愿了,这也可能就是她要你来京城的原因吧。
西山,还有一个比较引人遐想的名字叫善宝山,相传山中藏了不少宝贝,就是让人无法获取,只有获得一把天然的钥匙,才能打开藏宝洞的门,而这个钥匙竟然就是我们常见的丝瓜,可是能当做钥匙的丝瓜,却又是千年难遇的。据传说很早以前,也不知道具体的年代,有一对姓李的无儿无女的老年夫妇,一直靠种植丝瓜为生。有一年他们种植的丝瓜奇了怪了,不管怎么浇水施肥,就是不开花结瓜,只是藤蔓越长越长。
最后虽然也开出了一朵花,结了一条瓜,但瓜长的却异常难看,上粗下细就如一只倒挂的葫芦,看着这一年的希望都没有了,老夫妇俩正愁着这日子怎么过。这时来了一位身穿白衣的先生,准备找老人家讨口水喝,一到门前看到这个丝瓜就站住了,眼睛里就像看到宝贝一样地直冒金光,一时朝山上看看,一时又看看丝瓜,然后眯缝着眼睛,如算命先生一般掐着手指,口中念念有词,也忘记了讨要水喝的事,尽管口干舌裂,却依然沉在自己的算计中。
过了大半天,白衣先生走到老夫妇跟前作揖施礼,要求买下这条丝瓜,老人家开始不同意,说今年虽没有什么收成,但还是要为明年留种的。白衣先生灵机一动就撒了个谎,说是为了救人配药用,需要这条丝瓜,老两口看他是为了治病救人,也就同意给他,但坚决分文不取。不过白衣先生又不是立即拿走,而是说还要等丝瓜长成熟后再来取,让老两口一定要看护好,不成熟不要摘下来,老夫妇两个心里觉得有点奇怪。
老年夫妇尽管心里有些犯迷糊,但还是相信白衣先生的话,这丝瓜是用来治病救人的,所以对丝瓜的养护就更加用心了,可这年秋天的气候极其反常,刚刚立秋就开始下很重的霜,老两口怕丝瓜冻坏了,影响配药的效果,就不等成熟提前摘了下来。重阳节的前一天,白衣先生来了,看见老两口递给自己的丝瓜是没有完全成熟的,生气的怪罪老夫妇两个,说他们坏了他的大事,老两口好像自己真做错了什么似的,还对着白衣先生一个劲的道着自己的不是。
白衣先生虽然说丝瓜没有什么作用了,但还是气忿忿地拿着丝瓜走了,老两口立时就赶到不理解了,不是没有用了吗?怎么又拿走了呢?所以也就跟着后面想去要回来,至少还可以做种子用。结果发现白衣先生没有从路上走,而是向山上爬去,老两口就更觉得好奇,也就默默地跟在白衣先生的身后,偷偷地跟着上了山。只见白衣先生将丝瓜在一个大石头上,不停地画着圈圈,忽然大石头竟然缓缓地移动了,一个连小孩都难以进出的缝隙,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只见缝隙里都是金灿灿的宝贝,有金牛、金马、金鸡,还有金豆子等等,只听白衣先生叹息着,这个丝瓜摘早了,不然我就可以进去,直接取这些金子了。白衣先生急急忙忙地伸手拿了一只金簸箕,可怎么也拿不出来,他越用力那个石头缝隙好像就越小,这是石头缝里的金鸡竟然鸣叫起来,白衣先生惊呼了一声不好,就立即扔掉金簸箕,抢着抓起一把金豆子。
正要往外拿的时候,老夫妇俩一声断喝,吓得白衣先生的手一个哆嗦,金豆子又完全掉落回石头缝里,大石头又严丝合缝地回到了原位。白衣先生也自知自己的不是,特别是还欺骗了老年夫妇的善良,也无颜再与老两口说什么,就默然无声的离开了。自此之后,人们都知道了这座山上有宝,更知道了这座山的有一对身在宝山不贪宝,却甘于苦守清贫的善良老人,所以后人就将这座山,叫做善宝山。
再后来自明永乐年间,礼司监修筑刚铁幕于此,又建有褒忠护国寺,所以这里就成了护国爱民,清正廉洁,高品大义的象征,能安葬在此的,都是一些于国家、于民族、于人民有大贡献的人,受到千万人们的礼赞尊重和崇拜。到过这里的人都知道,一到大门口就自然的有那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心里也不由的生起朝圣一般的敬畏和膜拜。
