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不会怪你的,你说什么,都有你的原因,可是,宁妃都在冷宫了,为什么还有人要将她心爱的东西连根拔掉呢?”就因为她病好转吗?就这样,也招人恨了,宁妃,她多可怜啊,谁竟然还下得了手?
但是,宫里的事,焉是我能管的。
“有些事,你是不明白。”她看我一眼,“你现在就进去守着宁妃娘娘,让她不要出来,我去想想办法,要记得熬药给宁妃娘娘喝。”她说完,就直直地朝门走去。
我咬着唇,满心都在痛,这些天珠,漂亮的天珠,可爱的天珠,种了几年了才长成这样。一朝就让人这样毁了,这不是一株平凡的观赏之物,是这宁妃的**子啊。
我现在也终于知道红嫔叫着有鬼的事了,大概她看到了什么。这天珠根上泥,尚是湿的,定是凌晨的时候拔的。
我也不知道陈嬷嬷的想想办法是什么办法,我却期盼着她能早点回来,不知道她能不能想出法子。但愿她能求到一株天株,再栽回去,宁妃也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她在宫里这么多年,应该有一些人脉吧!
我心惊胆战地侍候着宁妃娘娘,果然她又叫着,要去看天珠了,那眼神里纯纯的渴盼,是对那天珠的重视啊。
我摇摇头,“娘娘,不能去啊,你身子才好,就要更好一些,想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也不会只闷在房里了。”
“是啊,御医也是这么说的。”她叹着气,支着脑袋,漫不经心地问:“初雪,陈嬷嬷呢。”
“娘娘,陈嬷嬷请教张御医,要怎么才能让娘娘好起来。”我撒谎,我进宫,我就不停地说谎。
她点点头柔柔地笑道:“初雪,陈嬷嬷真好。”
“是啊,娘娘,来,喝了这些药,陈嬷嬷回来看到会很开心的。娘娘喜不喜欢看小孩。”
“喜欢啊,我们破雪,就很可爱,都已经九岁了,很可爱的,初雪,我给你说,你画出来。”她来了兴致。
我不知道谁叫做破雪,不过,宁妃眼里的光彩,是一种母性的。
“我们破雪啊,最乖,最听话了,不过等你出去,你要叫他皇子哦。他排行第十七,叫楼破雪,好不好听?皇上好喜欢这个名字的,就把这两个字赐给了我们破雪。”
我有些吃惊,没想到宁妃娘娘这般虚弱的身子,也曾生育过,还是个皇子,那就可以想得出,以前必是风光受宠的。
可是,就算是生儿子又如何呢。宁妃娘娘还是一样的孤独,一样的独守冷宫,皇上不会再来见她。只会想到她儿子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种为人母的骄傲与慈爱。
“好的,娘娘,我们就画十七皇子。”皇上的血脉何其的多,一个儿子,也不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