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远立即低头看向怀里的陆九凰,低声道:“你把家书丢失的过程跟我好好说说。”
陆九凰嗯了一声,简单地把过程说了说,又说派了人出去,也是这么查到的结果,云淮远眉头敛了敛,许久之后,他问道:“你的意思,这京城中,那个戴着龙吟玉佩的人又出现了?”
陆九凰点头道:“是的。”
云淮远眯了眯眼抬起头,对齐风说道:“去追查这个人。”
“是。”
齐风随后立即出门,然而他出去没多久,一只飞鸽飞了进来,落在窗户上,云淮远一看,一把捏住陆九凰的下巴,低声问道:“九凰,我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你跟谁飞鸽传书?”
陆九凰下巴被他捏得疼痛,他眼眸眯起,带着一丝危险,随后她低笑:“你这是怎么了?吃醋了?”
云淮远没吭声,陆九凰站了起来一把拨开他的手,走到窗户边上,把那只飞鸽脚下的信给取了下来。
打开后,她面对着云淮远说道:“此信,是风月楼的楼主给我的。”
陆黎昕点头道:“是啊,三姐还给风雨楼的楼主疗伤。”
“哦是吗?”云淮远看向旁边的桂花,桂花立即点头道:“是啊,奴婢也在场的。”
然而风雨楼试图要羞辱陆九凰的那一幕,她倒是不敢说,云淮远这才松了眉头,抬起头问道:“他信里说什么?”
陆九凰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龙吟玉佩的主人是临国的王子,在我们京城中已经呆了将近半年了,一直住在京城中的那间兴林客栈里,直到昨日,才离开了京城。”
说完,她把信扔在云淮远的手边,云淮远把信拿了起来,摊开了看了看,他眯了眯眼:“半年,那这意思就是,他从年前就在京城里了。”
陆九凰笑道:“是的,当初我们碰到他那两面,估计是他刚来京城的时候,而偏偏,就是你刚回到京城,他便走了。”
陆黎昕啧了一声:“那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是的。”
风元说道:“那些个杀手却不是他的,围剿王爷的杀手,都来自于我们国家。”
云淮远嗯了一声,放下那信,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说明,他若是幕后的话,那便是他请了我们云国的杀手来对付我的。”
风元低声道:“契约楼抓走了几个杀手,可盘问出他们幕后的人。”
陆九凰问道:“没死吗?”
风元笑着看了一眼陆黎昕,说道:“契约楼,在让人生死不能的本事上一向都是高于他人的。”
陆黎昕哼了一声,道:“怎么?要用我们的人?你们又不是我们的人,怎么能用我们的人呢?”
这绕口的。真是让陆九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笑了笑道:“行,不当你们的人,那该如何呢?”
陆黎昕冷笑:“契约楼做的任何事情可都是要收钱的。”
陆九凰顿了顿笑道:“好啊,你倒是告诉我,要多少钱?”
陆黎昕掰着手指算了算说道:“至少给一箱黄金吧。”
陆九凰抓起桌子上的毛笔就朝他扔了过去:“黄金,你倒是敢讲!”
陆黎昕伸手抓住了,无奈地说道:“好吧,我便跟你们说了,牧呢,他已经去问了,至于问出什么,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云淮远笑了笑道:“没关系,只要问了就行。”
“嗯。”
云淮远伸手把陆九凰拉坐到腿上,随后说道:“既然没什么事,那便散了吧,多谢这些时日来,你们的帮忙。”
陆黎昕啧了一声道:“哟,姐夫还知道跟我们客气呢。”
说完他率先推门出去,其他人跟着他也走了出去,连幕僚也礼貌地走了,书房里就只剩下陆九凰跟云淮远了,陆九凰刚抬起头,就被他低头堵住嘴唇,他舌尖探了进来,辗转舔吻,陆九凰愣了下,随后红着脸搂着他的脖子,承受他的亲吻。
半响后,她抵着他的额头道:“另外一个雇人杀你的,是那个……人吧?”
云淮远抚摸着她的肩膀道:“凰儿还是那么清楚,是啊,定然是他啊,军师几次报了错误的信息给我,哄骗我带人去追赶那些敌军,实际上……”
“实际上什么?”
陆九凰紧盯着他,这半年来,他黑了不少,也瘦了些,看起来倒是俊朗了不少。
他笑了笑道:“实际上,那些都是军师雇人的。”
陆九凰咬牙:“这般荒唐!”
“是啊。”云淮远搂紧了她的腰道:“你放心,既然我已回到京城了,那么他就不敢再做什么了。”
随后他又问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他可有为难你?”
