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凰一愣,她抓着他的手,迟疑道:“无法拒绝?”
云淮远含笑地着摇头:“他可是皇帝。”
陆九凰此时才感到身为臣子身为古代人的无奈,她点点头,应道;“我知了。”
云淮远挑起她的下巴,轻笑:“你可别再不理我了,这皇命在上,我违抗不得。”陆九凰嗯了一声,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她甚至有些淡化对一世一双人的想法,但心里还是有些梗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支撑多久。
她低声对云淮远道:“你身子不舒服,早点歇息,我去沐浴。”
云淮远拉住她,含笑:“顺势帮我也一起吧。”
陆九凰瞪他一眼,拨开他的手,叫了春梅抬了热水进来,她拿了里衣进了沐浴间,云淮远坐在床头,可看到屏风里的人影,自然也可以看到她正在脱那繁琐的衣服,隐晦而隐隐若现,云淮远欣赏似地,含着笑意看着。
陆九凰进了桶里,快速地洗好以后,便起身,又叫春梅再弄了些热水进来。
陆九凰穿着一身里衣,头发还湿着,搭在身后,她端了热水来到云淮远身侧,拧干了手帕,伸手就去拉他的衣服,云淮远立即压住她的手,轻笑:“王妃这是要脱我的衣衫?”
陆九凰一瞪眼,把手帕塞他手里:“那你自己来。”
“别啊我这副模样,如何自己来啊?”云淮远又把手帕塞回陆九凰的手里,含笑道:“这肩膀伤了,无法拉开衣服,凰儿帮我脱了吧。”
陆九凰瞪了他一眼,她怎么不知道这个男人极其无赖呢,她把帕子轻轻地打在他的脸上,拭去他额头上的汗,他就仰着脖子,含笑着看着她,陆九凰擦了擦他额头的冷汗,他扬起的脖子露出优美的弧线,极其性感。
陆九凰便擦边避开他的喉结,结果他倒是故意动了一下,那一下极其性感,陆九凰立即扭开了视线,擦完了脖子,就要挑开他的衣衫,此时他的衣衫已经全部湿透了,加上有血迹,看起来颇为狼狈。
陆九凰放下手帕,伸手去解开他的扣子,他微仰头,让她方便解,扣子解开后,她也不敢立马就扯下来,怕伤到他的伤口,于是她轻轻地扶着他另外一个肩膀,一只手去轻轻地拎开他的衣衫,又不敢太用力,于是身子要往前倾,才能够顺手,这漂亮的脸蛋凑了过来,云淮远见状,没忍住,轻轻地往前,亲吻住她的唇角,陆九凰一颤,冷着嗓音道:“王爷,你别乱动。”
“好好好。”他轻笑,却仍是亲吻着她。
陆九凰真恨不得推开他,但现下他有伤在身,她不能这么做,只能一边忍着他的骚扰,一边拉开他的衣服,顺势抬高他的手,他疼得倒吸了一口气,陆九凰立即得慢下动作。他喘口气说道:“继续吧。”
陆九凰这才敢继续,他也自己使力,陆九凰也松一点力气,慢慢地把衣衫从他的手里褪下来,他的一边带伤的肩膀露了出来,光滑的肩膀,纹路清晰,陆九凰看得脸刷地一下红了。她又沾湿了手帕,拧干后轻轻地擦着他的肩膀,把伤口外的一些血迹给擦干净,又顺着一半的胸膛擦掉上头的汗。
云淮远没有吭声,他低垂着眉头,看她的动作,眉眼间是几丝柔情。陆九凰擦完了他带血的肩膀,才缓慢地去推开他另外一只手的肩膀,那只肩膀没有受伤,所以褪下特别容易,三两下就到了手腹,陆九凰再次拧干了那手帕,给他擦另外一边的肩膀,实话说的,有练武的那人无论是带不带伤痕,这身材都是好的,陆九凰看着脸红。
她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擦。肌肤跟肌肤之间只隔了一块薄薄的手帕,相触在一起,她把那手帕放进盆里,正想要下床,腰身就被他一揽,她一阵惊呼地用手撑着他的胸口,却又不敢碰到他的伤口。
他轻笑,低头就堵住她的嘴唇,辗转啃咬。
陆九凰微微挣扎,去仍是敌不过他的力气,最后只能软倒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啃咬亲吻,允舔着。
她低喘道:“别伤到你了。”
“没关系。”他的手臂再次用力,将她的腰微微提起来,再次俯身堵住她的嘴唇,舔吻着,食不知味似的,陆九凰一个劲地要顾着他收拾的手臂,又要去承受他的吻,浑身紧绷着,此时春梅在外轻敲了门,
陆九凰想从他怀里退出来,拼命地捶打他的手臂,他咬了下她的嘴唇,松开了她,眼睛亮晶晶的,陆九凰瞪他一眼:“让人看了笑话。”
“谁敢笑话你?你我本是夫妻,这是寻常的事情。”他倒是回得理直气壮,陆九凰被他无赖得再次脸红。
她退出他怀抱,坐在床沿,他轻笑着道:“进来。”
门咿呀一声开了,春梅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药房里那人醒了。”
“嗯。”云淮远含笑:“劳烦王妃扶我起来。”
陆九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眼里的笑容几许坏意,她站起身,扶着他的手臂,他下了床,春梅立即上前,也扶住了他另外一只手,陆九凰低声嘱咐春梅:“小心点,他那只手受伤。”
“是。”春梅搀扶得更加小心。
出了门,桂花立即迎了上来,恭敬地道:“王爷。”
云淮远嗯了一声,问道:“府里的事情可安排好了?”