关应怀对叶小帅说:“叶老就是有资格在此安葬的德高望重的人之一,只是他的意愿是回家,当然就如首长说的一样,也许叶老自认为不应该在这里占着一个位置,他总觉得自己不够格,浪费了太多的时光,没有做好工作,他在生前一直这么说自己,要加紧时间工作,也很少有休息,每天都是忙到深夜,他的身体主要是累的。”
听着关应怀的话,叶小帅的眼睛不由就湿润起来,心里也就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很是难受,跟着关应怀一起走进公墓的大门,就见姜文燕向着叶小帅他们走过来,叶小帅有些吃惊,姜主任怎么也来了,却为什么没有和他们一道啊?看关应怀的神情,好像事先也是不知道的,关应怀和叶小帅都不由加快了脚步,迎着姜文燕走过去,“姜主任也来了?”关应怀看着姜文燕很是恭敬的问道。
“是这样,我们也是临时得到通知,也来不及通知你,我就先赶过来在这里等你们。首长的意思是省得叶小帅同志来回跑,今天就将叶老的骨灰盒交给叶小帅同志。另外,还有几位领导听说要送叶老回家乡,都要过来送送叶老,所以我们还要等候一会,领导什么时候到,现在还没有确定时间。”姜文燕一口气就将情况说清楚。
叶小帅听了姜文燕的话,不由有些激动,会不会就是恩师爹张凯和师傅爹邢涛呢?肯定是应该是,他们是肯定要来送师尊叶奇珍的。终于不需要想办法,就能见到恩师爹和师傅爹了,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知道自己来京城了,如果他们知道,肯定是也应该是要见我的,对吧?叶小帅的心里不停地自问着,好想问问姜主任,但又不知道能不能问,真是憋得慌。
姜文燕又接着说道:“应怀同志,你先带叶小帅同志去那边休息室去等会,叶老的骨灰盒要在送别仪式结束后,才能移交给叶小帅。”
叶小帅一听有些急了,难道送别仪式自己不能参加?那不就见不到恩师爹和师傅爹了吗?那怎么办?不行!不能问也是必须要问的,这时候也就不要顾忌那么多,大不了就是被姜文燕狠狠地瞪一眼,或者再批评几句,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又不能拿我怎么样不是。心思一定,叶小帅就鼓起勇气看着姜文燕问道:“姜主任,我不可以参加送别仪式吗?”
“没有说可以不可以,只是暂时没有看到这个安排,等会我与办公厅联系一下。”姜文燕回答说,眼睛看着叶小帅,又补充说,“不过你也不要抱什么希望,这个安排是比较严格的,又是审查又是安检,很费时间的。主要是今天早上首长才提出来的,时间比较仓促。”
叶小帅就没有再说什么,但他自己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只要领导的车辆一到,他就尽可能地靠近他们要走的路边,只要让恩师爹或者师傅爹看到自己,就不怕他们不让自己参加了,到时恩师爹或者师傅爹,肯定会叫上我的,就不信恩师爹和师傅爹他们会不想我,叶小帅心里暗暗决定着,期盼着,憧憬着。
时间在慢慢地流失,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直到将近中午时分,一辆辆汽车缓缓地开进了公墓前广场,行驶在最前面的是三辆警用摩托车,后面紧跟着六辆是一色的红旗轿车,再后面是一辆敞篷的警用吉普车,汽车依次停下,每辆红旗轿车的车门两边立即有身材高大的人,紧紧地护卫着,每个护卫者的眼神极其犀利的四处巡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