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你这样暴脾气的,合我口味!”女子一手摸着下巴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随后伸出一只手拽着她来到软榻边一人一边坐下后,兴致勃勃的问道:“给我说一下呗,你俩啥情况?”
顾灼华咬了咬牙,想要一把捏死这个女子,她没想到在古代居然也有这种可以称之为二货的女性!
对于女子所提的问题她直接选择忽略,心中对于荣钦的担忧还有没消散,虽然在施针的过程当中她见着他已经安稳的沉沉睡了过去,但还是想要清楚他现在到底身体状况如何。
“荣钦,现在身体如何了?”她说话向来不喜欢兜圈子,直接干脆的看着那女子沉声问道。
女子浑不在意的拿起桌上的糕点继续往口中塞,将脸颊都撑得鼓鼓的才斜眼瞅着她含糊道:“如果我再晚来一天,你就该去阎罗殿找他去了。”
“他中的究竟是什么毒?解不了了吗?”顾灼华看着床上躺着脸色苍白若金纸的男人,心口一阵阵的发紧,仿佛被一双大手给拽着一般,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谁知道是什么毒,似乎是一种混合型的毒药吧,反正就是特别难解,我家老头这么些年一直在研究的呢,最近有了突破,这不,有消息传来说是他少吃了三颗培元丹,立马就急了,派我来守住他的命,可别毒没解,就死了。”女子翻了个白眼,继续吃自己的糕点。
末了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挑起眉头看着她贼兮兮的说道:“喂,那男人都天天坐轮椅的呢,你还能怀上?不简单啊!”
顾灼华斜眼瞅了她一眼,从鼻间发出一声轻哼,委实懒得搭理这个极度爱八卦还有些精神分裂的女子,她站起身准备去找云离或者青鳞,那女子见着她要离开赶忙咽下口中最后一点食物慌忙喊道:“哎哎哎,你要去哪啊?这可是你的男人,你不照顾是要丢给我吗?本姑娘很忙的好吧?!”
“青鳞!”顾灼华直接忽略她的话,站在门口向外看了看,没见着以往好似连体婴一般跟在荣钦身边的两人,于是站在门口大喝一声,却是注意着音量,免得吵醒到了房间里躺着的男人。
果然,话音刚落,青鳞就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站在她面前,脸上也有些掩饰不住的担忧“顾小姐。”
见着青鳞眼光总是似有若无的往里面飘,心知他是担心荣钦,于是顾灼华唇边勾起一抹笑容,缓声说道:“已经无事了。”
听着顾灼华的话,青鳞总算是放心了些,只是想到里面的那个女子,又忍不住担心,那人派这个死丫头来,真的不怕把王爷给那什么了么?
顾灼华挑眉看着他,又偏头看了眼房间里还在猛吃跟饿死鬼投胎八辈子没吃过食物模样的女子,于是好整以暇的双手抱胸斜睨着青麟问道:“那女的谁啊?干嘛来的?跟荣钦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认识的?”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青麟一脸懵逼,半晌才呐呐开口说道:“她是来救主上的。”说完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唬住了,顿时拉下个脸来不悦的说道:“要不是因为你,云离能请她来吗?”
就在这时,里间传来女子清悦动人的说话声“不用向那个傻大个打听我了,想问什么直接问我就好了,他们是不会告诉你的!”
顾灼华挑眉看着青鳞,轻嗤一声转身进了屋子。
青鳞摸了摸鼻子,实在不想跟那个女魔头对上,于是也转身走了,不一会便有两个下人端着早膳来到房中,井然有序的将所有膳食摆放好便一一退了下去。
还别说,昨儿一晚上加上今天早上这么一通忙活,她还真感觉到肚中饿得紧,之前一心担忧荣钦的病情,现在稍微放下心来,饥饿的感觉顿时汹涌而来。
估摸着从醒来到现在已经过了有快一个半时辰了,再磨蹭一会就可以用午膳了,顾灼华站起身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乘了碗廋肉粥,正准备开吃,床上却传来了动静。
一声浅浅的低吟后,那女子欢快的一边拍手一边叫道:“我的药果然厉害!这么一会就醒了!”
顾灼华赶忙转过身走到床边,却见那女子一手搭在荣钦的手腕上,一边眯起双眸细细诊断着,若不是那鼓鼓囊囊的脸颊还有另一只手上拿着的糕点,她也许会觉得她真的是一个大夫。
“感觉如何?”顾灼华走到床边坐下,看着醒转过来微皱着眉头男人,面色已然比之前好了很多,看起来红润不少,悬在心中的那颗大石总算是放下了些。
荣钦缓缓眨了眨眼,睫毛微微轻颤着,在阳光的照耀下在眼窝处投下一小片阴影,让素日里冰冷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的柔弱姿态。
“好多了。”男人轻启薄唇低声吐出几个字来,随后胳膊撑着床沿便想坐起身来,顾灼华赶忙上前搀扶着他的肩膀坐起来。
男人的目光自从醒来便没有从顾灼华的脸上挪开过,深沉灼热的视线胶着在她身上,若是有温度,怕是真的要将她给融化了。
“我给你弄饭去。”有些受不了他赤裸裸的仿佛要将她吞掉的眼神,顾灼华红着脸匆匆站起来给他盛了碗粥,旁边是静茹啧啧啧的咂嘴声。
端着粥重新在他身边坐下,舀起一勺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口气,又用唇瓣试了试温度后这才移到男人唇边让他喝下。殊不知,她这般体贴的动作却是让荣钦心中软的一塌糊涂,深邃的黑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像是整个天地之间唯有她能够入了他的眼,甚至夺走他的心。
“好好吃饭,瞎看什么?”舀了一勺的粥放在他唇边却是半天都没有动,顾灼华眨眨眼,伸出一手在他腰间的软肉上一拧,哼哼着说道。
经过昨夜,似乎两人之间有一些东西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都是以往决计做不出来的,现在做来却是信手拈来,毫不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