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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水还有多深

魏矬子终于交待了,而且魏矬子的交待让王文祥感到了震惊。

王文祥和赵桂见魏矬子要交待了,就把二愣喊了回来。同时,王文祥拿出了一个特殊的由军区司令员与政委亲签发的特别工作证,亮给二愣说:“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得放进来。注意,如果来人不听,你可以亮出这个。但是,如果还想硬闯的话,你凭此证可以开枪击毙。明白了吗?”二愣一个立正响亮是回答:“明白,参谋长。”二愣拿上了文祥的特别工作证,转身走了出去,只听二愣在门外高声地命令着:“刘五,带五个战士上房。刘六,带二个战士沿房间四周巡逻。你们四个,每个人把守房间的一个方向。咱们八个人在房屋外围三十米设立警戒线,任何人不得超越。”

王文祥听到了二愣的分工,满意地笑了笑。同时面对魏矬子,威严地说着:“说吧!把你想交待的都说出来。”魏矬子反问着文祥:“我如果说了,你是不是可以饶我一条命呢?”王文祥想了想说:“这就要看你交待的东西的价值了,而且,你认为你目前还有谈条件的资格吗?”魏矬子眨巴了下眼睛,说道:“你如果没有痛快话,我宁肯不说。”王文祥说:“我就知道你会耍赖,所以,我真没有心情和你耗了。走吧!赵队长。咱们吃咱们的饭去,还是把他交给二愣吧!”王文祥和赵桂芝站起了身,准备向外走。这时候,只听魏矬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地哀求着:“八路老爷呀!你慢点走行吗?我真的交待了,我不讲任何条件了。”魏矬子的态度只所以转变的很快,是因为,在王文祥和赵桂芝起身要走的时候,他的脑袋之中转过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说也是死,不说还是死,说了或许还有一线生还的希望。因此,王文祥和赵桂芝的转身,彻底地打消了他想继续顽抗到底的想法。于是,在王文祥和赵桂芝转身回来以后,就迫不急待地说道:“我说,我全说。人是我杀的,我该死,但我也是身不由己呀!”王文祥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害那两个人呢?”魏矬子说:“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我准备出去到我们村的小寡妇、刘娟儿那里去,因为,我们俩个人是相好。可是,我兜里没有钱了,正在发愁呢!不知道没有钱娟儿是不是让我睡觉。后来一想,反正也没有事情干,去了,不让上坑咱们再回来。就这样,我就出门去了刘娟儿那里。谁知道,去了就干坐了一晚上。当然,中间也打闹了半天。因为,我没有钱,她真的不让我睡。你看,我脸上的印儿,就是被那个娘们儿恼了抓破的。后来,一想,反正也没有什么指望了,还是回家吧!就往回走。半路上突然遇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叫姚美琴,在县城里原来开一个照相馆。我和他有一腿,因为,当时我们俩个都是顽固军的情报人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她不见了。我就想,她这么晚了,急匆匆地往回走,这是干什么去了呢?”这时候,王文祥打断了魏矬子的话,问道:“你什么时间遇上的姚美琴呢?”魏矬子说:“夜里两点,因为,当时我看了看怀表。”王文祥说:“继续说吧!”魏矬子继续交待着:“于是,我就起了歹意,在后面悄悄地跟着她。准备到了张家庄和县城之间那个她必须经过的地方,大深沟里,伺机下手。但是,谁知道到了张家庄,她不走了,而是去了山下的一个破庙里。我也就跟到了破庙里,在破庙的门外,我藏在墙后面,偷偷地看了一眼,见就她一个人。正在暗处高兴,心想,真是老天不负苦心人哪!今天晚上活该我有艳福。谁知道,这时候后面有一把匕首顶住我,也是个女的。”

只听那个女人说:“别动,再动你就没有命了。乖乖地听话,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兴许我会给你一个尝到那个女人鲜活滋味的机会,走进庙里去”。我就被押着进了庙里,只听那个押着我的女人说:“魏矬子,说吧!你想干什么”?我就把我的想法和跟踪姚美琴的意图说了。并且偷偷地回头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只见那个女人蒙着脸呢,而且眼睛里会冒火光。那个女人这时候又说话了,说:“看什么看?你无非就是想知道我是谁是吧?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茂儿山三阎王之一赵桂芝。怎么样,听说过吗?也就是女侠红颜一怒。你魏矬子原来不是和顽固军走的挺近的吗?怎么样现在消停了?你如果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在事情做完了之后,我可以让姣美琴满足你的要求。”我赶忙跪下给那个女的磕头,说:“我一定按照你的旨意去做,你就说让我干什么吧?”那个女的又说:“杀人,并且把人头给我割下来,具体的一会姚美琴会给你说怎么办。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在庙外等着吧!”我来到了庙外,只听好个女的对姚美琴说:“我被郝文静还有张小根两个人给盯上了,我说了个瞎话才蒙混过关。但是,我想,万一有一天他们回到了茂儿山,如果把此事透露给王文祥,以他的机智,不难猜出我有问题。因此,我说,我来就是为了找他们的,给他们布置新的任务。我让他们今天下午两点半赶到桥头堡,他们如果去桥头堡,必须经过锣鼓店村。因此,你和魏矬子你们两个快速出发,在凌晨四点以前到达锣鼓店村断王坟的路边等着。一旦两个人走到了那里,先给我截下。不要杀了,我要从他们俩个的嘴里问出到底谁是共党在本县的地下一号头目。我在来以前,让你通知******的坛主,你通知了吗?”姚美琴回答说:“我通知了,他们出动四个人,加上我,还有魏矬子,一共六个人。对付那俩个人应该没有问题了。”那个蒙面女人又说:“我让他们五点在断王坟旁边的树林里等我,然后我们汇合了一起去桥头堡。因此,我估计他们到那的时候也就是四点半左右。你们先把人抓起来,等我审问过了,再决定怎么办。你和魏矬子先去吧!注意完事后,一定要满足他。否则,我们现在没有经费,不利用特殊手段,谁为我们卖命呢?”