陆九凰想起桂花那事,还有她被喊去皇宫里被逼的事情,想了想只是清淡地说道:“没有多为难,他想要我娘留下的东西,就是九转跟心法。”
云淮远立即问道:“那他得到了吗?”
陆九凰笑道:“得到了,不过是假的。”
云淮远搂紧了她的腰道:“你弄了个假的给他?”
“嗯。”云淮远笑了笑,头埋在她的脖子上,低声道:“凰儿,我想你了。”
陆九凰顿了顿,后反手搂住他的脖子道:“嗯,我也想你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又亲了下去,为了不弄到受伤的手,她只能搂着他的脖子,随后他开了后面的密室,搂着她进去,把她推到在密室的塌上,低头亲吻,并伸手去扯她的衣衫,陆九凰脸色通红,没有抗拒,轻轻地搂住他的脖子,承受他的亲吻。
不多时他就把她的衣衫褪尽,露出那雪白的肌肤,云淮远手顺着她的腰部,往上摸,戴着茧子的手摩擦在肌肤上,发出一阵阵电流,陆九凰有些难耐地错过了身子,又被他拉扯了回来,他低笑道:“凰儿别动啊。”
陆九凰忍不住瞪他一眼,被他低头堵住嘴唇,她搂住他的脖子,被他压制在身下,辗转承欢。
*
云淮远相当于丢下军队自己先回的京城,但第二日天色一大亮,云淮远就换了朝服,也不管手臂上的伤。
就要上朝,陆九凰追了出来问道:“你若是去上朝,他可会说什么?”
云淮远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且看夫君我如何处理吧。”
陆九凰掰开他的手,点头道:“那你去吧。”
云淮远笑了笑,便出了门,此时正是上朝的时候,许多的朝臣都在通往皇宫的道路,云淮远的轿子慢吞吞地跟在一众朝臣的身后,许多的朝臣一看,惊呆了,纷纷议论着,这可是七王爷?没听说边境已经告捷了啊,他怎的回来了?
一下子,所有人几乎都盯着那轿子看,而跟在云淮远身侧的则是凌峰,虽然大家对暗卫不太熟悉,但是凌峰腰间佩戴的却是皇宫进出的牌子,到了皇宫之后,云淮远下了轿子,真看到是云淮远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看着云淮远。
不多一会,就有人凑上去跟云淮远谈话。
云淮远带着淡淡的笑意,跟他们清淡地攀谈,南昌侯爷试探性地问道:“王爷,这边境……”
云淮远笑道:“我已经呈给皇上了。”
意思就是不用问我,等会就知道答案。南昌侯爷愣了愣,后笑道:“也对,王爷一向骁勇能站,必定是带回了好消息,不过,这兵队,怎么没见?”
云淮远笑了笑道:“军师带着呢。”
“哦哦。”这军师是皇帝的人,云淮远没有带军队回京城,那也是正常的。
许多人都涌上来跟云淮远攀谈,聊了一会,皇帝便来了,那一抹明黄色刚刚上了高位,眼眸一扫扫到下面的云淮远,他眯了眯眼,其他人行了礼以后,都站直了,唯独云淮远没有,皇帝手搭在扶手上,眯了眯眼道:“这可是朕那立了大功的王爷?”
云淮远低声道:“臣是来告罪的。”
“哦?什么罪?”皇帝低声地问道,云淮远淡淡地说道:“臣提前离开了边境,只为了给皇上送边境告捷的信,且如今臣已经把那些叛乱给赶出了边境,如今军师坐镇于边境,臣因个人的事情,而提前回京。”
皇帝眯了眯眼道:“哦,主帅提前离开了军队,王爷认为这是对吗?”
“不对,所以臣来受罚。”
一下子朝臣开始小声地议论了,前两日,皇帝才说没有七皇叔的消息,七皇叔不知道因什么事情而失去了消息。
如今,却在朝堂上见到了七皇叔,且七皇叔的那只手看着还渗着血,于是所有人纷纷低下了头。
不少的人想到了,在七皇叔之前的一位王爷。
他也是因边境危机而去了边境,然而,却再也没有那位王爷的消息了。
皇上这是要一个个除掉自己身边的弟弟吗?不少的朝臣都颤了一下身子,深怕被皇上看出他们心中所想。
皇帝捏紧手中的扶手,在那半路上没有将他给杀死。
让他回来了,他便再也没机会杀死他了,而此时,一名太监跑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封信,跪了下去,说道:“叛乱贼子,已经投降,并带着质子已经来到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