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白皙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时,她以为傅祁琛又会肆意占有她时,身上却感受到了一层包裹,暖暖的,满满的,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被充满般,好久没有感觉到的依赖感,安全感。
苏婉婉被水充斥着,满满的满足,白皙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慵懒地睁开眼,傅祁琛竟然在给她擦身子!
不能拒绝?
可是好羞辱!
“傅哥哥,我自己来吧!”
“嗯?宝贝?我伺候的你不舒服吗?我记得你刚才可是一脸享受的啊!”
额,宝贝?
苏婉婉很不习惯傅祁琛这般暧昧的称呼,这般暧昧的举动,一下子猛地抓住了傅祁琛房子自己身子上的手,“傅哥哥,你说笑了!我怎么敢让你伺候我呢?”
“那你来伺候我!”
傅祁琛挑挑眉,这丫头,这是害羞了?
她竟然还能害羞?
他还以为她早就变得跟那些处心积虑爬上他的女人一样了呢!
要不是,他清楚地知道她是第一次……
傅祁琛的眸色微暗,那苏婉婉,你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傅哥哥。”声音妩媚地仿佛要透出水来,“我们现在这样,我很不习惯,要不,傅哥哥,你在床上等我……啊!”
傅祁琛懒得听苏婉婉废话,直接伸手将苏婉婉从浴缸里捞了出来,把她放在了台子上,随手扯下一块浴巾。
浴室因着温热的水汽而被蒙上了一层蒙蒙的薄纱,昏暗的房间中,苏婉婉白皙精致的小脸涨的通红。
傅祁琛扯着浴巾,给苏婉婉一点一点地擦拭着,仿佛在擦拭着什么精致的艺术品一般,就连,就连最隐私的地方,都不放过。
“宝贝,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容易害羞?”傅祁琛轻柔地给苏婉婉穿上了睡衣,忽略掉他话里话外的调戏,这个男人真是优雅得可怕!
衣冠禽兽。
苏婉婉的脑袋里突然就爆出了这个词。
是的,她苏婉婉陪傅祁琛睡,陪了两个多星期,可是,每一次,傅祁琛都是极快地掠夺之后转身就走,哪一次,像现在这般,一口一口的宝贝,哪像现在这般,一点一点地挑逗……
傅祁琛,这就是你惩罚我的方式么?
苏婉婉被傅祁琛温温柔柔地抱上了床。
诺大的卧室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傅祁琛竟然没有碰自己……
苏婉婉的意识越来越薄弱,呼吸逐渐平缓时,一直搂着苏婉婉的细腰的傅祁琛突然睁开了眼睛。
盯着苏婉婉精致姣好的睡颜,眼底一片探究。
长长如薄翼的睫毛熨帖地盖在大大的眼睛上,想到苏婉婉的眼睛,傅祁琛又不由得有些烦躁,松开了苏婉婉腰身的手,另一只手公然地放在了苏婉婉细嫩的脖颈上。
这般几次三番勾引他的女人,怎么会有这般清楚透明的眼神?刚才,他是故意试探苏婉婉的。
这个女人的反应却是出乎他的意料,欲拒还羞,竟然没有主动贴近他,反而让他看到了她骨子里的清纯。
傅祁琛放开了苏婉婉的脖颈,带着薄茧的大手抚摸着苏婉婉白皙的脸颊,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刚才这张足以魅惑人心的脸,红得快滴出水来。
睡梦中的苏婉婉仿佛是被弄得很不舒服,几乎处于本能地打掉傅祁琛一直在自己的脸上揩油的大手。
她打,他放。
她再打,他再放。
傅祁琛好像是玩上了瘾,苏婉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浑身的孤独萧索感竟是在睡梦中都挡不住。
傅祁琛在苏婉婉的眉心轻轻地近乎宠溺的印下一吻,苏婉婉,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让那般清丽生动的小人儿变得这般有心计,这般的不信任别人,需要给自己上了一层这样厚重的保护壳?
傅祁琛突然想到第一次见苏婉婉的情景。
那时的苏婉婉是个没有忧愁的公主,环绕着光环,是她脸上明晃晃的,不染一丝杂质的笑容晃花了他的眼,搅乱了一池春水。
这样的笑容让他倍生邪恶,好想毁掉。
傅祁琛眯眯眼,那般好看的笑容终究是被毁掉了,可是,他为什么会觉得心里有些难以填满的东西呢?
丫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以他的精锐的洞察力,苏婉婉就是打不死的小强,一个可以在别人的漠视下生活得如鱼得水的女人,怎么可能会仅仅因为被赶出苏家就变得这般,这般得惹人怜惜呢?
惹人怜惜?
