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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新的冲击

大年初二的晚上,吃晚饭的时间,大家正在兴高采烈地吃着饭,突然爷爷开口说话了。就听爷爷说道:“佩山哪!你那个活祖宗什么时候回来呢?”李佩山听了父亲的话,回答道:“初三晚上就到家了。”

王毓婷笑眯眯地看着公公,问道:“怎么了,爸爸,你不喜欢他呀?”

爷爷看了看王毓婷,说道:“什么话呢?毕竟是我李家的后人,我一看见心眼里都乐开了花了,怎么能够不喜欢呢?我和你妈我们俩个人,还每人准备了五千块钱的红包呢!”

李蓝琳听了,伸了伸舌头,说道:“爷爷,你不会是重男轻女吧?大过年的,你才给了我一百呀!给你的重孙子一下子就五千,还每人五千?不可思议。”

爷爷听了李蓝琳的话,说道:“你迟早都是人家的人,心疼了,也白心疼。可那个活祖宗就不一样了,那永远都是我李家的人哪!几十年,几百年下去了,他都会记得到我的坟前去上炷香,可你的后人就不一定了。”

李蓝琳说道:“爷爷,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你是不是早就想让我出嫁了。我可告诉你说,我不出嫁以前,你或许还能时时的看见我,我真的出嫁了,或许,你不答应点什么,我都不让你见我。”

王毓婷听了李蓝琳的话,赶忙给李蓝琳使眼色,生怕李蓝琳的这句话会惹得爷爷大过年的不高兴。谁知道,王毓婷的眼色还没使完呢,爷爷就用手抚摸着李蓝琳的脑袋说道:“婷婷,你使什么眼色呢!大过年的,孩子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吗?一家人,没有那么多事。其实我也是逗琳琳呢!我要说的真心话是这样的,不是有你嫂子呢吗?人家以前,没有吃过咱家的,没有喝过咱家的,这半路上突然一下子来到咱们家。给咱们家生男育女,忙里忙外的地操持这个家,咱们得敬重人家才是。这才是爷爷的心意,知道了吗?你个黄毛丫头毕竟是自家人,自家人还需要客气吗?”爷爷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王毓婷,继续说道:“琳琳,你不知道吧?别看现在你爸爸人五人六的,年轻的时候,也和一个毛驴差不多,经常和你妈妈呕气,我是从来没有和你妈妈一般见识过,都是说你爸爸的。人家婷婷一个大姑娘,从大老远的地方来到咱们家里,人家的心里本来就够委屈的了,你还不当奶奶似的供着,还想一天到晚的挑毛病。”

王毓婷听了自己的公公的话,把大拇指一挑说道:“对,爸爸说的是真的。爸爸就是伟大,当然了妈妈也是一个伟大的女性。”

一家人就这样,在饭桌上说着家长理短儿地吃着晚饭,把一顿即便不丰盛的晚饭,也由于气氛的和谐而渲染的其乐融融。

转眼到了初三的晚上,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李蓝琳都在客厅里焦急地等着,等着那个比初一还让人开心的全家团聚的时刻。

也就是在等待的这段比较空闲的时间,李蓝琳仍然在想着,如果一个家庭是三世同堂,或者是四世同堂,那么这个家总会是传统的观念和现代的文明还有未来的发展趋势的集合体。虽然有血缘这根主线还有家风的外延把不同时候的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但是,却有着明显的时代特征。虽然不是泾渭分明,也是一目了然。每一代人都在极力地把自己当年所能够继承的那些陈旧的东西保留下来,每一代人都在竭尽全力地想和下代人靠拢。

如果是一个人,则这个人也肯定是把过去的经历,今天的行为,明天的设想都聚于一己之身。因为导致了这个人总是想根据过去的经验,巩固今天的成果,创造明天的辉煌。所以,如此看来,人也是一个经验和总结还有理想的结合体。

正在李蓝琳的思绪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在一个无拘无束的空间自由的飞翔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像是五六岁男孩儿的喊声:“李佩山开门来,李佩山开门来,我回来了。”

正在屋子里,因为焦急的等待,而谁也不愿意说话,从而使的气氛显得有点低沉,再而导致的一种暂时的平静,一下子被打破了。因为这个稚嫩的声音呼喊李佩山的情调和情感,一下子把屋子里稍显有点沉闷的气氛给点燃了。一屋子人都被个稚嫩的声音给逗笑了。

就见眼下的一家之主李佩山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不要着急,佩山来,不要着急,佩山来了。”

自从这个稚嫩的声音喊出第一句李佩山的时候,好像就一下把客厅的气氛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

李佩山拉开房门,一个欢快地活泼的身影一下子就先闪了进来。李佩山刚想去抱,结果这个幼小的身影,一闪身就又钻进了人群。先是来到爷爷和奶奶的跟前,双手打拱,像模像样地给两个在这个群体里岁数最大,经历最多,身体也最显老迈的人鞠躬作揖。嘴里仍然用稚嫩的声音说道:“祖爷爷、祖奶奶过年好。”两个曾经是一家主角和一号配角的人,笑的眼睛出都滚出了激动的泪花,嘴角向外显示着一年以来从来未有过的真正地最开心的笑意。说道:“好,好,好。”两位老人刚想有所表示,却见这个活泼招人喜爱的小家伙又转身来到了李佩山和王毓婷的面前,仍然是作着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动作。嘴里说道:“爷爷奶奶过年好。”李佩山弯下腰,看意思是想去抱这个小家伙,就见这个小家伙还没有容得李佩山抱到手里,又一下子蹿到了李蓝琳的面前。仍然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动作,嘴里说道:“小姑姑过年好。”

