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绚烂彩妆会是你们莫家的,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明天可以去辞职。”洛依依咬了咬下嘴唇,艰难的说道。
她是那么在乎这一份工作,可是如果莫寒讨厌她的话,她也只能离开了。
想了想之前,她的确是对莫寒做了很多不大好的事情,也没脸继续留在他的公司工作了。
低头,莫寒眼中隐藏怒火,“洛依依,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她本是他的未婚妻,是她先对不起他的,现如今还继续要躲他,不把他当一回事,简直可恶。
听到那个名字,洛依依像是被火烧着一般,尖叫,“我不是洛依依,我是水萝!”
她讨厌那个名字,洛依依是个失败者,是个祸害,她不要再成为以前的自己。
莫寒抿了抿唇,残忍的说道:“好啊,脱了衣服证明给我看啊!”逼近,声音犹如恶鬼,“只要你背后没有蝴蝶胎记,我就相信你不是洛依依。”
洛依依厌恶的想要挣开他的束缚,无奈自己的力量太小,根本没法子,抬头,她狠狠道:“莫少,跑到一个女人家里让她脱衣服给你看,这件事要是让徐小姐知道了……”
“她算个屁!”莫寒发了狠,眸色赤红,“今天我就是要看,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伸手就要去扯洛依依背后的衣服,即被死死贴住门,她在他怀里挣扎。
“撕拉”那件袖子很长的长衫就这样被毁了,露出了大半个胳膊。
白皙莹润的肌肤赤裸裸的出现在莫寒的眼前,脑子猛地回想起一句话,这个女人本该是他的。
低头,亲吻那片肌肤,先是****后是啃咬,激得洛依依发颤。
“你放开,莫寒你疯了!”伸手去推,往他身上狠狠捶打,都是无用。
眼看着那片破裂的地方越来越大,洛依依眼中都急出了眼泪,她大叫,“我给你看我的背,我证明给你看!”
随着那声音的砸落,莫寒稍稍恢复了点理性,他站在洛依依的面前看着她,等她把那片地方露出来,这样他就能更加理直气壮的戳穿她。
竭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洛依依咬了咬下唇,“我渴了,能不能让我先烧点水,你也累了吧,去沙发上先坐会。”
她拉着莫寒的手引导他去了沙发,忽然,她的余光看见了桌子上放着她的钱包和手机。
给莫寒拿来一些打发无聊的书,她拿着水壶去了卫生间。
看着沸腾的水温,白色的雾气迷蒙了她的脸,镜子前,她头发杂乱,看不清表情。
脱下衣服,抹开被水雾氤氲的镜面,照了照自己背后的蝴蝶胎记,眼中掠过一抹狠辣。
出来的洛依依上身仅穿着一件胸罩,脸色惨白,睫毛上沾染了类似于泪水的雾气,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莫寒皱眉,这样的洛依依很不正常,具体不正常在哪,他还看不出来。
站起来,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一个刚从医院出来的女人,还能好到哪去?
她没说话,而是直接背过身,在她身后,接近于腰窝的地方竟是一滩鲜红的血。
触目惊心的水泡加血惊伤了他的眼眸,这个女人在自残!
莫寒冲过去,颤着手想要抱住她,又怕碰到她的伤口,低声咆哮,“洛依依,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我背后没有蝴蝶印记,我不是洛依依,我是水萝……”淡淡的声音,虚弱无力。
莫寒赶紧为她罩上了一件大衣,送她去了医院。
病床上,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她眼神空洞的趴在床上,看着枕头,脸上无悲无喜。
“洛……水萝你还好吧?”莫寒皱眉问道。
女人的腰上已经上了药,只是被烫伤了,并不算严重,不过要是后期护养不当,她的腰这边会留下疤痕。
洛依依转头,看向莫寒,“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莫寒愣了愣,忽然,气得猛地站起来,“如果你只是想吓我,根本不用靠伤害自己,你……”
“我得过精神病,进过精神病院。”淡淡的一句话让莫寒无话可说,她低头,嘴角扯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我的病随时都会复发,你最好离我远点。”
她的态度就像是在讲一件根本与她无关的事情,仿佛那个有病的人根本不是她自己。
莫寒唇瓣微微发抖,“是司徒漠干的?”
该死的,司徒漠怎么敢把自己的妻子送进精神病院!
想到这里,莫寒心里对洛依依又怜又恨。
原本这个女人该是跟他的,她真要是跟了他,他绝对不会伤害她一分一毫,绝对会把她捧在掌心里呵护,可是她偏偏选了那个司徒漠!
