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宗舆在把文章发表完了以后,又在自己的空间留下了一句话:“一夜秋风的微凉,并没有让我从梦中乍醒。一句情深意浓的珍重,谁能够让我与君有着相同的梦境。”
写完了以后,陆宗舆微微地阖上了眼睛,想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折翼天使】留给自己的思恋,总是如同葡萄酒的味道,苦涩之中残留着一丝丝地甜蜜。【军中绿花】给自己的感觉,却是热切的向往之中,还夹杂着火辣辣地深情厚意。【折翼天使】留给自己的,虽有唇齿的留香,却也只能够是过去的经历沉淀出的甜美。而【军中绿花】却把那未来的憧憬展示给了自己。正在踌躇的陆宗舆,心中的纠结,几乎要弥漫散布在整个车厢内仅有的空间。陆宗舆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大家有的歪着头靠在别人的肩膀上,有的靠在坐椅的靠背上,有的爬在自己的膝盖上,都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当陆宗舆再次收回自己的目光,却发现一个头像在闪动。而这个闪动的头像,是前几天自己刚刚加的一个好友,网名叫【踏雪寻梅】。陆宗舆打开窗口,就见【踏雪寻梅】说了如下的话。
【踏雪寻梅】:“才子,怎么看着空间的美文却处处透着伤感?”
【神宗弃臣】:“因为即有了甜蜜憧憬,还有了痛苦的回忆。”
【踏雪寻梅】:“才子是否愿意加入我的群儿【中华诗词第一家】?”
【神宗弃臣】:“我不想再加入任何的群了,因为我参军了,恐怕今后的时间和纪律都不允许了。”
【踏雪寻梅】:“那在你的心中,能否接纳我这个朋友?”
【神宗弃臣】:“只要有着真挚的情意,我能够接纳任何人做为我的朋友。”
陆宗舆正在和【踏雪寻梅】聊的火热,又看见了请求的头像在闪动。陆宗舆看了看,是一个网名叫【花落谁家】的在人在申请做自己的朋友。陆宗舆没有考虑就点了同意。刚点了同意时间不长,就又见了加群邀请。陆宗舆一看,邀请者正是刚刚成为好友的【花落谁家】。陆宗舆就回答了【花落谁家】。
【神宗弃臣】:“做朋友吧!我不想再加入任何群了,关键是时间不允许。”
【花落谁家】:“好的,尊重才子的选择,只不过才子在我心中留下了些许的遗憾。”
【神宗弃臣】:“承蒙抬爱,真是有点对不住了。”
【花落谁家】:“不知道才子的心中,能否还有一点狭小的空间,为们的情感经历书写那一份难得的传奇。”
【神宗弃臣】:“这……?”
【花落谁家】:“才子不必为难,你的心中有你的承诺,我的心中有我的波澜。海市蜃楼也只有幸运的人,才能够有幸看得见。雨后的彩虹那七色的光环,也不能够长久地挂在遥远地天边。”
【神宗弃臣】:“我正在列车上,有点困倦,我先眯会儿,有时间聊。”
两个表情打出的再见,在彼此的窗口同时闪现。陆宗舆也确实有点困了,收起了手机,时间不长陆宗舆就沉沉入睡。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陆宗舆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陆宗舆俨然又成为了那个陆七,陆七依旧奔走在通往京城赶考的路上。一路之上,难民的刺激,田野的荒芜,让陆七的心里倍感凄凉。一个是眼下的百姓的灾难,一个是自己的梦想的遥远。无奈之际,自己只能眼望青天,无助地发出自己那一声极低的,满含辛酸和痛苦的悲叹。失意、无聊侵袭着陆七的心。不知是路途的劳累,还是心中的焦灼,陆七终于病倒了。
脚步踉跄的陆七,好不容易挨到一间客店。本想在此歇息一下,待自己的病情稍有好转,自己就上路。去那对于自己极富诱惑力的京城,去搏取自己的功名。去做一个比包相还要英明的丞相,尽自己的全力去救助天下的黎民百姓,去抚慰天下的苍生。
陆七的心中是焦急的,越是焦急,陆七的病情愈发加重。
这天,陆七的身上已经分文皆无。在店家百般催促之下,于无奈之间,问店主:“店家,你们这里可有歌肆酒坊。”店主回答:“有阿!现在的天下,哪里没有那东西呢?而且,这里的茶肆酒坊,那些吹拉弹唱的名媛一个比一个清秀,一个比一个漂亮。那些妹妹,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个个都是女中豪杰。个个身具慷慨之气,侠义情肠。”陆七说道:“店家,我借笔墨一用,然后马上就能够偿还你的款项。”
店家令人取来笔墨,陆七勉强支撑着坐了起来,稍加思索,就写下了一曲《玉蝴蝶》
望处雨收云断,凭栏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水风轻、蘋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萧湘?念双燕、难凭音信;指暮天、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陆七写完了,把词稿递给店主,同时说道:“你拿到那个地方,把这张纸给她们,她们定会给你钱的。你扣除了你的欠款,剩余的还给我。待我好了,我好上路。”店家抬起眼,疑惑地看着陆七。陆七说道:“你先拿去试试,如果不行,回来你就把我抬出店房,扔到荒郊野外,我再无怨言。”
店主拿着陆七的词稿来到了一间雅舍,此间雅舍的主人叫嫣红女。嫣红女看到店主进来,轻启芳唇,问道:“客官,不知对奴婢有何差遣?”店主说道:“嫣红女,我那敢差遣你呢!是我的一个客人,由于病倒在我的店里,目前身无分文,还欠了我许多的银两。被我催的没有办法了,就写了一个东西,说是拿到歌坊,就能够卖个好价钱。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是假的,就先拿给你看看。”
嫣红女从店主的手中接过纸稿看了一眼,不看则已,一看顿时惊的目瞪口呆。脸上立刻泛起了潮红,问道:“给你这个词稿的人从哪里来的?”店主回答:“他说他是从边关来的,要进京应试。”听到这里,嫣红女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腾地一下从地上一蹦而起,再也顾不得女人的矜持和庄重。慌不择路的向着后面的庭院一边跑一边喊:“姊妹们,姊妹们,陆七来了,陆七来了,陆七来了!”