王文祥打断了魏矬子的话,说道:“你说那个蒙面人叫什么名字?”魏矬子想了想说:“叫赵桂芝。”王文祥用手指着旁边的赵桂芝问道:“和她有点像吗?”魏矬子使劲地瞅了赵桂芝两眼,然后说:“脸不好说,因为大晚上的。所以,谁也看不清。但是,身材不像。那个人比它略瘦点,略高点,说话的声音比她略细点。”王文祥听了,说道:“好的,你继续说吧!“

魏矬子继续说:“就在我和姚美琴往回赶的时候,我对姚美琴说,‘你不要忘了,完事了,让你满足我,这是那个人吩咐的。”就听姚美琴说:“死不要脸的夜莺,就知道拿老娘去涮你们这些人的臭脚。她自己怎么不亲自来涮你的臭脚呢?老娘如果不是现在没有个可投奔地地方,老娘早和她翻脸了。”我就问姚美:“那个蒙面人是谁呀?口气那么大,连当年的顽固军的毒蛇花都要听她的。”只听姚美琴说:“别以为她是什么正路子,她也就是共党那边的叛徒。想当年,出卖了锣鼓店会议和恒进中学的三十四名学生,才有了个容身之所。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其实,也就是个下三滥。但是,本县共党的地下一号头目,早就对她产生了怀疑。因此,她现在急于知道谁是本县共党的地下一号头目。”