傅祁琛突然的警觉,他傅祁琛是A市的王,作为A市的主宰者的他怎么可以有缺点,有在意的人呢?
他连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朋友,都不能全然地信任,更何况是她,苏婉婉?
傅祁琛起身,离开,不带一丝的留恋。
刚刚的突然的温情忽然的消失。
对于傅祁琛突然的专横,突然的离开,苏婉婉早就已经习惯了。所以,当她醒来的时候,看到身边空无一人时,她没有一点点的惊讶。
只是当她的手几乎是无意地触摸到睡衣薄薄的布料时,她一刹那间愣住了。
突然的惊慌,傅祁琛昨天晚上对自己的那些举动,让自己毫无尊严可言地暴露在他的面前,除了最后一步,他什么都对自己做了。
可是,他却始终没有碰过自己。
现在是她陪在她身边的第三个星期,傅祁琛就已经对自己厌倦了吗?
不行,绝对不可以,不管怎么样,她最少要缠着他至少一个月才行。
手机响了,傅祁琛么?
苏婉婉几乎是出于抓住一丝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手机。
“Sandy吗?”
电话那边,肥硕的张经理喘着粗气,声音大得冲破了苏婉婉的耳膜。
这不该是张胖子应有的态度啊?
苏婉婉几乎在接到张经理电话的一瞬间恢复了清冷自制,“张经理,发生什么事情了?您慢慢说。”
“Sandy,我听人说,昨天晚上,你把李总给气走了!你知不知道,李总可是夜魅的VIP客户,损失了一个这样的客户,对夜魅可是很大的损失。”张经理说这话的时候,一哼一哼的,脸上肥硕的肥肉一抖一抖的,好在苏婉婉没有站在他的面前,否则真是会恶心地吐出来。
“张经理,李总是自己走的,当时杨姐……”苏婉婉的声线没有一丝的起伏,但是说到杨瑞洁的时候却忽然地止住。
脸上的笑容诡异得让人莫名的心寒。
张胖子说,有人说,她苏婉婉把李总气走了,却没有从张胖子的口中听到一个有关于傅祁琛的字眼。
如果是别的女人,肯定会大肆宣扬一下自己见了傅祁琛,然后傅祁琛怎么样怎么样。
可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那么,向张胖子告状的人就只能是杨瑞洁。
在傅祁琛的面前吃了哑巴亏的杨瑞洁,一直对自己冷嘲热讽的杨瑞洁,巴不得自己落魄的杨瑞洁。
杨瑞洁,是么?
她苏婉婉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之前的不搭理,不代表她会放过她。
古人不都说过,忍无可忍时,无须再忍么?
“张经理,昨天晚上的事情,在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这样吧!等我到夜魅的时候,我当面和您解释。”苏婉婉的声音柔媚得溢出了水来。
隔着电话线都凉了杨胖子的怒火,“好好,那晚上我们再说,刚才我的态度确实也不够好。”
“张经理,您可别这么说,像您这般人物也是有自己的压力的,我能理解的。”
苏婉婉又和杨胖子随意地扯了几句,确认杨胖子不会再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挂了电话。
随意地冲个澡,漫不经心地挑着衣服。
看着地上火红的破布,苏婉婉的心拔凉拔凉的,这可是她好几天的工资才买的裙子,她肉疼。
她还打算穿好久的,结果,就穿了那么一天,就被傅祁琛扯成了碎片。
想着想着,苏婉婉嘟起小嘴,真是越想越亏。
她真是最廉价的情人了,不仅没有从金主那得到一分钱,还要自己倒贴钱。
倒贴了一次还不够,这次还要倒贴她攒了好几天才攒到的买裙子的钱。
这钱,得让傅祁琛赔啊!
想着,便给傅祁琛发了条短信。
“傅哥哥,春天来了,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随着湿润季节的来临,万物开始骚动。所以,昨天晚上,傅哥哥,你那么得狂野厉害人家还是很能理解的。可是,傅哥哥,人家的裙子被你扯坏了。这个是人家的血汗钱买的裙子。”
短信发了出去,苏婉婉笑得妩媚可人,一直盯着手机看。结果从日出到日落,硬是没有等到傅祁琛的一句回话。
不应该呀!是手机出问题了吗?
她明明都说得这么,这么的明显了,傅祁琛,赔她裙子啊!
难道要直接开口吗?
不行,还是先给吴秘书打电话探探口风。
大大的水灵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喂?是吴秘书吗?”
吴秘书接到苏婉婉的电话的时候,吓得差点把刚买不久的手机扔出了窗外,奈何,傅大总裁还在旁边看着呢!
一边举步维艰地接着电话将电话调成了外放,一边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回答苏婉婉的电话时一如往昔,让苏婉婉听不出一点点的异样。
“苏小姐,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