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元总算是抽空了一眼,他记起来了,他身上也有毒药,陆九凰之前给的,他朝陆九凰点点头,陆九凰说道:“你带我飞起来,半空,对准他正脸,我能让他的脸腐烂。”
“嗯。”
云淮远应了声,挑了起来,在空中旋了一下,陆九凰打开药瓶,在千钧一发对准他脸,而他的刀也砍过来的时候,她将毒药狠狠地洒在他脸上,那黑衣人顿了一下,倒退了两步,大约两秒后。
他疯狂地大叫,脸开始融化,腐烂,随后他身子往后一倒,掉到院子里的池子里,陆九凰看着底下,实在是恐怖,很多黑衣人交缠在一起,陆九凰说道:“接下来怎么办?”
云淮远站定在屋顶上,说道:“我吹个口哨,把我们的人引上来,你洒毒粉,能洒多少个算多少个。”
陆九凰点点头,这个好。
云淮远低头亲吻了她额头一口,低声道:“开始了。”
陆九凰有些紧张,她呼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瓶子,她希望能准确地命中敌人,自己的人千万不要伤到。
云淮远对着下头的人,吹了一个很长的口哨,口哨一起,不少的暗卫立即飞身朝这头而来,侍卫则迅速地往后退,云淮远抱紧陆九凰,朝半空中飞去,陆九凰胡乱地对着下头正在往上飞的黑衣人,洒了过去。
顿时哀嚎声一大片。
十几个人黑衣人摔了七八个下去,身后的暗卫立即追了过去,与那些还残留的黑衣人对打了起来。
不消一刻钟。
所有的黑衣人都消灭了。
陆九凰的手松了一下,手心全都是汗。
云淮远带着她往下飞,落地之后,亲吻着她的额头说道:“谢谢凰儿,要不是凰儿,这场恶战可怕得打到明天。”
陆九凰笑了笑,躲开了他的亲吻,管家恭敬地说喊道:“王爷,王妃。”
云淮远眼眸眯了眯说道:“收拾一下,给各院受惊的姨娘们送点吃的去。”
“是。”
管家指挥着吓傻的家丁清理现场。
云淮远抱着陆九凰欢喜地朝和硕院而去,今晚可以说陆九凰是大功臣,云淮远本对这个毒药没什么想法。
陆九凰给的时候他也就当拿了个安心,倒是没想到这么快派上用场,他哈哈大笑抱着陆九凰进了大厅,搂着她坐在椅子上。
春梅早就听说了院子里的惊险了,一见王爷跟王妃安全归来,立即喊人端了热水上来给他们洗脚。
后又笑着说道:“听说王妃今晚立了大功?”
说完她还眨眨眼,云淮远笑着说道:“是啊,今晚你家王妃立了大功。”
春梅笑了笑,低下头去给陆九凰洗脚,陆九凰挣扎地要从云淮远怀里出来,被他又给压了回去,陆九凰嘀咕道:“这样不舒服。”
云淮远充耳不闻,他心情愉快。
春梅也替陆九凰开心,她之前一整天都呆在炼药房里,春梅还觉得她不去多讨好王爷,成天弄这些药物干嘛。
现下,一瓶毒药就胜过那些姨娘的搔首弄姿。
春梅暗自欢喜。
果然,王妃有王妃的手段。
管家清理了那些人,走了上前,恭敬道:“王爷,已经清理干净了。”
云淮远嗯了一声:“好了,你下去吧。”
管家欲言又止,云淮远眯眼道:“可还有事?”
管家低声道:“这些人,可要烧了还是?”
云淮远想了想说道:“弄辆马车,将人堆上,送到二皇子府上。”
“是。”
陆九凰捏捏云淮远说道:“没想到你如此坏。”
云淮远冷笑:“他是想置我于死地,我若是没死,定然是要告诉他的,否则不就枉费了他派了那么多个死士来杀我么。”
“也是。”
*
管家命人将尸体安排上马车,随后叫了一护卫当车夫。那护卫应了声,坐了上去,一挥马鞭,马车咕噜地碾在地板上,一路朝二皇子府走去,大约一刻钟,二皇子府门打开,云万里站在大门口。
管家弓着身子,没敢吭声。
云万里冷着脸说道:“把车帘揭开。”
“是。”
车帘揭开,里头露出了十几具尸体,那揭开的家丁吓得不住地往后退,管家扇了他一巴掌说道:“看见什么了?”
“死,死人!”那家丁连滚带爬地滚开了。
管家敛着眉头上前,亲自揭开了那车帘,此时车里的气味并不好闻,大部分的尸体的脸都腐烂了,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而这批死士才派出去不到一个时辰,竟是这样的惨状,云万里走到马车另外一头,单手揭开窗帘。
看着里头的尸体,他的脸是越来越黑,越来越冷。
这腐烂的脸,他认得清楚,他也中过这毒,他磨牙道:“陆九凰!”