王毓婷招呼着李蓝洋和李蓝洋的妻子郑舒彤去洗漱,李佩山忙着往餐桌上摆放着各种菜肴,而这时候最忙的就是那个年龄最小的人。这个年龄最小的人此时正依偎在在这个空间和他年龄最接近的人的怀里,说道:“小姑姑,你不知道,我可想你了。我每次和爷爷通电话,想和你说话,你都不在,都去学校了。下次,记得在家等我。”

李蓝琳听了侄子的话,也笑着说道:“小姑姑也可想你了。等小姑姑放假了,去和你好好地玩儿,行吗?”小家伙嘴一咧笑了,说道:“太好了,上幼儿园你也接送我。”

吃完晚饭,大家围在一起说着家常。这个时候,终于轮到李佩山表现了。李佩山一把抱起了自己的孙子,高兴的嘴也咧开了,哈哈地大笑着说:“来,让佩山抱抱,”抱是抱起来了,嘴里却再不知道说什么了,也是眼角挂着泪花,高兴的一个劲往孩子的稚嫩的脸蛋上亲着。

好像自这个最小的个体一进了这个客厅的门儿,这个家里被关注的重心就发生了转移。就听王毓婷说道:“哎!老李,你抱够了没有,你这个人霸道也就算了,这可不能太自私的。也让我抱抱,不然一会孩子睡着了,再抱就是明天的了。”

王毓婷也不管李佩山答应不答应,上去就把孩子抢了过来。一边认真仔细地端详着,还一边嘴里说道:“哎哟,我的宝儿哎!可把奶奶想死了。”说完了这句好像也没有词了。不知道是被李佩山传染的,还是怎么回事,也和李佩山一样,自己的嘴不停地落在孩子稚嫩的脸蛋上。

待大家的激动的心情和热闹的气氛稍微平息下来,就听爷爷、奶奶说话了。“来宝儿,这是祖爷和祖奶奶过年准备的红包。”

这时候,这个被大家都称为宝儿的小家伙来到了祖爷爷,祖奶奶的面前,说道:“祖爷爷、祖奶奶,红包不要了,你们俩坐好了,我靠着你们俩个人呆着行吗?”

爷爷、奶奶听了宝儿的话,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宝儿抬起头来,说道:“你们俩岁数大了,抱不动我了。我太重了,怕把你们累坏了。”

祖爷爷、祖奶奶说道:“靠着呆会儿也是必须的,红包也是要给的。”

宝儿扭过头来看了一眼祖爷爷和祖奶奶,说道:“爸爸说了,今年过年不要钱,要要就要拜大年。”祖爷爷听了宝儿的话,高兴的说道:“好,祖爷爷、祖奶奶,即给红包,也得让宝儿靠着呆着,还得给宝儿拜大年。”

李蓝洋看了一眼宝儿,说道:“祖爷爷、祖奶奶给的就拿着吧!爷爷奶奶给的也拿着,别人的就不许要了。”

宝儿又看了一眼李蓝琳,笑了笑说道:“小姑,你别害怕,我不要你的钱。一会儿我把钱都给你,因为咱们俩最好了。”

李佩山也乐哈哈地说道:“来,我也给宝儿个红包。主要是为宝儿又长大了,会叫佩山了,奖励宝儿的。”

这时候,屋子里岁数最大的人说话了。就听爷爷说道:“唉!你说现在的孩子,这才多大点儿?就知道怎么打电话了。而且,还毫不客气地问,是李佩山家吗?你是我祖爷爷吗?只所以还称呼我祖爷爷恐怕是不知道我的名字,如果知道名字,我也就不是祖爷爷,而是你的同志了。像当时,洋洋和琳琳小的时候,也就是个淘气。我们带着也可省心呢!放一边就玩去了。多大了,还是一块糖果就能哄住。过年给五块钱的压岁钱,高兴的什么似的。也不知道说不要,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特别是琳琳,当时也就宝儿这岁数了,人家问她,你爷爷叫什么呢?琳琳歪着小脑袋儿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就说叫老头儿,逗的大家都笑。你看现在的孩子,不但知道他爷爷叫什么,还敢直呼其名,这在过去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呀!”

宝儿听了祖爷爷的话,不管听懂没有听懂,反正是指着李蓝琳说道:“小姑你真笨,如果把祖爷爷丢了,你怎么打电话报警呢?你就给人家打电话说,我报警,我爷爷丢了,我爷爷叫老头儿。全中国多少老头儿呢,谁知道哪个是你的爷爷呢?”

这回轮到爷爷挠脑袋了,爷爷想了想说:“那上次你打电话打到家里来,你问我说,是李佩山家吗?也是怕打错了吗?”爷爷的两眼睛盯着宝儿问道。

宝儿回答说:“是呀,你想想,祖爷爷,我爷爷多伟大呢?如果让别人冒充了,那他得占我多大的便宜呢?”

爷爷听了宝儿的,态度变了,不再认为孙子直呼爷爷的名字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了。现在的社会发展了,孙子是得知道爷爷的名字,经常叫着点儿爷爷的名字还可以让孙子记住爷爷的名字。万一有点什么事,马上就可以说出爷爷和爸爸妈妈的名字,是好。这样在公园走失了,到派出所一说,我爷爷是李佩山,那恐怕警察都知道是谁。琳琳和洋洋不知道,是因为那个年代没有必要知道,根本没有地方玩去。除了幼儿园就是家,玩的最多的,就是骑着自己的背上玩骑马的游戏。这过去孙子骑在爷爷的背上不也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吗?时代的变了,思想是得变了。

这时候,这个家的中心人物其实已经发生了转移。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宝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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