魏矬子继续说:“我和姚美琴赶回锣鼓店村的指定的地方也就四点左右。也就在我们刚等了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见马路上匆匆忙忙地走来了两个年轻人,但是,是不是要我们解决的两个人,由于天太黑,看不清。于是,我们就躲进了做为接头的杨树林里。那两个人,时间不长也来到杨树林,轻轻地拍了三掌。我们一看没有错,正是我们要解决的三个人。但是,我们怕就我们俩个对付不了他们俩个人,如果,万一失了手,可是会掉脑袋的。就在这时,只听那俩个人的身后响起了阴森恐怖的笑声。我们俩个人抬头一看,只听姚美琴说,行动,那三个就是******的坛主和他手下的三个弟兄。于是,我们六个人轻而易举地就把那两个人给制服了。刚刚制服,就听见那个蒙面人说,把他们押进断王坟里,那里是我们的一个秘密基地。就这样,我们就把那俩个人押进了古墓。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古墓里竟存有大量的最新式的武器,足够武装一个排的。就在那俩个人被押进来后,我就听见那个蒙面女人说,‘你们俩个知道本县的一号地下人物的情况吗’?只听那俩个回答说,‘不知道’。蒙面女人一连问了几遍,两个就是死活不开口。于是,蒙面女人命令我们第二天晚上干掉他们,并把头割下来,秘密地运到本县的最北面的一个山村,叫周家湾的地方,找个地方把尸体给扔了。因为,共产党的中心县委目前正在周家湾,就是要给他们制造混乱,让共产党日夜不得安生。”王文祥听到这里,又问道:“你知道太平庄******坛主的事情吗?”魏矬子回答说:“知道,但是原先只是知道,现在则是知道的更清楚了。”王文祥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魏矬子说:“前几年,因为顽固军完蛋了,日本人眼瞅着也指望不上了,这时候,和我同在一个顽固军的情报组呆过的人找到了说,让我参加******。说那是前期日本鬼子的一个情报机构,由于日本人投降了,因此,目前国民党接收了这个机构。并且派去了一个新头目,叫什么双面猫头鹰的。现在掌管着太平庄的******,并且,要我积极的发展成员入教。我就在我们村拉了几个人,但是,都没有能够成为中心组的人员。”王文祥问道:“什么叫中心组的人员?”魏矬子说:“中心组的人员就是在经过******的坛主甄别和挑选后,认为可以利用的。主要的为他们搜集情报,执行任务什么的。绝对是家里都和共产党有着深仇大恨的人。但我拉的人都是像什么魏半斤一类的人,没有什么明显的阶级观念。因此,也就进不了中心组了。”王文祥悄悄地把一个纸条塞给了赵桂芝,赵桂芝看了看,点了点头。王文祥又问道:“你还是继续交待你的罪行吧,你们是怎么样把那俩个人杀害的。”魏矬子继续交待说:“第二天晚上,我们先去劫了一辆马车。因为,我知道魏半斤那天一大早就去府城给人家送货了,走得挺早的。回来的大概时间,我也知道。我们就在他回来的必经之路上埋伏好了,等他一出现,我们就把马车劫了下来,然后赶到路边。由于怕断王坟暴露了,因此,就把那俩个人押到了你们发现我的乱坟岗子那儿,给杀了。而且,把头割了下来。头是我割的,刀子也是我找铁匠收拾的。把人杀了以后,我们就兵分两路。一路去周家湾丢尸体,一路藏人头和收拾杀人现场。”“谁去丢的尸体。”王文祥问。魏矬子说:“姚美琴和坛主,好像那个姚美琴和坛主挺熟的。因为,一坐上车两个人就开始亲热起来了。又搂又抱又亲嘴的,弄得我心里怪不舒服的。因为蒙面人答应了让姚美琴在事情完结后满足我的要求,可量,没有满足我呢,却主动地投入了那个人的怀抱。我也是暗气暗憋,没有办法。我们三个人就开始用一辆手推车开始往树林里推土,掩埋了血迹,把人头又扔进了断王坟里。”王文祥又问道:“那个蒙面人呢?”魏矬子说:“就让我钻套的那天晚上出现了,在断王坟里出现了,第二天杀人的时候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王文祥问魏矬子。魏矬子想了想说:“有,那个******的坛主,原来是你们这边的人,叫什么来着?说是被蒙面人放的,然后,就背叛了你们,秘密的隐藏在了******里面。这个人长期不露面,露面也是和那个神秘女人一样,蒙着脸。有一次,姚美琴和我说过这个人,叫什么来着?说是你们茂儿山的大官,人挺有本事的。叫苏苏……。”王文祥说:“苏耀武对不对?”魏矬子立刻说:“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还有说的吗?”王文祥追问着。“没有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王文祥怒视着魏矬子说:“你可敢对你所说的话都负责任吗?”魏矬子赶忙说:“都到了这份上,我还隐瞒有意义吗?”就在这时候,只听王文祥高声喊道:“张二愣,张队长,进来。”张二愣听到喊声,立刻走了进来,敬过礼之后问道:“参谋长,有什么指示吗?”王文祥问道:“断王坟的后期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张二愣回答说:“已经进行完了。武器弹药都取了出来,运回了茂儿山。人头也找见了,经过比对正是俩位烈士的。我正准备在你审问完了,向你汇报呢!”就在大家都在集中注意力听张二愣汇报情况的时候,只见王文祥一个箭步跨到了赵桂芝的身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热恋,快速地下了赵桂芝的枪,并且利索地给赵桂芝戴上了手銙。同时命令张二愣说:“把他们俩个人给我押下去。”张二愣疑惑地问王文祥:“参谋长,赵队长也关押起来吗?”王文祥把声音提高了八度问道:“魏矬子,你说,给你下达杀人命令的人叫什么?”魏矬子也被王文祥的身手惊呆了,半晌才缓过神来说:“赵桂芝。”王文祥扭过头来问道:“赵桂芝,你还有什么说的吗?”赵桂芝说:“我!怎么可能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陷害的!“冤枉不冤枉,我们会给你辩解的机会的。现在,对不起了,你好好的配合一下吧!”赵桂芝也激动地喊道:“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茂儿山是我的。如果没有我,你们当初有可能那么顺利地就在这里站稳脚跟吗?你们这叫卸磨杀驴,你们……。”王文祥大声地喊着:“二愣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把他们押走。”张二愣极不情愿地说:“参谋长,会不会错了呢?怎么可能是赵队长呢?再说了,关在哪儿呢了?咱们这儿多少年不关人了。”文祥想了想说:“对了,关苏耀武的地方是不行的,那有个洞,就关在和苏耀武的房间对着的那个房间,当初周挺住过的房间。去吧!完了事情,来向我汇报。”一会儿张二愣回到了王文祥的房间,汇报说:“人关押好了。”王文祥说:“你一会派人好好的看守,不要让人跑了。如果人跑了,我唯你是问。”张二愣说:“跑了,就跑了,我巴不得跑了呢!怎么可能是赵队长呢!咱们仨人都一个村子,谁什么人还不了解吗?”王文祥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说:“张二愣,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敌我之间的问题,绝对不以掉以轻心的。我再强调一下,如果人跑了,就是你放的。因为,在这么严峻的问题上,你敢如此掉以轻心。”张二愣刚要极不情愿地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听见房顶上有着极为轻微的一声,像是有人走路的声音。因为,茂儿山的房顶都是用木棍支起来的,上面铺了一层树木的枝条,再搭上草席,抹上泥的简陋房屋。因此,只要有人走过,就一定会有声音的。这时候,只见王文祥轻轻地向张二愣摆了摆手,张二愣领会了王文祥的意思,赶紧走了过来。王文祥把嘴贴在二愣的耳朵上,低声交待了几句,二愣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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