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沫等人陪着外婆听完圣通大师的开示****,欣喜之余准备回家。
“施主,请留步!”一位寺庙的小沙弥喊道。
“你叫我吗?”秋源明若泉水的眸子看向跑来的沙弥疑惑问道。
“阿弥陀佛,施主误会了,圣通大师请绿衣女子和紫衣男子留下。”小沙弥恭敬合掌,看着一袭淡蓝的长袍的青年,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他身上散发出着淡淡的墨香,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气韵,是一个很好的读书人,只是师父明确了施主的衣着。
“是我们吗?”雪沫指了指自己和哥哥问道。
“是的,施主。”小沙弥愉悦一笑点头道。
“师父请你们去,赶紧去,别耽误什么时间。”陈老夫人催促道,她是信佛之人,更是尊重圣通大师,对于年轻人的疑惑和犹豫不决,最是不喜欢见。
“好!好!我们就去。”雪沫说道。
师兄好!”几个寺庙僧人见到小沙弥恭敬合掌问好。
“咦?你小小年龄,怎么让他们喊你师兄呢?”雪风疑惑问道。在他的心里,小沙弥不到五六岁的样子,实在不适合做那些僧人的师兄。他的眸光上下打量小沙弥,总是感觉不到小沙弥哪里比僧人强。
“施主别瞧了,俗世间有俗世间的眼光,喜欢从外去看人;智者有智者的眼光,从智慧看人,我么出家人,……”小沙弥直接说道。
雪风感觉奇怪了,小沙弥眼睛没有往后看,竟然知道自己在瞧人家,只是厉害,难道内功很高?
“施主猜错了。”小沙弥淡淡道。
雪风一时之间很是尴尬,这小沙弥好像会什么读心术。
“呵呵……”雪沫看着哥哥的尴尬,捂着唇轻笑。
雪风假装理了理自己紫色绣着云纹的锦袍,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两鬓飞斜着,乌黑闪亮的眸子瞪了瞪自己的妹妹。薄而玫瑰色的唇紧紧抿着。
“阿弥陀佛!施主,大家到了,请去吧!”小沙弥恭敬合掌而后示意道。
在一棵高大挺拔的古松之下,只有一丝丝的阳光从纤细的松针的孔隙中投下一个个小圆点,风吹过,松针“哗啦啦”地奏起交响乐,圆点也随之起舞。圣通大师大师就坐在大松树下悠闲的喝着茶。
“两位施主终于来了,过来坐坐。”圣通大师慈祥的眸光看向来人说道,他轻轻招了招手。
雪沫和雪风快速上前道:“圣通大师好!”
“好,好,大家都好!”微笑,给人的感觉很平易近人。
雪沫在招呼大师之后,随意坐在石凳上,雪风则略显的拘谨。
“年轻人,有缘在此相见既是珍惜,珍惜之道在于坦诚相聊,心存敬意就好。”圣通大师看向雪风说道。
“哥哥,赶紧坐下,圣通大师很慈悲的,你坐在他跟前没事的,不用讲究什么。”雪沫水眸看着哥哥,语气催促说道。自己这个哥哥呀,平时多么聪明,今天是怎么了?
“妹妹,你别乱语。”雪风看向妹妹教训说道。圣通大师是什么人?自己是什么人,岂敢随意坐下?自己这个妹妹真是拜师学艺的时间久了,回来之后不学习礼仪,如此不懂得礼法。
“哎!哥哥,你看师父都是平易近人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很轻松,你怎么偏偏给人一种压力?严肃的过于。”雪沫直接凭感觉说道。
“圣通大师慈悲为怀,别介意我妹妹不懂得礼仪。”雪风对着大师歉意说道。
“你的妹妹蕙质兰心,理解的很对,赶紧坐下。”圣通大师轻轻道。
雪风在大师的话落下终于心安理得的坐下了。
圣通大师给两人倒下茶水,之后相聊茶之道。
“世间大乱前必有三种前兆,其一是无论何事,均黑白不分。其二是善良的人,越来越谦虚客气;无用之人,越来越猖狂胡为。其三是当问题到了极其严重程度后,偏偏凡事皆被合理化,一切均被默认,不痛不痒,莫名其妙虚应一番,没人愿为这艘破船补补窟窿。现在之世间离此不远。天下当归紫薇统管,才能回复正统,天下太平,……”圣通大师突然说道。
雪风听完大师的话,瞬间皱眉,而后恭敬拱手说道:“圣通大师是得道之僧,自有救的世间之法子,还望大师救天下。”
“‘菩萨畏因,凡夫畏果。’有智慧的人看因便知后果,就不敢再作恶;凡夫不知作恶因的可怕,就为非作歹,等到受果报时,虽然怕也来不及了。世人贪图口腹,可被食的众生有什么过?世上多杀生,遂有刀兵劫。负命劫汝身,欠财焚汝宅,离散汝妻子,曾破他巢穴,报应名相当,洗耳听佛说。”战乱即是源于往昔的杀业,由当世贪嗔烦恼的发动,迅速成熟的惨报。当战乱之时,国破家亡,妻离子散,人民流离失所。这样终日恐惧,没有片刻的安宁。人民如此饱尝战争苦难时,可曾反省过,大战争中大到杀身亡家,小至刹那间的恐怖都不是无缘无故发生的。当动物被捉缚时,它们内心多么地恐惧、绝望;而被宰割、分解时,又是何等的痛苦、凄惨……如是地残害、杀伤众生,其恶业如以战争的方式来成熟果报时,当然就会显现战火之中与动物受苦情形相当的血腥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