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骨?我们男人的小鸟居然还有骨头?”
“七个弥勒,还都爱玩骨饰,你们不会是亲兄弟吧?”
“你那个盆骨饰品咋有些暗黄,不会是沾屎了吧。”
秦东风歪着脑袋看着他们脖子上的骨饰,自言自语个不停。
可是他自言自语的话,落在几位弥勒的耳朵里,却感觉有些不是滋味儿。特别是那个戴着用盆骨打磨制成骨饰的弥勒,听了秦东风的话,差点儿晕过去。
原本计划好的一个恐吓小环节,被秦东风自然而然地化解了。
面对秦东风这个油盐不进的小滑头,七位弥勒的小技巧失效之后,他们向秦东风展示出了自己的手段。牙齿弥勒指着那圈机车赛道,对秦东风笑眯眯地说道:“第一题由我来出,我们哥几个都是机车爱好者,第一局就比机车。”
牙齿弥勒指着身边一人,向秦东风说道:“这个兄弟是我们俱乐部里机车水平排名第十的选手,只要你能在场上三圈比赛里胜过他,这一局便算你赢。”
“不是打架吗,怎么又改玩机车了?”秦东风怔了怔,问道。
“我说了,这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牙齿弥勒笑道。
“你可够阴的,你们都是机车爱好者,每天玩这个,肯定玩得溜儿。而我却是个门外汉,你们居然让我和他比机车,这有意思吗?”秦东风皱眉道。
“你自然觉得没意思,可我们觉得有意思啊?”
“就是,你是来挑战的,我们的目的便是把操到死。”
“能玩就玩,不玩就滚,我们又没有请你来。”
七位弥勒以及周围帮众都冷冷地看着他,面色极其冷漠。
“刚才还笑眯眯的,怎么一下子就变脸了?不过就冲你们这副嘴脸,我也要让你们知道厉害。”秦东风撇了撇嘴,冲那名机车手伸了根儿中指。
两辆机车送到了秦东风与机车手的面前,那名机车手极为熟练地调效机车,秦东风却百无聊赖地坐在机车上,看那四个跳舞的嫩模。他的目光顺着她们的热裤缝隙使劲儿往里看,似乎想要看透她们里边那条沟到底有多深。
“喂,可以开始了吗?”那名机车手调效完毕后,问道。
“急什么,看完这支舞再跑。”秦东风白了他一眼。
看到秦东风有意拖延时间,牙齿弥勒挥手把四名嫩模给挥退了。没有了嫩模跳舞,秦东风感觉没什么意思,只得骑上机车准备比试。
随着一声令下,那名机车手一加油,机车便好似飞一般的窜了出去。秦东风也是一加油,可惜离合放得快了,居然突的一声把车给搞熄火儿了。
这苦逼的一幕,落入野蝗帮众人的眼中,引来一阵哄堂大笑;飞刀则皱了皱眉头,面色有些尴尬;周大龙他们更是捂着脑袋,满额头都是黑线。
尼玛连基本的起步都不会,还玩个毛的机车啊,找虐呀?
反观秦东风却不紧不慢,他再次慢悠悠地打着机车,慢悠悠地离开原地,便好似闲得没事儿,晒着太阳闲逛的老头儿一样,进入了赛场。
在平坦的路上他都慢悠悠的,那些高难度的障碍对他来讲,更是不可逾越。他好不容易走出四五十米,便被一个四十五度的陡坡给拦了下来。
他一连冲了三次都没有冲上去,当他第四次上冲时,和他一起出发的机车手已然完成一圈儿,再次来到了这里。换句话说,秦东风被套圈了。
“快看,小风已经完成一圈儿了,状态不错。”
“是啊,那个家伙太可笑了,居然直接被套圈儿了。”
“就这水平,还敢来丢人显眼,要点脸行吗?”