“好了。”
“那便走吧。”
“是。”
桂花在前头领路,到了炼药房,将门打开,并提了灯笼,照到那黑衣人的脸上,黑衣人的脸上全是汗,他眯了眯眼,春梅上前拔掉他嘴里的布条,陆九凰蹲下身子,看他,问道:“可还疼?”
那黑衣人没理他。
云淮远冷笑:“说罢,是谁派你来的?你们突然出现在京城之中,可有何目的?”
那人没吭声,云淮远又笑道:“不说也行,我将你的手脚砍了,一块块地扔出去,我就不信,你的上头没有半点反应。”
那人还是没有吭声。
陆九凰却注意他,半响陆九凰从他的脖子上发现了一条红色的绳子,她猛地伸手,扯住那条绳子。
那黑衣人被扯了绳子,眼睛闪过一丝慌乱,陆九凰见状更加用力,那绳子被这么一扯,便断了下来,陆九凰把绳子在手里垫了垫,她拿起来,垂下给云淮远看:“可熟悉?”
云淮远看到这绳子,一时也觉得熟悉,但不知道是何时见过的,他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定是见过,但暂时想不起来,把他的嘴巴堵起,还有,今晚派个人守着,前往别让他逃了。”
桂花在一旁应了声,但考虑到此人武功高强,桂花扔是派了三四个人护卫守着,而那人也幽幽地看了眼陆九凰,随即靠在柱子上,闭上了眼睛,陆九凰霎时觉得他看她的目光很奇怪,似是认识她,但等她留意,他且又转了回去。
陆九凰眯了眯眼,终是没有吭声。
出了炼药房,云淮远手伤得歇息,春梅便扶他回屋。
陆九凰拿着那半截红绳,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她也见过的,可是她一时倒是没想出到底是谁曾经用过这红绳。
直到夜深了,陆九凰依然没有想出来,她只能回屋歇息。
今晚云淮远受伤了,陆九凰只能睡在外边,不碰到他的手臂,一躺下去,他便搂了上来,低声道:“可算又与你同床共枕了。”
陆九凰僵在他怀里不敢动弹,他的身子似火炉,一靠上来,她的半边身子都热了,她低声道:“睡吧,明日不是要还审他吗?”
“嗯。”
云淮远看着她的侧脸,又亲了她一口,这才闭上眼睛,陆九凰感觉到他呼吸平稳后,也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夜半,炼药房的屋顶,两三个黑衣人滑了下来,轻松地进了炼药房里。
陆九凰睡梦中很乱,总梦到许多的东西,她在梦里不轻松,跑了叫了依然没有半点反应,许久,她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额头全是汗水。
云淮远被她弄醒,睁开眼问道:“何事?”
陆九凰掀被下床,急急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我知道那红绳是谁的了!”云淮远立即也清醒了,他也刷地坐起来,看着穿鞋的陆九凰:“是谁?红绳是谁的?”
“陆黎昕,他的师兄!”
云淮远眼眸一眯,这不是陆九凰那便宜的弟弟吗。他立即也跟着下床,两个人一出门,就对上匆忙提着灯笼而来的春梅,她满脸惊慌,指着炼药房说道:“人,人跑了!”
果然!
陆九凰心里一沉,立即跑了出去,只见炼药房的门开着,里头的几个护卫不是伤就是晕的,桂花一脸惨白,低声道:“这……这……”
七王府,从来没碰上这样狂妄的人,竟敢动七王府的护卫,可见这支黑衣人该多可怕的势力啊。
云淮远被春梅搀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眼神也是一沉。
陆九凰率先进了炼药房,搜查了一遍,发现她炼的好几味丹药,都被偷走了,而那个断臂的黑衣人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