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去的路上,我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犹如结了霜一般,看任何事物都不顺眼。
因为,任谁被人打劫了三十万巨额资产,心情都恐怕好不到哪去。
没有错,就是三十万,不是二十万!
那该死的老家伙无耻到了极点,在我追上后竟然坐地起价,几分钟时间就涨了十万,而且还美名其曰说这还是看在我是他徒弟的份上,否则,就是一百万也休想让他接受。
我心中那个恨啊,恨不得踩碎那张可恶的老脸,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一想到老家伙拿神秘莫测的本领,还有以后自己美好的生活,我就不得不赔上笑脸,对老家伙说,这三十万是徒儿孝敬师傅的。
“喂,才子,干嘛呢?睡你妹啊睡,现在都几点了还睡,待会儿我去你那边一趟,你丫的扫榻做好迎接。”
我心中憋屈郁闷,拿起手机给好友三才子裹了个电话。
这马上就要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我在这青市最舍不得的人自然就是三才子了,所以临走前,怎么着也会和他聚一聚。
打了个车,直接驶向三才子租的地方,到了后我刚准备推门进去,却没想到房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女人准备出来。
一瞬间,我和这女人来了个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好在这时候,三才子这货从女人身后冒出来,当他看到站在门口的我后,立即骂道:“我草,你怎么这么快?”
我撇嘴,说,好呀你这个孙子,竟然玩金屋藏娇,我要是在晚一步,你是不是还不准备让我知道。
三才子挥手,让那女人赶紧离开,等那女人扭着屁股离开后,三才子让我进屋。
我刚一进去就立马退出来,捂着鼻子大骂,你丫的赶紧开窗户透透气,一股骚味,还有,你丫的昨晚上来了几次啊,怎么满地都是卫生纸。
三才子难的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连忙忙乎着开窗户通风,一边忙乎着一边说道,也就那么七八次吧!实在是这女人太骚了,他实在忍不住。
我说小心肾亏,还有千万不要来真的,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木耳都不知道被人玩成什么样了。
三才子点头表示知道,他这也是临时性的,毕竟在夜总会那种地方上班,只要你能说会道,有些时候甚至都不需要多少钱,都可以天天晚上做新郎。
三才子这货别的没有,口才倒是一流,所以,女人还真不缺。
我有时候还真羡慕这货,起码人家这方面确实比我强,而我自从和前女友分开后,陪伴我的只有五姑娘了,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可怜可悲。
由于房间里气味不好,我和三才子就站在门口聊天,我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全都给他说了一遍。
三才子听完后震惊的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理解他这种心情,其实不要说三才子,有些时候,就连我自己都感觉在做梦。
这几天里所发生的的事情,简直是颠覆了我二十一年的所有认知。
“这么说,你要跟你那师傅去学道了?”
我点头,说今天之所以来,其实也等于是道别。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眼眶变红,声音也有些哽咽,来得时候,想到了千言万语,可临头却什么也说不出。
三才子也开始眼眶泛红,最后还是他打破了沉闷,锤了我胸口一拳,笑道:“这他妈是好事啊,等你学成归来,我三才子也他妈有了一个高人兄弟,以后兄弟就跟你混了,吃香的喝辣的。”
我笑说,那是自然,到时候兄弟保养你!走走走,喝酒去!
三才子二话不说,回屋收拾了几下,我俩就肩搭着肩,一起走向外面。
这一顿饭,我和三才子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啤的白的一箩筐,最后彻底醉了,在整个包厢里又哭又笑,又叫又骂。
期间,有服务生过来阻止,我挥手刷出一踏毛爷爷,然后就再也没有人来打扰过。
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醒来后发现自己和三才子都躺在一家宾馆房间,我都忘记是怎么来宾馆的了。
电话是老家伙打来的,他说已经准备好,让我直接去机场。
我扫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我扫了一眼依旧陷入沉沉睡眠的三才子,从包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三万块钱,放在他的身边,然后留了一张纸条。
大意就是我走了,勿念!然后让三才子帮忙把租的房子退了,里面的东西有用的他就留下,没用的就随便处理了。
出了宾馆,我打了辆车,直接奔赴机场。
到了机场后,我快步走进候机厅,寻找老家伙的身影。
就在我顾目四盼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我回头,只见我的面前,站着一个一身笔挺西装的身影。
这身影戴着一副墨镜,头发乌黑,梳得一丝不苟,甚至连皮鞋都乌黑噌亮,手腕上还戴着一块金光闪闪的手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成功人士。
我皱眉,貌似自己并不认识对方啊,这货拍我肩膀干嘛,就问你谁啊?
那身影不说话,由于戴着墨镜,我看不到对方脸上的表情,所以,见人家不说话,暗自嘟囔了句神经,然后就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拿出手机,准备给老家伙打电话。
然而,就在我准备打电话时,那西装革履的身影也跟着坐在旁边,我忍不住抬头又扫了对方一眼,但就是这一眼,让我一下子惊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手指抬起,哆哆嗦嗦指着对方。
“嘿嘿,乖徒儿,为师这幅装扮还算过得去吧?”
在我心中万分震惊时,那人影缓缓摘掉脸上墨镜,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赫然是我要寻找的老家伙。
这尼玛,才一天时间,老家伙像是脱胎换骨一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貌似自己来的匆忙,连身上衣服都没换,而且还带着一身酒味!
尼玛,与老家伙相比,我自己好像成了土包子,而老家伙则是那么的金光耀眼,牛逼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