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晚饭,肯定是例行的工作和学习以及生活上的汇报。
在坐在沙发上的李佩山问李蓝琳:“到了高中有什么感受,趁你还不困呢,和老爸说说。”
李蓝琳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这第一个感受就是高中的老师管理学生,不如初中的老师管理学生管理的细了。高中的老师管理学生,一般都是从大的方面去引导你。你就是犯了什么错误,也不像初中和小学那样,狠狠地批评你一顿,甚至有时候把老师气的不行了,拍你两下儿。高中的老师决然不会这么做,也就是在你犯了错误的时候,把你叫过去,给你说明一下,你犯这个错误的危害,把道理讲清就行了。但是,高中的老师就有时候会主动的找你座谈。不想初中和小学的老师,你如果不犯错误,根本就不理你。”
李佩山听了李蓝琳的话,则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们都已经大了,不能再像小学和初中一样,只是把你们当一个孩子看待了。因此,高中的老师在把你们当成大人来看待了。大了,就说明有好多的道理,你们都已经明白了。既然明白了,就没有必要说的太多了。”
李蓝琳接着李佩山的话说道:“还有这高中的老师,就是高中的老师,和初中的老师水平就是不一样。高中的老师说道太富有激情了,太会煽情了,真能够打动你的心。”于是,李蓝琳就把高中班主任在她们刚一入学的时候,所讲的开场白原原本本的给搬了出来,说给了李佩山。
“同学们从今天开妈,你每往后面数一个三百六十五天,就为一个周期,你数够三个周期就可以了。在这三个周期当中,我们将每天在一起生活。在这一千多天的日子当中,我将是你们生活的组织者和引导者。我将时时刻刻关注着你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你们也将时时刻刻给我以激动和热情。三个周期当中,我们将风雨同舟,患难与共。三个周期当中,你们和我之间的点点滴滴,将写成我们在这三年当中,历史上的重重的一笔。这一笔可能是我的遗憾,也可能是我的欣慰,也可能是你的沮丧,也可能是你的朝气蓬勃和奋发向上的精神结出的丰硕的果实。
在这里,你将和你在过去的小学和初中过着一种方式完全不同的生活。在小学,老师是喂着你吃知识。在初中,老师是轰着你学知识。而在高中,老师只是监督着你学习。在高中,由于年龄的变化和实际生活的需要,你要更多的学会自理。自理你的学习,自理你的生活,自理你的一切。你要学会把握个人前进的方向,因为这个阶段是你们最为艰难的一个阶段,也是你们事业的一个分水岭。或者是为你们自己的前程和事业继续保留着一份进取的希望,或者是自此就降为一个碌碌无为的人。当然,我不是说你永远没有了进取的希望。有,但是,你要想获得成功,就必须得比那些仍然保留着进取希望的人要付出更的努力汗水。
在这里,我的概念里有两条高压线你是不能够触碰的。第一个高压线是谈恋爱,第二个高压线是心浮气躁。没有那一个成功的人士是凭空想像想出来的,也没有什么通向成功的捷径。所谓的捷径都是投机取巧,只能够有一时的幸运,决不是长久的打算。
好了,最后作为你们的长辈也好,老师也好,我把我们的班的豪言留给你们。那就是‘既然到了关键的时刻,此时不搏何时搏。’同时,我也把我所带的班需要具备的三个精神和一个毅力说给你们。那就是‘持之以恒的精神、永争第一的精神、决不服的精神。一个毅力就是坚忍不拔的毅力。’
好了,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但愿从今天开始的三个周期,我的手能够时时牵住你们的手,我的脉搏时刻跳动着你们的心声。你们的成功是我的欣慰,你们的努力永远是我脸上开心的笑容。
李蓝琳把老师的话复述完了,问爸爸说:“怎么样,老头儿,够煽情的吧?比你这个经常站在战士们的前头讲话的人水平怎么样呢?”
李佩山听了李蓝琳的陈述,则说道:“是,比我会煽情。爸爸还真的得向你们班主任老师学习,以后,在讲话的时候,特别是作动员的时候,也得煽点情。是比干巴巴的大道理要好很多,让人比较容易接受,也显得生动和精彩。我说怎么最近几年和新兵的讲话不怎么受欢迎了呢,原来,都是让这些班主任给影响的。你想想人家听惯了那些现代思想意识武装起来的班主任的话,谁还愿意听我们这些人讲那些枯燥无味的大道理呢?”
