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通往雁鸣关的路上,另一辆马车。
“哥哥怎么样?”倾之倚在窗旁,询问着赶车的夜浅。
“启禀公主,太子殿下估计不日就会率领大军,来到雁鸣关。”夜浅小声地说道,“公主,属下没有想到,你竟然是流墨阁阁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倾之听着不远处的动静,有些无奈。
“现在天下人都在说流墨阁阁主心怀天下、救济黎民百姓,但是同时也在抱怨齐相的胡作非为、可恶至极。据传闻,流墨阁阁主和齐相走得很近,两人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公主,属下觉得,怕是齐相对公主有意,但是以公主的身份,不适合和齐相在一起。”夜浅煞有其事的说道,这时候夜浅也谨慎起来,他也感觉有些不对劲。
“你觉得齐相怎么样?”倾之不仅不收敛,反而大张旗鼓地说道。
“启禀公主,齐相现在几乎是各方的势力都得罪了。齐国的朝廷本来就乌烟瘴气、贪官无数,就算齐相是清廉好官,因为他严厉打击那些假公济私的人,足以惹来各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更何况,他自己有时候也滥用职权。其实齐相所以成为天下第一奸臣,有很大原因都是因为他的仇家四处毁坏他的形象,齐相孤傲得很,也不出面阻止,才照成了今天这个局面。”夜浅本来也不是普通人,对于朝廷之事,也有自己的见解。
“你看的倒是很透彻。你可知齐相这么做,是为了谁?”倾之不经意间把玩着青丝,懒散地问道。
“属下不知。”夜浅低下头,这件事情他倒是不知道,听公主的口气,莫非其中另有隐情,回去要好好查一下。
齐相,他注定成为朝廷斗争的牺牲品,接受千古骂名。
“平心而论,他做的坏事,都不及其他奸臣的万分之一。但是他前段时间开始笼络官员,组成了一个很大的奸臣团体,并成为其中最大的掌权者。所以,百姓都觉得他有狼子野心,是千古罪人。”夜浅细细分析道。
躲藏在暗处的气息终于忍不住了,却没有攻击倾之,只是飞快地走了,在天边掠过几个身影。
“公主,他们是谁?”夜浅终于感到不对劲了。
倾之白了夜浅一眼:“齐相的人。”
“惨了,这下公主的身份被齐相知道了。”听到倾之的话,夜浅都快哭了:“而且我说了这么多齐相的坏话,这下在劫难逃了。”
“不怕,我护着你。”倾之心中也有自己的算计,齐相的暗卫这么沉不住气,难免到时候会坏了大计,看来是时候写一封信寄去齐国丞相府邸了。
“但是,齐相的暗卫,不是应该保护齐相,在我们身边干嘛啊?”夜浅不解地问道。
“保护我们。”倾之算了算时间,夜深也应该回来了,“对了,以后不要叫我公主,以免隔墙有耳。”
“主子,我对不起你,害得你被齐相知道了身份。”夜浅心里还是有一点不安。
“我故意的。”倾之扯了扯嘴唇,夜浅不会到现在都没有看出来吧。
“什么?为什么啊?”夜浅大吃一惊。现在他终于知道公主为什么能凭借女儿身,创建天下五阁之一的流墨阁了,这份心智,是不可比拟的。
“好几批的暗卫在跟踪我们。”倾之惬意地闭上了眼睛,听着远处传来的刀剑声音。
“那怎么办?”夜浅紧握着腰间的剑。
“哥哥的人来了,他们会解决好的。”马车中传出悠然的声音。
夜浅心里一惊,怕是,公主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暗处的人,算好太子殿下会派人来支援,在适当的时间将他们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