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华眯了眯眼,有些得瑟的说道:“我且问你,沈瑶是个什么样子的性格?”
喜儿偏着头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阴狠,毒辣?”
“你就只会这两个形容词吗?”顾灼华瞅了瞅她,有些无语“沈瑶绝对是那种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女人,当初我只不过眼瞎看上那个贱男人,她就处处针对于我,暗害我,还没过门尚且如此,那堂堂一国公主,就算是作出那等不堪之事,进了王府身份也不会低,最差也是一个平妻,而且北祁萱还有公主身份,沈瑶拿什么跟人家斗?”
“听说那个公主向来是比较温婉贤淑的。”喜儿不解。
“温婉贤淑能做出那种不要脸面地事情来吗?”顾灼华翻了个白眼“那公主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你看着吧,她就算被千夫所指,她公主的尊贵身份依然是摆在那里的,而正妃位置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沈瑶在一天,北祁萱就绝对不会放过折腾她。”
“这是为什么?”喜儿不懂,有些茫然的问道。
“才夸过你,你就变笨了,真是经不得夸!”顾灼华无奈,伸手指了指桌面,示意她给自己倒杯茶“北祁萱是北镜皇帝最宠爱的公主,自小养尊处优,心气儿极高,她如何肯和别的女人平起平坐?而且那个女人还是正妃,她不过是一个平妃,看似两人平起平坐,真正如何怕是只有当事人知晓,而且管家大权还是悉数掌握在正妃的手中,依北祁萱的脾性,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这可是相当于在她脸上啪啪啪的打脸呀!”
“小姐英明!”喜儿看着顾灼华的眼中满满的崇拜。
其实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没有说,那就是当初北祁萱想要睡荣钦,结果因为她的插手,反而睡成了荣临,不仅没能如愿以偿,还被那么多男人看到自己的身体,瞬间从冰清玉洁的高贵公主,变成了声名狼藉的饥渴****,这其中的落差,岂是一个女人能够承受的?
而这一切,一开始全部都是沈瑶的算计,哪怕是因为有其他人的捣乱,但是北祁萱不知道实情,绝对会将此事算到沈瑶的头上,现在估计恨不得将沈瑶碎尸万段吧?
啧啧啧,一国公主啊,沈瑶不能让公主死在临王府,可人家公主就没有这个顾及了,谁叫人家就是个金凤凰呢?
顾灼华摸了摸下巴,在心中估摸了一下,觉得沈瑶估计不用一年时间了,能在北祁萱手上撑过两个月都算她厉害。
沈瑶和北祁萱就窝里斗去吧,她才懒得管呢。
“快给我梳洗,本小姐等下要出门!”人逢喜事精神爽,昨天留下的一点不痛快在预想到沈瑶的下场,瞬间烟消云散,一点点都不剩,这说话不知不觉间就带上了一丝痞气。
收拾好了之后,顾灼华刚刚走出院子,便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顾北允和顾北溟。
“二……二哥,三哥,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顾灼华看到顾北允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些隔应的,二哥两字差点没叫出来,所幸反应快,这才没有引起顾北溟的怀疑。
“你今儿不是约了沈兄?”
顾北允没有说话,顾北溟率先开了口笑着道。
“我约沈大哥,你们这是……要一起去?”顾灼华纳闷。
“自然,正好再去吃一顿!”顾北溟毫不迟疑的回答道,一说到吃的,那眼睛里都在放光。
顾灼华嘴角抽了抽,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三哥本质上是个吃货呢?
“顾府没给你弄饭吃吗?”她没好气的说道,将昨儿在酒楼里他对她说的话悉数奉还。
“府里头的厨子哪比得上他酒楼里的!”顾北溟一听嘿嘿笑了几声。
冲着他干笑几声,顾灼华对他懒得多说,带着喜儿率先向府外走去。
因为带了喜儿,兄妹三人便分开乘坐马车,顾北允和顾北溟一辆,顾灼华和喜儿一辆,马车很快便到了酒楼前。
刚下马车还没走到店里,正在柜台里拨拉算盘的掌柜的便眼尖认出了他们,赶忙从柜台当中走了出来,向一行人拱了拱手,向咪咪的问道:“顾小姐,顾公子,今儿个可是来找我们家主子的?”
周围其他客人见着掌柜的这般殷勤模样,不由纷纷将目光投在了他们身上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所说之话大抵离不开羡慕嫉妒恨。
顾灼华不喜欢让自己暴露在大众之下被人指指点点,看着掌柜颔首抿唇微笑道:“正是,有劳了。”
这一番做派可谓是有多大佳,闺秀就有多大佳闺秀,有多端庄就有多端庄,哪里能够看出来一点以前顾灼华刁蛮跋扈的影子。
掌柜的暗暗打量了一下她,笑眯眯的伸手一引“请。”
几人正要上楼,门口突然又走进来一拨人,顾灼华眼角无意间往那边瞟了一下,目光顿时一凝,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果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连出来吃个饭都能遇上,虽然戴了面纱,可那层薄布顶什么用,真真是缘分。
“临王妃?”顾灼华脸上挂着微笑,微微侧过身面向她,声音稍微拔高了一些喊道。
沈瑶今儿个可真是气的肺都快炸了,那北祁萱进门,说什么都不愿意敬她酒,还让她称病卧塌不起,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堂堂一介公主的份上,他早就撕烂那张脸!
本想出门散散心,不想看到那狐媚子贱人,没想到又碰到了顾灼华。
沈瑶本来铁青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眉头皱得死紧,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冷声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嫁了个残废王爷的顾家嫡小姐。”她心情不好,说出来的话便完全不过脑子,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过不好,别人也休想过好的心态。
顾灼华听到她说的话,双眸危险的眯起,拎着裙摆缓步从楼梯上走到她面前,沈瑶本身个子偏娇小,比顾灼华足足矮了半个头,此刻挺直了脊背,昂首挺胸之下,做足了居高临下的姿态。
“难道本妃说错了吗?”沈瑶恶毒的看着她,口中依旧讽刺道:“生出来的孩子连父亲都没有,谁知道是哪里的野种,真是……”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沈瑶的脸上,直接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