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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幽会

楚秋霏回头,见是安纯好,眼睛不由自主便红了一圈。安纯好心中叹息,要是楚秋霏知道心上人风之清是个断袖……

“小好,你看这七公主好没道理,我抛开杂务前来,居然是约错了人,还拿我发脾气!”风之默皱着眉诉苦。

“你有什么杂务?不过逗丫鬟讨胭脂吃罢了!”楚秋霏咆哮着,“而我呢?我准备了那么久,精心打扮一番,居然被你给毁了!”说着说着,楚秋霏眼泪就下来了。

风之默和安纯好都愣住了,楚秋霏一向是个坚强、开朗的女孩,从小深居皇宫,她自谙隐藏之道,从不在人前泄露自己的真实情绪。可是现在,她真的哭了,一滴滴晶莹的眼泪顺着美丽的脸庞流了下来,引得旁人纷纷驻足。

安纯好见挚友这般,心里难受,正欲上前劝慰,楚秋霏却一把推开风之默,擦着眼泪跑远了,几名宫女赶紧追上去。

风之默被推得连连后退,神情却是呆滞的。安纯好愠怒,道:“风之默,你定要这般惹她吗?你喜欢一个人的方式真特别!”

风之默猛地抬起头,他以为这些年自己隐藏得很深,却不料早已被安纯好识破。他苦笑道:“除了这种相处方式,我不知应该怎么面对她。毕竟,她喜欢的是大哥。”

安纯好叹了口气,寻了河面的石凳坐了下来,“霏儿说你从小到大都在欺负她。”

风之默摇摇头,并未跟着安纯好坐下,而是用手捂住心口被楚秋霏捶打的地方,姿势有些怪异,神色黯然,“我只是从小到大都讨好不了她罢了。第一次见她时,便觉得想亲近,凑上去亲亲她的小脸,却硬生生咬出两个牙印……小时候我身子弱,大夫让我喝一种药酒养身。那酒清冽却后劲大,我喝了一次觉得味道不错,便带到宫中给霏儿喝,我倒是有大夫的药丸护体醉不了,她却差点醉死……从那以后,霏儿便对我有了戒备…...我总是弄巧成拙,有一次听她抱怨头发太长老打结,我就趁她睡着,用剪刀剪去了她的长辫子,结果她醒来后,对我恨之入骨……”

安纯好有些无语,“阿默,你怎么这般憋屈?”因楚秋霏的关系,安纯好与风之默见面次数也多,两人相处也随意起来。安纯好一般叫他“阿默”。

风之默苦笑道:“她从小便喜欢大哥,我……也没办法……”

安纯好回忆了一会儿,道:“霏儿说风之清待她极好,小时候她练武功受伤,风之清总是派人送药;她嘴馋,风之清就隔三差五地给她送好吃的。还有,风之清从前经常给霏儿写信,尽是些鼓励夸赞的话……”

“什么?”风之默瞪大眼睛,“药是我送的,吃的也是我送的,信也是我写的!”

安纯好惊讶地看了风之默一瞬,道:“原来霏儿全误会了。”

“从前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送去,便央求大哥跑一趟,没想到这样竟造成了误会。”

安纯好唏嘘不已,“你们啊……”

“那我该怎么办?”风之默苦恼道。

“霏儿喜欢的只是风之清对她的好,而不是他这个人,再说那些好也都是你给的。阿默,别灰心,用真心对待,霏儿会看到的。”

“真的吗?”风之默眼眸亮了亮,粉扑扑的脸水嫩水嫩的。

安纯好不自然地撇过眼,霏儿会喜欢比自己还像女人的女人吗?如果他们能走到成亲,不知道谁会更害羞?安纯好觉得有些好笑,但依旧认真地看着满脸希冀的风之默,肯定道:“当然。不过你别再用从前的相处方式来激她了,她如今对你成见很深,你要下些功夫才行。”

风之默感激地点点头,似乎心中有了主意,便急匆匆地告辞了。

安纯好对着河面发起了呆。河岸边的人少了很多,大家都到船上去玩了。唉……怎么欧阳致远还不来?

“小姐,天都黑透了。虽园子里灯火通明,但一会儿回去还需得照明。等碧儿前去领一盏灯来。”碧儿体贴道。

安纯好点点头,便坐在原地等碧儿。

碧儿刚走远,便有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纯儿,纯儿……”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因为刻意压低显得有些暗哑。安纯好心里那朵抑郁的花蓦然就开放了,欧阳致远真的来了,他没放自己鸽子,可是环顾四周,却不见欧阳致远人影。安纯好皱着眉道:“还不快出来?”