这个女人三番四次与他做对,现下还帮着云淮远来对付他,这令他心里多不甘,云万里冷声道:“回府。”
管家迟疑了下,问道:“这马车?”
“派人送到城外,烧了。”
“是。”
管家恢复了冷静,立即安排人将马车弄走。
云万里冷着脸,大步地朝府里走去,家丁都跟在他的身后,云万里本是想去风月琦那里的,后脑门一闪,看着侧妃的院子,他眯了眯眼,大步地朝院子走去。
在此之前,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踏进陆辞画的院子里了,陆辞画还没睡,正在大厅里喝茶,云万里走了进去。
她抬起头,看到门口的人,有些不敢相信。
云万里含笑:“怎么?一个月不见,不认得我了。”
陆辞画还是没动,她手里捧着茶杯,眼眸幽幽地转着,她早就等到心灰意冷了,这个男人翻脸无情,自从将风月琦捧上正妃之位,这万般的宠幸都在她的身上,她陆辞画在这府中已经成了蝼蚁一只了。
“画儿……”
他含笑着叫着,若是换成以往,他不会有这么温柔的声音,陆辞画这才回过神,将茶杯放下,站了起来,轻轻淡淡地喊道:“王爷。”
云万里松了一口气,笑着绕了过来,搂着她的腰道:“我以为画儿不记得我了。”
陆辞画靠着他,却感到他的陌生,她呼口气道:“这府中谁敢忘记王爷啊?”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倒听得蛮舒服的,云万里本以为她很难哄,倒没想到这么快示弱,他轻笑了两声,拦腰将她抱起说道:“画儿该歇息了。”
陆辞画一愣,她在他怀里略挣扎:“王爷。”
他低下头含笑道:“怎么?不允许我与画儿同床共枕啊?”
陆辞画立即摇头,她一个女人,对性/也是有需求的,这后院就一个男人,好不容易这男人上门了,她还能把他往外推?陆辞画立即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云万里见状,心里更是欢喜,这显然是好哄的。
进了里屋,云万里把陆辞画放在床上,反手勾下床帐,欺身上去,压在她的身上,亲吻住她的嘴唇:“画儿这么久没见,美了不少。”
陆辞画脸有些红,躲了下,他又把她的脸掰了回来,咬住她的嘴唇,手顺着她的腰间摸了下去,解开了她的腰带,手伸进她的里衣里揉了两下,她羞红着脸躲了躲,又被他给揉住胸口,他拨开她一边的衣衫,埋头咬住她的果实。
陆辞画嗯了一声,呻/吟了一下,云万里心里就跟被挠痒似的,笑了笑,搂住她的腰肢,往身上压,男人坚硬的胸膛跟女人柔软的胸/部抵靠在一起,徒生了不少的情动,云万里抬高她的腿,盘在他的腰上,手去扯她的腰带,陆辞画红着脸,搂着他的脖子,他俯身又亲吻了下去,后她的衣衫被褪去,慢慢地抵了进去,陆辞画倒吸一口气,云万里笑道:“紧了?”
陆辞画捶了捶他的手臂,云万里含笑着又一寸寸地进了去,这男人有多个女人就是好,像这种冷落了一个月再来宠幸的,她的身子更加敏感,更像是处/子。
红帐里头。
两具身子交叠,喘/息声溢了出来。
声声带着色气。
陆辞画也算是一夜被云万里搞定了,这第二日早晨起来,她第一个时间就是去摸身侧,摸到云万里的身子,她松了一口气,后依偎进他的怀里,这段时日,日日她一个人从床上睡去,又从床上醒来,一阵阵的孤独,只恨不得进风月琦那里,将风月琦给撕了。
现如今,他总算是看来见她了。
想到昨晚的旖旎,她脸又红了,丫鬟敲门,她朝丫鬟使眼色,丫鬟识趣地退了出去,难得能跟他睡在一起。
陆辞画万分珍惜这个时光,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搂着他的腰,唇角含笑。
云万里从梦中醒来,察觉到身子被压着,他低头,看着一个头颅,又看到她的手臂,他摸了上去,后笑了笑道:“画儿醒了?”
陆辞画一惊,立即仰头:“王爷,你醒了?”
“是啊,画儿昨日可是将我给迷晕了。”
男人的花言巧语真是顺手拈来,陆辞画被他说得一阵晕眩,云万里坐了起来,说道:“画儿,起身吧,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陆辞画一愣,坐了起来。
云万里也跟着坐起来,揽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