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拾来一些柴火添上,盘腿坐在了火堆的旁边,手里的短刀依旧握着,刚才在树林里的场景不禁又在我的脑海里闪现而过。这个杀人凶手有着如同野兽一般的手段、残忍和低沉的怒吼,而且在树林里神出鬼没,恐怕已经有很多的人曾经遭过他的毒手。
回想起我转身的瞬间这名怪人突然扑上来的那一刹那,我仿佛感觉到了一种原始的野性,似乎这个人和常人相比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
怪人的动静再没有出现,我等到柴火燃烧完了之后便到帐篷里休息了。
一晚上我都是和衣而眠,手里的短刀也没有离手,一直到第二日清晨醒来,也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走出帐篷,看着一旁燃烧殆尽的柴火,只剩下了黑乎乎的一片。
收拾好了帐篷,我背上背包沿着小溪往东面行走。一直到了小溪的上游,我发现了这里有用石块搭建过炉灶的迹象,而且从数目上来看,应该是我的任务目标这支小队。
顺着他们留下的足迹,我一路追踪,在天黑之前我发现了他们的身影。
我在距离他们一千米以外的地方尾随着,这个时候我们都已经进入了‘恶狼谷’的核心地段,也就是最容易迷失方向的浓雾区域。
这个小队选了一个地方扎下了帐篷,我数了数一共是七顶帐篷,但是队伍里却只有十三个人。
难道有人去采东西了?或者是有人没有来‘恶狼谷’?
我渐渐的靠近了他们,在一排大树的后面观察着一切。
这个探险队在帐篷的外面生火、做饭,然后两人一组的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去休息。我对自己说再等一等,待到最后一个人出现的时候再动手,将这支队伍一网打尽。
蹲在大树后面的我看着帐篷外面的火光燃烧着,不禁发现了一个问题。十三个人有十二人都是两两一个帐篷,唯独一个男子是一人一顶帐篷。如果说那名女子是决定不和探险队一起来‘恶狼谷’,那么就应该会准备一个单人帐篷给他,而不是全部都携带双人帐篷,毕竟两种帐篷的重量差距不小。
也就是说十四人都是一起前往了‘恶狼谷’,而那名女子去了别的地方。
但是这个偏僻的地方,一名女子能独自去什么地方?‘恶狼谷’本来就是一个险恶之地,就算是一个男子也不敢独自一个随便在峡谷里走动。
这支探险小队有问题!我迅速作出了判断,头脑里又立刻把这个问题和昨晚树林中的惨案结合了起来。
很有可能昨晚在树林中被我发现的女尸,就是这支探险队的那名女队员!
那么她是怎么和队伍走失的?为什么现在这支队伍又没有寻找她的迹象?
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至,正当我冥思苦想之际,那名单独一人住一顶帐篷的男子忽然拉开帐篷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周围,似乎在观察有没有什么人,然后来到了一顶女子所住的帐篷内。
很快他就拖着一名女子的身体走出了帐篷,我发现女子似乎是陷入深深沉睡的状态,没有丝毫意识到自己被一个人拖着离开了帐篷。
难道是女子已经死亡了所以不会有反抗?还是女子被下了迷药!
我一下子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只见这名男子将帐篷内所有人都拖了出来,成一字型的排在了火堆旁,然后他自己到帐篷里呆了两分钟,等到他出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手上已经戴上了利器制造的钢爪!
他就是昨晚的那个凶手!
这个怪人一把扑倒一名女子的身上,一口咬住她的[乳]房,然后血淋淋的肉就被他撕扯了下来。
十几分钟之后,十二人都被他全部杀死,其中四名女子都是被咬下了[乳]房,男子是全部被肢解了上半身和下半身。
但是所有的人,都被他用利爪撕烂了面孔。我在他杀死了最后一个人之后,从树木的背后冲了出去,既然他已经把十三人都杀了,我也只用杀掉他一个人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怪人发现了我的出现,吼叫了一声双爪就朝我袭来,我举刀砍向他的手腕,他却身子一跃,从上空扑过来。
被他这一下猛的扑倒在了地上,怪人露出狰狞的笑容,张开了他沾满鲜血的大嘴,一口尖锐、参次不齐的牙齿就要朝我的脖颈咬来。
我一脚踹在他的胯下,疼得他捂住自己的生殖器官从我的身上滚下来,我抄起手中的短刀一把从他的下颚刺了进去。
刀尖从鼻梁穿出,鲜血喷洒了一脸。我抹了一把面部的血渍,抽出刀来再从他的右脸刺进了口腔,刀尖从左脸穿出。
经过六刀的摧残,恐怖的怪人终于被我杀死,这个时候我才借助火光看清了他的面部,这就是探险小队的组长!
来不及想太多,我拿出手机将现场照了下来,然后到树木的后面取了我的行装背包,沿着来时做过记号的路途返回。
可是刚走出几百米,我就发现麻烦事已经缠上了我,危险将我困在了这个‘恶狼谷’之中。
刺骨的寒气从西面吹来,仿佛是一支支冰箭洞穿了我的肌肤、我的血肉和我的骨骼,白色的雾气渐渐的降临,任凭我的速度再快,可是眼前的路也是越来越模糊。
几分钟之后我已经是完全无法看清路况,这个时候如果我继续盲目的行走,是绝对会在这里迷路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原地等待,等浓雾散去一些之后再前进。
我把帐篷拿了出来,在原地搭建了之后钻进去避寒。
这个峡谷的昼夜温差极大,我躺在防潮垫上,身子紧紧的裹在睡袋里。
以前曾经和烬一起参加过一次野外探险的比赛,但是目前的条件和当时相比,已经恶劣到了一个极致,经过强化体质训练的我这个时候也有些难受。
也不知道自己撑了多久,困意逐渐的袭上了我的意志,但是我告诉自己不能睡,在这个地方如果睡着了,有野兽出现的话自己将会必死无疑。
每隔一会儿我就会打开帐篷看看外面的状况,直到第三十七个小时的时候浓雾才有些消散的迹象,我拖着困乏的身子离开了帐篷,整个行装也干脆扔在了原地,只是带着短刀、手电和缆绳就出发了。
干粮已经被吃光了,我带着困意和饥饿一路摸索着前进,走了二十几个小时才走到小溪上游的尽头。
回到我停车的位置时自己已经是精疲力尽,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我钻进驾驶室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空调把温度升高,然后休息了十分钟之后调转车头离开‘恶狼谷’。
接应我的后勤人员在小镇上和我碰了头,我把车子交还给了他,然后从他手里拿到了去加拿大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