“纯儿,你别生气,我在树上呢。”

安纯好循声抬头,果真看到欧阳致远隐匿在一堆密集的树叶中,挤眉弄眼的样子滑稽得很。

“纯儿,去假山那边等我。那里没人。”

安纯好背过身去憋住笑,佯装恼怒道:“我偏不去,我等了你这么久,不想再等了!那边黑灯瞎火的,你要去就自己去吧!”说罢安纯好起步要离开。

“等等,别走别走,纯儿别生气……我……哎呀……”树上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传来欧阳致远一声闷叫。

安纯好回头一看,欧阳致远整个人倒翻着,四肢紧紧勾着树干,脸贴紧了树干压得有些变形。安纯好忍俊不禁,“你在耍猴呢,还是在耍自己呢?”

这不就是在说自己是猴吗?欧阳致远却没功夫回嘴,“纯……纯儿……先别生气,其实……我恐高……”

“你恐高还不快下来?”安纯好见欧阳致远果真有些异样,表情似乎不太对。

“你先去假山那边等我,我一会儿下来了就来找你。”

安纯好怕欧阳致远出事,答应了便往假山走去。假山在园子背面,离得倒也不远,但沿途灯火却越来越少。

安纯好选了个地方站了会儿,一个暖烘烘的怀抱从后面袭来。“纯儿,我好想你。”

安纯好反手一个爆栗,“你居然敢骗我!你以为我忘了你是怎么从我房里飞出窗户的?你要是恐高怎么可能会轻功?”

“疼,纯儿,别打,我真的恐高。”欧阳致远松了怀抱躲避,“我从小就恐高,练不了轻功。我的轻功是来了楚闽国之后逼自己学的。”

安纯好半信半疑。

欧阳致远解释道:“我施展轻功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的,或者目不斜视。总之看不得脚下,否则我就会摔下来。”

“真的?”

“真的。我刚刚在树上不就是这样吗?你要走,我一着急想下来便看了看地面,结果就……幸好我抓得稳……”欧阳致远吁了一口气。

安纯好心中暗暗好笑,但也有些心疼,他挑战极限学会轻功,其中吃了多少苦,不是这般轻描淡写的。

“你爬到树上做什么?”安纯好转移了话题。

“你一下桥我就来了,可你那宫女跟得太紧了,我只能一直远远望着你。后来风之默闹那一出,我便悄悄飞上了树,准备伺机给你隔空传音。你知道我没有别的办法,我这么个孱弱身子,不能让外人看到竟还有这精神头来逛园子。幸好你那丫鬟走了,我在树上不敢运功传音,怕动静大了掉下去……”说完欧阳致远眨巴眨巴眼,一脸委屈。

安纯好觉得好笑,声音柔了下来,“你现在约我来这没人的假山,想做什么?”

“你说我想做什么?”欧阳致远声音低沉下来,有些蛊惑的意味,身子向安纯好欺压过来。

“你嗓子果然是好了,说话腔调都能换几种音,我的药真不错。”安纯好面带微笑地以手掌把欧阳致远向外推开。

“人家想跟你亲近亲近,你推我做什么?”欧阳致远换了张幽怨小媳妇梨花带雨的脸,“这么久不见,你都不想人家?”

“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安纯好哭笑不得,“你现在倒挺精神的,白天萎靡不振,一步三歪的装得挺像。”

欧阳致远没耐心再打太极,直接一把拥佳人入怀,嗅着淡淡的发香,喟叹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安纯好小脸一红,刚想怒骂却又想起欧阳致远白日病怏怏的样子,心口一阵悸痛,反倒把头往欧阳致远怀里埋得更深,闷闷道:“看到你白天那般虚弱,众人那般蔑视你,我心里好难过。”

“傻丫头!”欧阳致远紧了紧手臂,嘴唇贴在安纯好耳边道:“你都知道我是在做戏了,还难过什么?别人怎么看我,我根本不会在乎,你也不要再在意了好吗?”

“可是你演得那么真实,我就算知道是假的,我还是心疼。”安纯好抬起头,眼睛里不知何时竟有了些晶莹的水雾,“欧阳,我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是你,我就忍不住难受。”

欧阳致远有些怔忪。虽然未曾听安纯好提起过她小时候的事,但欧阳致远猜测许是因为她小时候的经历,她一向戒备心极强,从来不曾这般直白地表露过心迹。一时之间,欧阳致远觉得虽然自己有满腹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手上又使了劲,把她抱得更紧。

“欧阳,我得走了。我的宫女现在可能都等急了,要是她寻了人来找我,可就糟了。”

欧阳致远恋恋不舍,留恋的唇轻轻摩挲着安纯好的耳际,“我今晚回去,又不知多少天才能再见你。”

“你不住宫中?”

“我住什么宫里?且不说楚皇根本没邀请我,我这个质子身份也是住不了宫里的。”

安纯好有些失望。

欧阳致远用手背蹭蹭安纯好的脸,劝慰道:“我得空就去恬雅阁看你。快回去吧,等下有人来找可就不好了。”说完,欧阳致远从怀里取出薄薄的一沓折叠的纸,展开撑起却是一个小灯笼。欧阳致远取出火折子点燃,递给安纯好,道:“去吧,注意看路。”

“你自己做的?”

“我说过了,给你的东西,一定是独一无二的。关于你的事,我定要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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