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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无喜-初为人母

小冉似乎看出了主子的心思,她为主子伤心。说句真心话,主子现在的身体,真是不该承受此情绪。

“恭喜娘娘,贺喜皇上和娘娘,喜添贵子……”她跪下喊道。

宫人忙跪下贺喜,个个笑逐颜开。‘芳华阁’中上下一片欢庆。

皇上迎接着大家的祝贺,心里乐滋滋的。

皇上握着可妃的手道:“爱妃,谢谢你给朕这样的喜悦。”

可妃望着皇上黝黑的凤眼中透着精湛的光,薄薄的唇角勾着如沐春风的笑,心下忽然一酸:他是皇上,宫中多的是后宫嫔妃,多的是皇子和公主,他是感受不到吧。现在的司马晴天,也知道自己生儿的事了么?他会怎么想,他会说什么呢?这样的心思和伤感,她一丝一毫也不能露出来,只能微笑,微笑说道,“皇上乃天下之主,宫中多的是后宫嫔妃,多的是皇子和公主。臣妾能为皇上做的事不多,实在无法回报皇上对臣妾的恩宠,只能尽心竭力为皇上绵延帝裔,还望皇上怜惜善待。”

皇上似想起一事,眼中兴奋地耀起灼灼星火样的光芒:“爱妃,朕要册封你为贵妃,你要做朕的贵妃!这可是朕曾经承诺你的。”皇上的声音徐缓在耳边,像春水一样缠绵而温热。

可妃愣了一愣,生而晋封是宫中惯例,后宫中皇后之下贵、淑、德、贤四妃皆为正一品。然则四妃虽然同为一列,但贵妃为四妃之。自从天启皇后仙逝开始,独有贵妃冠以封号,因此,贵妃是后宫之中仅次于皇后的尊贵的女子,目前的贵妃只有淑贵妃为尊。

可妃想清楚后,几乎本能地要拒绝,忙婉转道:“皇上若要给臣妾贵妃名位,臣妾实不敢受。臣妾即便因生要进封,按照祖制也只能进位为一级,贵妃乃是正一品的名位,一跃进至此位臣妾实不敢当,也怕后宫诸位姐妹不服。”

皇上温言道:“朕说你当得起你就当得起,别人若要不服气,尽管能和你一样为朕诞下皇子,能和你一样聪明贤惠,成为朕时时也舍不下的‘解语花’,朕也像疼你一般疼她。”

皇上眼中的温柔似要绵绵化了一般,“在朕心中,除了淑贵妃外,只有你,再无人能担当贵妃的名位。”

其实他主要的目的就是封住可妃的嘴巴,毕竟自己曾经逼迫可妃透露出北朝的宝藏,她从今以后最好是对自己死心塌地,……

可妃似乎明白皇上的意思,于是挣扎着要起身。

皇上忙按住了可妃,低声道:“爱妃这是要做什么?”

可妃情真意切地看着皇上,推心置腹道:“可儿知道皇上真心关怀。可是皇上细想,淑贵妃姐姐进宫早、资历高,这些年协理六宫事务的,功劳不小。她还诞下皇子和公主。”

贵妃的名位自是尊贵,与淑贵妃平起平坐,多半能让淑贵妃忌惮。可是这样首当其冲,淑贵妃不要处心积虑把自己生吞活剥了才好,何况,自己入了后宫之时,就是妃位的,难免要刺心。淑贵妃肯定刺心难受,可是大大不妙。

可妃心念速转,自己自然不愿惹淑贵妃,于是道:“臣妾绝不敢忝居贵妃之位,请皇上体谅臣妾一番心意。”

刘总管一向知晓皇帝心思,又会左右逢源,忙在一旁赔笑道:“可妃娘娘这样苦苦推辞,皇上也为难。恕老奴多嘴一句,可妃娘娘诞下皇儿,接受皇上的封赏,既成全了皇上对娘娘的爱惜,又成全了娘娘对皇上的心意,正好两全其美。”

皇帝看了刘总管一眼,笑道:“果真得朕心,你这脑袋瓜倒机灵。”

他思量片刻,淡淡道:“朕自登基以来,皇后仙逝,朕未立过皇后,位分最高就是淑贵妃。”他沉吟着道:“爱妃,有德有慧,给你是相宜不过了,册封你为可德贵妃。”

可妃眸光柔和,含笑道:“多谢皇上,臣妾喜欢的很呢。”其实她被子的里手紧紧攥着,

‘可德贵妃’,‘可德贵妃’,就是‘可得贵妃”。这是旁人眼中的尊荣,自己心中却如割裂一般清晰分明。微微侧的须臾,见窗外满地明月光辉,真如霜雪被身一般,几乎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皇上到底是讽刺自己卖国求荣?还是给自己敲警钟,自己这个妃子来着不易,且行且珍惜……

“好好地怎么皱起眉来了,可是饿了?”皇上柔声问道。

皇上温热的掌心安抚了安抚可妃。作为怜惜。

小冉心一动,已然转头出言呵斥跟前侍立的宫女,“娘娘刚生产完,已经劳力劳心,怎么不见给娘娘炖点补品?”

