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天色阴暗,室内活色生香。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大的耻辱是什么?无非就是头顶带上的一层鲜艳的绿色,只是当这一层色彩是自己给自己按上去的时候,那么又要另当别论了,也许这些公子哥没有感情随处都有着床上玩伴,但是面对自己私有物品他们比谁都更加的在意自己的颜面。
而现在洛克萨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顾父亲的劝阻,甚至于此刻踩下自己的尊严,可以想象到他的那一抹仇恨已经达到了什么地步。
相比起现在整个洛克家族对于骷髅会的忌惮,他只是想要满足自己的私仇,其实当天晚上所有的参与者全部都在他的报复的计划中,阿道夫,独孤伊人,甚至于教廷圣女,只是这三个人的身份和地位几乎是无可撼动的,除非他有着同归于尽的决心。
只是他虽然怒火中烧,但是也珍惜自己的生命。
避开了家族的护卫,随即默默的打通了一个电话,假肢举着手机瞳孔恢复到了平淡开口:“公输大少,我这边已经开始行动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你动作?”
电话那一边只是传来了公输连成意味深长的笑声,随即轻轻的咳嗽几声对方才慢慢的开口道:“洛克大少,你放心我说了会动手就一定会动手,只是我的情况要比你困难的多。”
“你只是家族的压力,而我不仅仅是家族逼着我安静隐忍,最主要是我上面还有一个阿道夫。”
公输连成的语气很是无奈:“你应该明白我们家族始终是依附在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现在阿道夫点名了要和张宇寒站立在一起,我如果这个时候冒然行动的话很容易激怒他的。”
“你特妈的什么意思?”
洛克大少的眼里划过一抹愤怒,两人说好共同进退的可是现在听着对方的口气,似乎并不想参与进来,要知道他为了这个可是把所有的身家都压下了上去,只是他的话语刚刚落下就听到公输连成打着哈哈的声响:“大少先不要动怒,我只是说我不方便,但是没有说我不会动手。”
“只不过我的手段需要在暗中进行,否则阿道夫找上我谁能帮助我呢?”
公输连成对于张宇寒的恨意其实一点都不少,只是他没有那种不顾一切的勇气,毕竟洛克萨斯不需要给阿道夫交代,如果张宇寒死了阿道夫也不可能会为了一个死人和他硬磕,但是他不行,他已经被严厉禁止了在找张宇寒的麻烦。
一旦他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管最后张宇寒死不死,阿道夫绝对会抓住自己的小辫子,到时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此刻洛克萨斯脸色有些阴沉:“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计划,不要和我说什么等待时机这种屁话。”
“老子已经听了很多天了,我特妈的也受够了这种敷衍的话语。”
似乎能够理解对方的焦急和愤怒,公输连成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相比起直接派人去杀张宇寒,我已经找到了一个让他痛不欲生的办法,我父亲早就派我去东瀛了,可是我一直都在等一个机会,我几乎把所有和他有关系的事情全部都挖出来。”
他的笑容突然变得残忍,语气也瞬间冷密的到不像话:“我已经找到了他在没有进入社会之前生活的过的地方,听说他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想来感情一定极为深厚的吧?不知道我如果把那个地方毁了会怎么样?”
“杀他就交给你,而我想看到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样子。”
不顾底线?
洛克萨斯心头突然莫名的发寒,他虽然恨张宇寒但是却也只是把矛盾蜷缩在彼此的仇恨中,他从来没有想过对着他身边的人下手,因为这样很容易会闹出不死不休同归于尽的下场。
毕竟没有出道之前所居住的地方,对于江湖上的人来说都是内心世界的一个小温暖,现在公输连成的做法让他突然想到如果张宇寒这一次没有死,而且还查到他的头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激了?”
洛克萨斯长长的呼出一口长气,他没有出言阻止只是想要稍微的提醒一番,疯狂归疯狂,歇斯底里也能理解,但是祸不及家人的规矩还是需要遵守一下的,毕竟他的家族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如果事情败露了很容易闹出麻烦的。
公输连成突然沉默了下去,半分钟后淡淡开口:“过激?我以为所有人都不能理解我,但是你一定会理解我甚至于会拍手叫好的,怎么洛克少爷不忘记你现在是个残疾人了?”
“你忘记你这个残疾是谁造成的了?你竟然现在会和你的仇人讲原则?”
洛克萨斯摇了摇脑袋,没有被对方激怒,很是清醒:“我恨他,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但是绝对不会做这些没有底线和原则的事情,你要知道你这样恨容易惹出祸端的。”
“哈哈哈哈!”
公输连成突然发出了很冷漠的笑声,笑声有些让人不寒而栗:“只要能够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样子,我无所谓什么原则不原则的,在说了他的敌人那么多,谁知道是我干的?”
说到这里,公输连成还有意无意冒出一句:“而且你不是已经安排人去杀他了吗?如果成功了谁还会来报复我?如果失败了这就当成是第二个礼物送给他吧!”
“好了不聊了,我还有事!”
下一秒公输连成立刻就挂断了电话,电话的另一端洛克萨斯陷入了沉思,整个人呆滞了半个多小时才慢慢的回过神来,而此刻夜魔正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满面春风!
两个小时候后,在郊外的一处小型庄园中,此刻卢顿家主正在倚靠在躺椅上,一边品尝着刚刚生产出来的美酒,一边仰望着星空,整个人悠闲极了。
“父亲有情况!”
就在卢顿家族紧紧的享用美酒,欣赏美景的时候,卢顿伊娃穿着一身干练的服饰慢慢的走了过来,脸上再也没有张宇寒遇到她时的那种单纯无邪,她慢慢的站立到了父亲的身旁低声开口:“洛克萨斯和公输连成丝毫都有着一些异动,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张宇寒?”
卢顿家主一脸的平静,仿佛是在听着无关紧要的事情,手中间的红酒杯轻摇慢晃。
当初在婚礼现场没有来得及帮助什么,之后他就一直留在这个地方,发动所有的资源密切的关注着公输家族和洛克家族,说实话他不相信对方能够一直隐忍,能够放过张宇寒现在这个没有还手能力的几乎。
酒杯对着星空,轻轻一摆,随即一饮而尽,嘴角带笑:
“还真是两个坑爹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