突然,洛依依满目疑惑地看着莫寒,“司徒漠?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垂眸,似是在自语,“我的背后没有蝴蝶形胎记,所以我是水萝,和司徒漠没有任何关系的水萝。”
坐到洛依依的床头,莫寒捧起她的脸,眼神莫名,片刻,往她唇上印下一吻,“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水萝,和司徒漠没有任何关系的水萝,是我一个人的水萝。”
既然已经错过了五年,那么从现在这一秒,开始纠正也还来得及吧。
不管她是洛依依还是水萝,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砰”门忽然被人狠狠打开。
一个黑衣男子站在那儿,满身落在阴影处。
司徒漠眼神阴冷的看着抱在一起的男女,气势阴鸷,“洛依依,还真是看不出来,勾引男人,你还真是有一手!”
本来,他是来医院看女儿的,没想到这边房门没关,被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透过门缝一看,果真就是这对奸夫****。
他走近病床,居高临下地看着脆弱不堪的女人,“怎么刚从医院出来又进来了,是为了博男人的同情吗?”
掐住洛依依的下巴,狠狠说道:“你都被我睡过了,还去招惹别的男人恶不恶心?”
天知道,当他看到洛依依和莫寒接吻的时候,心有多痛。
“恶心?”洛依依笑了,挣开司徒漠的手,去抱住莫寒的腰,“我就是要恶心给你看,你现在都有赵丽欢了,还来找我做什么,就不怕你女人吃醋?”
整副脑袋埋在莫寒的腰腹,不再去看司徒漠,她怕看到这个男人,她会忍不住想杀了他。
五年前的旧仇,酝酿到今天,足够掀起滔天的巨浪。
即使她对他下不去杀手,也抑制不住自己一心想让他死的心情。
莫寒拍了拍洛依依的背,当做是安慰她,朝司徒漠说道:“司徒先生,有件事我想你得搞明白,现在这个女人不再是洛依依,而是水萝,属于我一个人的水萝,和你司徒漠没有任何干系。”
忽然,莫寒惊讶道:“哦,我忘了,三个月前,你们司徒家不还传出了司徒夫人死亡的事情么,司徒先生可别做自打嘴巴的事啊。”
司徒漠脸色逐渐阴冷,唇角下抑。
他明明派人对外宣称的是洛依依失踪,而不是死亡,不知道是谁搞的鬼,很多报社都在报道洛依依死亡的事情,这件事他一定会查明白。
拔高音调,“莫寒,你别忘了,依依在五年前选的就是我!”
“司徒漠,你也别忘了,你的洛依依早就在三个月前死了,是你把她送进精神病院逼死的!”莫寒也不做丝毫退让。
司徒漠磨了又磨牙齿,抑制住要往莫寒脸上揍一拳的冲动,他强制的拉住洛依依的手,就要把她带走。
他无法忍受洛依依在别的男人怀里,哪怕只有一秒。
“嘶”司徒漠的动作,牵动了她背后的伤口,洛依依疼得浑身抽搐。
司徒漠这才看见她的背后鼓起一块,拉开病衣,他瞳孔猛地一缩,在洛依依的腰窝处,有一大块用棉布裹着的地方,看起来像是受伤了。
他伸手要去查探洛依依的伤势,还未触及就被莫寒拦下了。
“别动我的女人。”他抓住了司徒漠的手臂。
“你的女人?”眼睛半眯,指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握了握,不受禁锢的另一只手,不等莫寒的另一手来阻拦,已经轻柔的触碰了洛依依包着棉布的伤口。
“怎么伤的?”他关心的问道。
洛依依不说话,跟这个男人,她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你……”司徒漠皱眉,想用强硬的手段逼迫洛依依说话,可是看着这般脆弱的洛依依,他又不忍心,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做不了任何举动,这种无力感,让司徒漠很是落败。
在之前洛依依身上根本就没这片伤,这才过了多久,就……
想到这里,司徒漠抬眸狠狠地瞪莫寒,厉声质问:“是不是你干的!”
莫寒也是个吃不得亏的,看到司徒漠的手已经触及到洛依依的背部,嘴角一咧,说道:“哦,估计是我和水萝那个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她,医生说了,很快就会好的,绝对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房……”
“砰”的一拳,司徒漠打歪了莫寒的鼻子,汩汩的红血从他的鼻梁处流下,惨不忍睹。
洛依依的眼瞳动了动,转头,眼看着司徒漠还要再往莫寒脸上来一拳,她赶紧挡在了莫寒的面前,“要打他先打我!”
她的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就像个易碎的陶瓷的娃娃,随时都能破损。
司徒漠的拳头举在半空中,随时都要砸下来,那一刻瞬间像是泄了力一般,落到了洛依依的脸上,他看着那张熟悉不已的脸,狠狠点头,“好,很好,洛依依,你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