刹那间,从后面的庭院里,立刻有众多的歌伶名媛向着嫣红女跑了过来。一边向这里跑着一边问道:“嫣红女,你是不是说陆七来了?是你说错了,还是我们听错了。”嫣红女说道:“我说的是真的,真的!不信你们看。”嫣红女一边说着,一边把陆七的词稿递给了她们。姑娘们争先恐后地接过这篇词稿,你传我,我传你。有的人激动地声嘶力竭地阿!阿!阿!地大声地叫着。有的喜极而泣,把自己的头靠在了曲廊的柱子上,低声地抽泣着。有的则相互地搂抱在一起,高兴的说着:“姐姐,你知道吗?陆七来了,我们可以马上见到陆七了,我们可以马上见到陆七了。”店主一看这种情景,知道那个客人不是在说假话,看起来的自己的欠款有指望了。店主的心里不但感到了宽慰,而且还有点喜出望外。正在自己也忘情地看着这群人的时候,就见这群人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姐妹们,咱们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走吧!姐妹们,咱们快去看望陆七陆公子吧!”众名媛一下子就拥出门外,牵衣拉袂地向着陆七落脚的这家客店的方向奔去。路上一传十,十传百,霎间,整个街道,都被全城的歌伶名媛拥堵的水泄不通。
客店里,嫣红女拉着陆七的手,悲慽地说道:“陆公子,你到了这里,遇到如此的困境,为何不知会妹妹一声?”陆七说道:“我本欲赴京赶考,不想惊动芳颜。如果不是身染微恙,我是决然不会打扰众姐妹的清静的。”
嫣红女说道:“陆公子,此言差矣!如果因为公子的误念,而让我们一众女子与公子失之交臂,那么,我们不知道则已,如果让我们知道了,恐怕这一次的别过,将把一种无奈的伤感,永远得深深地埋藏在我们的心底。在我们一众女子的心中,头上的日月就再也没有了光辉。在人生的七情六欲里,恐怕就再也没有了欢乐和欣喜。有的只是那终日以泪洗面,终日的凄凄惨惨凄凄。”陆七感动地流下泪水,显得略带愧疚地说道:“想我陆七,何德何能,劳众姐妹的挂念。”嫣红女慢慢地伸出自己的玉手,轻轻的掩住陆七的口,轻声说道:“陆公子,不要再说话了,好好的将养吧!”
众名媛结算清了陆七的欠款,轮流来到陆七的住处,为陆七端汤送药,陆七的身体渐渐地康复起来。为了不让陆七感到生病的时候的郁闷,嫣红女几乎每天都来到陆七的病榻前,为陆七操琴放歌。
陆七的脸色,渐渐地又红润了起来。嫣红女坐在陆七的床前,忘情地看着陆七。陆七动情地说道:“小生感念姐姐的盛情,如果今后有缘,小生一定报答姐姐的恩德。”
嫣红女说道:“陆公子,不要再多说话了,好好地静养。待你康复了,能够让贱妾陪伴在你的左右,能够得到你的温情,是贱妾今生最大的追求。”
陆七康复了,为了自己追求的梦想,决意告别一众名媛,起程前行。众名媛执意不肯,勉强挽留陆七,在此处再停留一个晚上。
当日落西山,华灯初上。沿街十里,觚觥交错杯杯尽,琴韵铮铮字字情。一众名媛,在为陆七饯行。没有推杯换盏庸俗的叫骂之声,有的只是不忍离别的悲声的呜咽和饮泪的抽泣。伤感的情绪侵吞了明月的光辉,琴声的悠扬奏出的哀伤,黯淡了大地的凄迷。
酒后的陆七,胸中涌起了激情。微醉的嫣红女,朦胧的眼中,尽是崇拜的痴迷。蜡烛的光焰,照彻了二人的心扉。红帐内弥漫的温馨,激荡着二人相知相惜的柔情密意。
锦被中,生香的肌肤,让陆七沉醉。嫣红女是日久的饥渴,渴望得到对方的才气,浸润自己的心底。这里没有金钱的交易,纯洁的没有一丝的肮脏和卑鄙。高尚的情感,让彼此心中的烈焰升腾。酣畅的大汗淋漓,让双方对未来即充满了憧憬,又担忧着日久的思恋能不能让忧伤在布满各自的脑海,把思恋撰写成相遇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