听了父亲的话,李蓝琳继续说道:“还有,就是我们这个班的竞争是相当激烈的。全班七十来个人,第一名和最后一名的成绩相差不到两分。你说这个班是不是都是精英呢?往往一分之间,会排上十几个人,甚至几十个人。”
李佩山听了李蓝琳的话,说道:“是的,这样的班的竞争是够激烈的。但是,这样的班对于那些永不甘心落后的人是好事。如果对于那些生性懦弱的人,畏惧困难的人不见的是什么好事。”
李蓝琳听了父亲的话,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还真是这样的。你看这第一次月考,我们班的第一名叫朱志豪。可是,第二次月考,他不见得能够保住这第一名的头衔。因为,在这个班里有实力的人太多了。那个都不是弱者,一个比一个强势。你稍有不慎,你就会一落千丈。所以,你必须时时睁大自己的眼睛,一刻都不能够放松你的警惕性。”
李蓝琳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父亲提出了一个要求,“爸爸,你能不能明天把你不穿的那些旧军装呀,旧衣服什么的,还有咱们家多余的毯子什么的,收拾一些。当然了,其中也包括我妈妈的旧衣服什么的。”
李佩山听了女儿提出来的要求,问李蓝琳说:“把原因说出来,让爸爸听听你的理由成立吗?”
李蓝琳说:“我们班有一个山区来的学生,家里的生活挺困难的,目前就在市郊租了一点儿房子住着。父亲在建筑工地打工,母亲摆了煎饼摊子。你知道,这样的工作,收入不是很稳定的。因此,我觉得,咱们应该把富余的东西,用来帮助一下这样的人家。因为这个朱志豪还是挺有前途的,你想这样的家庭,能够供出来一个上重点学校的重点班的学生,是不是说这个学生很有潜力呢?”
李佩山听了李蓝琳的话,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行,我看行。这样吧!今天晚上我给你妈说一声,让她晚上抓紧时间收拾出来,明天咱们亲自过去一趟。正好,明天我要去东边的基地去看看,一同把东西捎过去,先送给人家,我再去办事儿。”
父女二人结束了正常的工作和学习以及生活情况的汇报,李蓝琳回了自己的房间,李佩山则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在枕头边上,李佩山就把李蓝琳所说的事情给王毓婷说了。王毓婷听了李佩山的话,说道:“老李呀!咱们琳琳不会又恋上了吧?”
李佩山说道:“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是孩子毕竟大了,有时候强硬的态度,还不如因势利导好些。”
王毓婷的话,这次是真正地冤枉了李蓝琳。因为,现在的李蓝琳此时此刻所想的就是想帮助一下家庭困难的同学,还真没有什么其它的心思。
第二天早晨,一大早,司机就按响了车喇叭。意思是在告诉自己的首长,自己已经准时到位,请首长不必着急。
李佩山和王毓婷还有李蓝琳三个人,每个人的手中都抱着一个大大的包袱。并且,塞进了汽车的后备厢里。
当汽车停在了市郊的一个简陋的房屋跟前的时候,这家人的生活状况确实惊呆了李蓝琳一家人。
因为,这个家的生活状况,在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人们所目睹的是仍然可以用一贫如洗来形容。
这个家里没有现代化的家用电器,如果电灯算是家用电器的话,那也就是电灯了。
即便这样,这个唯一的家用电器都不是谁都有权享用,也就是朱志豪在家的时候,他的那个用杂物间开辟出来的卧室,有权力长时间的开着电灯。而朱志豪的父母则是吃完了晚饭,就黑灯瞎火地在他们那个所谓的卧室里呆着。唯一的能够给他们二人的业余的生活带来乐趣的是那台不知道是人送的,还在旧的货物摊子上捣腾来的半导体收音机。
即便是一个这样的收音机,还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正常的运转。有时候还必须得让朱志豪的父亲给修理一下,也就是得用用力的拍拍,才能够接听的。
人穷了,可能什么地方都会有捣乱的东西出现。就是一个这样的收音机,也就一个台能够正常的拼音。因此,夫妻二人往往是更多的时候再听着那无奈的冗长的广告,焦急地等待着那自己最钟情的单田芳的长篇评书还有一些相声,或者是插播的歌曲类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