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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生病

“起来了,我们该走了。”楚惟愿拾起被安纯好踢到旁边皱成一团的衣服。这么大的人了,竟像个小孩子似的,夜里还有蹬被子……呃……衣服。

隔了好一会儿,安纯好还是没有动弹。楚惟愿又上前唤了声,依旧无人应答。流火倒是抖了抖身上的杂草,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楚惟愿轻轻碰了碰安纯好的肩,“起来了!”

安纯好依旧毫无反应,嘴里含糊地嘟囔着什么。楚惟愿凑近听,却看见安纯好满脸通红,细密的汗珠从额上、鼻尖上沁出,小嘴紧抿,嘴唇发白,却时不时呓语几句。“你怎么了?”楚惟愿摸上安纯好的额头,一片炙热。她的脸也是火烫的,整个人烧得神志不清。

发烧了?楚惟愿拧紧了眉,一定是昨日坠落崖底,伤口没有处理好,昨夜睡觉又着了凉,才引起了发烧。楚惟愿看了看捏在手里的衣服,起身快步出了洞穴。不一会儿,拿了几张布条进来,有两张是湿的。楚惟愿小心翼翼地端正了安纯好的睡姿,轻柔地把湿布条放置在她滚烫的额头上,再从怀里取出几颗药丸,喂了安纯好服下。这药丸,还是上次安纯好给自己开的药。她上次给了草药,也给了特制药丸,自己舍不得吃,便把这药丸带在了身上,没想到这次倒派上用场了。

楚惟愿凝视着安纯好不太安稳的睡颜,一边笑道:“这就是检验你医术的时候了。”一边取下了被炙烤得热手的布条,换下了另一块湿布条。看安纯好脸色稍微好了些,眉头不再皱得那么深,楚惟愿开始忙活着拆除她手臂上和腿上的布条。这碎花白底的布条已经渗了血,轻轻一撕,竟牵动了伤口,疼得安纯好痛苦呼叫,清泪不知不觉间顺着眼角滴落下来。

楚惟愿有些内疚,责怪自己粗心大意,手下却越发轻柔了。大大小小的布条被拆除,安纯好的伤虽不重,但却多。不过这伤倒是被拖得严重了,有的还在汩汩冒着鲜血,楚惟愿摇了摇头,自己还是出去碰碰运气吧,看能不能找到些止痛止血的草药。

楚惟愿起身,以眼神示意流火好好照看安纯好,便离开了洞穴。隔了不到半个时辰,楚惟愿捧了些新鲜的青草回来。他将青草倒在流火面前,摸了摸流火的脑袋,示意它吃东西。

楚惟愿手中还抓着一大把草,不过这和流火的食物可不一样。楚惟愿捡了颗大石头砸碎,抓了些包在布条里,再轻轻地把一张张布条覆在安纯好的伤口处,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打好了结。

楚惟愿长吁了一口气,摸了摸头上的汗,将安纯好额头上的布条又换了块湿的。她的脸色终于逐渐正常了,不再是高烧的潮红色。楚惟愿起身,开始解流火身上的布条。她处理伤口草率,自己还是为流火瞧瞧吧,要是以后伤口溃烂就糟糕了。

流火的伤口包扎得很好,比安纯好包扎自己的上心多了。楚惟愿缓缓解开流火的碎花布条,却发现里面竟然裹了草药,成分竟比自己寻来的还多。难怪流火恢复得这么快,神采奕奕的。楚惟愿惊异地向沉睡的安纯好投去一眼,意味深长。楚惟愿替流火换了药,再一一重新包扎。流火的伤口已经止血,小一点的伤口竟已经在结痂了,比起安纯好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楚惟愿忙完后,又为安纯好换了一块布条,坐在一侧,神色复杂地凝视着安纯好。为流火敷药,都不知道为自己敷点?楚惟愿想起昨日安纯好自己包扎时那不方便的样子,心里竟没来由地疼了三分。

楚惟愿就这样一直看着安纯好,直到她悠悠醒来。

一阵苦涩自喉咙传来,嗓子似火烧般难受得冒烟,“水……水……”

楚惟愿闻言赶紧端上早已备好的水,将安纯好的头放置在自己臂窝里,悉心地喂她喝水。

“我……我已经好多了……”安纯好喝了水舒服多了,神智也清明了,她挣扎着要起来,“多谢世子照顾。”

楚惟愿却不是想象之中的好说话,而是冷脸一板,沉声道:“下次还敢不敢?”

安纯好不知所措,但竟被楚惟愿那慑人的压迫气势所欺,怯生生地道了声:“不敢了。”过了小半会儿,安纯好才想着,自己不敢做什么?楚惟愿为什么这么问?