那几个小宫女大约也吓糊涂了,慌里慌张张口辩道:“方接生婆婆说内殿里生皇子,奴婢粗手粗脚之人不宜打扰娘娘安歇静养……”

皇上不觉蹙眉,打量了那几个宫女几眼道:“出去!没长眼的奴婢,凡事不知道眼见,心猜测。还敢顶嘴,拉出去掌嘴!”

宫人们何等乖觉,见皇上微动怒色,立时拉了满脸委屈,纷纷跪下贺道:“恭喜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还望娘娘慈悲……”

可妃调匀微乱的呼吸,微微含且喜且嗔的笑意,低声细语道:“皇上怜惜,皇上冷静,喜事不易见血,就饶了她们吧!当做为皇儿积德行善。”

皇上面色转霁,声音有低沉转为柔和道,“可妃就是善良,犹胜初见。初见爱妃在朕寿辰之时,爱妃一袭火红色华丽羽翼仙裙跳完回旋舞,一手拿着通透的白玉笛子摆出优美姿势,……跟随身边的那八个女子随着她停下而拨动最后一个音符,也摆出优美的倩影。真是宛若仙子,朕看的很开心,异国的舞蹈音乐让朕的耳朵和视觉同时充满震撼,久久不能回神。”他转向刘总管道:“传旨六宫‘芳华阁’宫可妃进诞下皇子有功,于皇子满月之日同册嘉礼。”皇上宣圣旨后看着可妃道:“爱妃,朕的想法如何?可满意?”

可妃半是娇羞,泪光盈盈,柔和望着他道:“皇上的想法和恩赏,臣妾自然喜不自胜。”

如今自己诞下皇儿,成为贵妃,淑贵妃若是争宠,想谋害自己和自己的皇儿,也不得不顾忌三分。突然感觉,这也许是好事,倒是自己先前顾忌多了……

小冉知道主子想通了,心里乐滋滋的,存心要来凑趣,笑吟吟道:“奴婢胆向娘娘讨赏,娘娘这般得皇上圣爱,随便赏奴点什么,小冉也好沾点娘娘的喜气。”

可妃取过枕边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亲手递至小冉手中,笑道:“本宫没什么好东西,这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是本宫随身携带的,如今皇子平安落地,这一枚玉佩就赏你吧,也算是对你多年来尽忠本宫的犒赏。”

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用上好的玉精工雕成,刀工细腻温和,晶莹剔透,很是吸引人。

这是极大的恩宠了,小冉有些受宠若惊,慌忙跪下磕了头,道:“奴婢原是玩笑,娘娘这样重赏,奴婢实不敢受。何况这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是娘娘随身携带的,怎可?”

可妃笑盈盈看着小冉道:“这样赏你,还有个缘故在里头,本宫念你尽心待本宫,……”皇上期初不解,不过碍于皇上的身份,假装小事一桩,当做不理可妃的宫中事情,突然恍然大悟,抿嘴笑道:“这样大的恩典,是主子来给你的体面,以后皇宫中,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皇上的意思是宫中之人需要尽忠职守为自己的主子,不过凡事注意,最该为皇上尽忠职守……

可妃脸色一白,转瞬微笑道:“皇上说得正是,是臣妾思虑不周了。”

“爱妃呀,你刚刚诞下皇子,不该思虑何事,该是朕思虑的,念‘芳华阁’主子诞下朕的皇儿,通通有赏,每人奖赏……”

“叩谢皇上,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和娘娘,喜添贵子……”宫人忙跪下贺喜喊道。

大家笑逐颜开。‘芳华阁’中上下一片欢庆。

皇上迎接着大家的祝贺,心里乐滋滋的。

皇上握着可妃的手道:“爱妃,谢谢你给朕这样的喜悦。朕还有奏折未批完,先走一步了,爱妃好好歇着,朕明早再来看爱妃。”

可妃笑着柔声道:“皇上要陪臣妾的日长着呢,只怕皇上腻味。尽管如此,可天下事情在前,臣妾望皇上去办大事……”

皇上这才起身由小太监和宫女服侍着披上披风,含笑道:“可妃识大体,不愧是朕的爱妃。”而后轻轻拍了拍可妃的肩膀道,“朕明早下了早朝就来看你。”

‘芳华阁’一行下人跪下恭送皇上远去。

“大家都下去吧!只留下小冉照顾本宫。”可妃在皇上走后,低声说道。

“大家都累了,照顾娘娘和陪皇上这么长时间,都去好好休息休息……”小冉接着主子的话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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