野蝗帮的人早已认定秦东风这次输定了,一个个满脸鄙夷。
那名遥遥领先的机车手,看到秦东风好像蜗牛一般,在陡坡处苦苦挣扎,更是春风得意。他故意将车速提到极致,以最快的速度超过秦东风。
同样是一个陡坡,秦东风在半坡处缓慢上行,那个叫小风的机车手却驾车一个腾跃,宛若天神一般腾空而起,以一个帅到极点的姿势飞将过去。
二人的状态,姿势,以及速度,都呈现出了极大的差异。
野蝗帮的观众们无比狂热,呐喊声好似雷霆一般,都快把俱乐部给掀翻了;飞刀他们却是面色尴尬,双手捂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就在小风将要超越秦东风的瞬间,异变却发生了。秦东风一脚支地,身形旋转,右手猛一加油,引导着机车轰然冲出,准确击中了小风驾驶的机车。
此时小风正驾车腾跃在空中,踌躇满志,高高在上,宛若从天而降的大神。他万万没有料到,秦东风居然会动用如此阴招儿。
他的机车被击中后,瞬间失去平衡,连人带车从四五米高的空中摔将下来。更重要的是,机车还砸中了他的右腿,直疼得他冷汗直冒,惨叫连连。
重达两百多斤的机车,将他的右腿砸得严重变形,小腿处更是断为两截儿。甚至还有一截儿白森森的骨茬儿刺了出来,着实是触目惊心。
“我靠,这王八蛋居然玩阴的,太不是东西了。”
“就是,居然人身攻击,这尼玛已经严重违反了规则。”
“兄弟们,把他抓过来,打断他的腿为小风报仇。”
那帮野蝗帮的成员们纷纷出言叫嚣着,想要对秦东风不利。
飞刀他们几个原本对秦东风无比失望,可此时却被他的超强举动给晃瞎了双眼。他们一个个面泛惊喜,目光狂热,心里的激动更是无以复加。
面对野蝗帮众的叫嚣,飞刀淡然说道:“怎么就是人身攻击了?我家公子只是在玩漂移的时候,不小心与贵方机车撞了一下,这也能算人身攻击?”
“就是,我家公子的机车又没有直接撞人?”飞影出声叫道。
“机车还是你们家提供的,要真的较起真儿来,这是你们家的机车撞了你们家的机车,这根本就是你们家自己的事儿,和我家公子根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嘛。”铁拳也嗡声嗡气地反驳道,直令野蝗帮的人哑口无言。
周大龙嘴角微扬,也对秦东风的机敏反应表示出赞赏:你们的机车手不是厉害,车技比我强百倍,还能套我圈儿吗?这个好办,把他打残,再让他拽。
只是当他听到飞影铁拳居然也学飞刀的样子,称秦东风为我们家公子时,他的心里不禁有些郁闷。虽说这只是些应景儿的话,目的只是为了气野蝗帮那些家伙,可他听在耳朵里,还是感觉有些不太自然。
反观秦东风,以机车怼机车,虽然也造成了身体的不平衡。可最终他还是稳住身形,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就连机车也稳稳地停在他身边。
他低头看着摔在不远处的小风,没有好气地叫道:“小子,你不是跟你爹我耍帅吗?有种儿起来再耍一个啊?”
“咋?起不来了吗?这么说,接下该轮到我耍帅了吧?”
丢下这句话之后,秦东风再次跨上机车,开始加油冲击面前那个陡坡。只是这次他的表现,与先前的半把刀水平相比,却有了极大的改观。
只见他两脚蹬地,手上加油,机车在狂烈的引擎嚎叫声中疯狂冲击,眨眼间便已然冲上了那个陡坡儿。此时他的表现,便好似机车男孩,帅到极点。
合着这个家伙先前藏拙,目的便是为了麻痹对手。此时将对手放展之后,他这才开始展示自己的车技。虽说他的车技与他的对手相比,似乎还要差上一些,但在这个赛场上完成三圈儿赛程,却已然不再是什么问题。
在众目睽睽之下,秦东风在场上转够三圈儿,这才回到原处。
“这场地难度太小,玩起来真的没什么劲儿。”秦东风回到七位弥勒面前,将机车随手一扔,笑眯眯地开口说道:“怎么样,我骑得还不错吧?”
听了这话,众人一阵郁闷,这个家伙先前和小风骑士比试时,那就是个棒槌。此时用阴招儿把小风击败了,他倒拽起来了,简直是无节操,更无底限。
“哼,使用阴招儿,胜之不武。”牙齿弥勒白了他一眼,叫道。
“要说使阴招儿,那也是你们先使的。”秦东风撇了撇嘴,没有好气地叫道:“如果你们不让我们比机车,他怎么可能会被机车砸断腿?”
“得,算我没说,现在开始第二场。”牙齿弥勒没有好气地叫道。
当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到牙齿弥勒的身上时,他大大方方地说道:“听说过国际马拉松长跑吗,它的总长度为四万两千一百九十五米,这场我们就比它。”
“比马拉松?”众人一听这话,都不由大跌眼镜。
“他们这是在钝刀子割肉,想耗死他。”飞刀皱起了眉头。
“是啊,他们简直太无耻了。”周大龙也冷声叫道。
“我的乖乖,我接下来还有五场比试呢。你们第二场便给我来这么一场狠的,接下来那五场我还要不要比啦?”秦东风更是苦着脸,出声叫道。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牙齿弥勒撇嘴道。
“这是你的对手,他叫郭长途,是本市职业长跑协会的成员,同时也是本市去年马拉松比赛的亚军。”牙齿弥勒说到这里,扭头向秦东风笑眯眯地开口说道:“现在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考虑要不要继续比试下去。”
听了这话,秦东风没有说话,反而展展胳膊伸伸腰,在那里做起了长跑前的准备。牙齿弥勒不屑地笑了笑,继续低头在那里看着表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