“世子何意?”安纯好疑惑道。

楚惟愿扶安纯好倚靠在石壁旁,正色道:“为何你给流火用草药,都不用在自己身上?你知道吗?你不认真对待自己的伤口,很有可能发烧引起死亡的。”

安纯好虚弱了笑了笑,“不是有你在么?要是我一个人,我还不敢生病呢。”见楚惟愿毫无松动,安纯好才皱皱小脸,说道:“还不是因为流火那小子……呃……那丫头,伤得比我重,药就自然给它用了……”

“那你为何不多采点?”楚惟愿依旧冷着脸。

“采不动了。”

“什么?”

“我实在是没力气再采草了。我只能采这么多了。”安纯好重复了一遍,眼睛却有些累的闭了闭。

楚惟愿注意到了安纯好的异样,便不再追问了,只嘱咐她多休息,便拿下了她额头的布条出了洞穴。

楚惟愿一走远,安纯好马上睁开了眼,眼睛却含着狡黠的笑,楚惟愿何时这么婆婆妈妈了?要是自己不表现得像个病人似的,他或许还要兴师问罪。安纯好四处打量着这方位置,流火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睡觉,身上布条怎么换了些?楚惟愿换的?安纯好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也换了。

换了就换了吧,也没什么…..猛然间,安纯好看着满地碎花白底布条,脸色白了一白,是……这些都是楚惟愿换的,他摸过这些布条了?想到这里,安纯好的脸上好像升起了两个小太阳,猛地温度升高,蒸得她热气腾腾。有些羞赧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碎花白底的衣领还露在外面,安纯好赶紧扣紧衣扣,将它遮了起来。这布料正是自己身着的中衣,是贴近肌肤的那一层,安纯好昨日情急之下,便齐胸下全撕掉了。可……可是……楚惟愿竟然摸过了……虽然他不知情,自己却觉得好难为情。

听到楚惟愿进来的步子,安纯好有些惊慌失措,眼睛一闭只好装睡。“咦……怎么脸这么红?”触手的温度亦是灼热,“难道又烧起来了?刚刚明明已经退烧了的。”楚惟愿不解地嘀咕起来。

“咕咕……”此时,某人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睡着了肚子也能喊饿?”楚惟愿颇觉好笑。

安纯好脸上的红度又深了三分,像熟透了的西红柿。“原来不是发烧了,是做梦梦见自己肚子叫,所以脸红了。”

“我没有!”安纯好见事情败露,气急败环地起身道。

“没有就没有吧。”楚惟愿无心辩解下去,“都过午时了。既然你饿了,我就去找些吃的吧。你身子弱,不宜吃烧烤之物,要不给你炖鱼汤?”

“鱼汤?”安纯好垂涎三尺。

在洞里呆得无聊,安纯好索性出来坐在洞口看楚惟愿捉鱼。

“洞口风大,到火堆边去。”楚惟愿在抓鱼前已经生好了火堆。

安纯好不情不愿地挪了位置,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楚惟愿不高兴,便叫她滚回洞里去。

“接着衣服,穿上!”随着命令式语气而来的是一件带着温热的衣服,淡淡的薄荷味竟在鼻端浓郁起来,明明清凉,安纯好却被那衣物升了温。

那是楚惟愿的中衣,他的外衣早已撕成了一张张布条。安纯好不敢穿,只能捧在手里。等出去的时候,楚惟愿只身着中衣,那可怎么办?自己就聪明了,知道撕就撕中衣,别人又不知道。突然又想到楚惟愿为自己包扎而扯下那布条……不行,不能再想了!要不人都要被热气蒸发了,现在还坐在火堆边上呢!

此时,楚惟愿上身****,精壮孔武,肌肉紧绷、张力十足。他裤腿向上挽着,手中竖握着一柄粗糙的树枝,微微俯着身子,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小溪里鱼儿的动向。

安纯好毫无矜持地偷看着,脸上持续升温,感觉都要爆炸了。楚惟愿这个样子,应该很有魅力吧。自己一向不被色相所诱惑的那颗心,都有些把持不动了。不过欣赏归欣赏,安纯好还是分得清界限的。

很快,楚惟愿往水底一戳,溅起水花四射。举起树枝来的时候,竟串着有大有小三条鱼。安纯好不由自主鼓起掌来,由衷感到高兴。楚惟愿回头凝视了安纯好一阵,眼神却越发奇异了,似乎点着火,又似乎跳跃着水,波光潋滟中又是火热阳刚,他放下了手中的树枝,竟一步一步地向着安纯好走来……

安纯好没来由地有些恼了,把中衣往楚惟愿身上一扔,“穿好你的衣服。”

楚惟愿身手潇洒地接住,脚步却不停,眼中莫名的异样更浓,向着安纯好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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