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钦的心“咯噔”一声,来不及回头只听到了庞大的肉体与地面撞击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他的手紧紧地拽住了轮椅的扶手,下意识地转头,整个世界都柳暗花明。
云离在最后关头冲过去当做人肉垫替顾灼华承受了所有的痛苦,险些把内脏摔出胸口。
顾灼华闭着眼,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她伸手一摸,软软的,睁眼就看到了云离的衣角。
她堪堪站起来,一阵天旋地转直接浮在了荣临的肩膀上,她的手狠狠掐住了男人的肩胛骨,荣临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顾灼华犹如鬼魅一般的声音悉数钻进他的耳朵里,“常在水边走,哪有不湿鞋。”
荣临浑身僵硬,总感觉眼前的太监有几分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
太监话中有话,敢这么明目张胆,自然是荣钦手中有他的把柄。
荣临心惊,手心里捏了一把凉汗,随后听见太监继续说道:“你才偷了城防图,强抢雅妓,跳进黄河洗不清,最好别整出幺蛾子,否则你的雄心壮志只能跟着你进棺材!”
她说话的语气轻挑,根本不把荣临放在眼里,仿佛要弄死荣临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很可惜,荣临是吃饭长大的,不是被吓大的。
骨子里就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男人甩开顾灼华的手,伸手狠狠地掐住了顾灼华的脖子,徙然间笑了出来,“皇叔,你这下人太不懂规矩,我帮你调教调教。”
荣钦冷冷的声音不大不小,他们刚好听到,“不必了,小酌子,还不向临王认错!”
顾灼华差一点脱口而出错在哪里,不过脑海里飘过满满当当的四个字,能屈能伸。
所以她倔强地把荣临的手一寸一寸掰开,跪在了男人面前,“小酌子知错,甘愿去打扫未央阁如厕,直至宴会结束,还望临王开恩。”
荣钦拳头紧握,脸上有怒气溢出来,荣临也量力而行,并没有过多为难,直到顾灼华的视线里是干净的青石板,她才抬起头。
云离伸手想要扶她起来,女子避开了云离的手。
荣钦叹了一口气,“地上凉。”
顾灼华挑眉,堪堪站起身,俯视着轮椅之上的男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一抹俏丽的身影除了沈瑶还能是谁!
她退开了一步,低下头,太监帽的帽檐遮住了她眼底的失落,她轻轻说道:“我去打扫未央阁如厕。”
说完便消失在了喧闹的人群里……
云离站在荣钦身侧,欲言又止,荣钦不言语,慢慢滑动轮椅向着一边走去,有请来的戏班子正在唱《苏秦》,声音婉转,他朝着顾灼华方才消失的方向看过去,仿若陷入了沉思。
旁边如何歌舞升平,如何欢声笑语,统统不在他眼里。
………………
顾灼华的确去了如厕,不过是去脱了碍眼的太监服,并且趁着四下无人,将太监服扔到了莲花池里。
水面上荡漾开一圈一圈涟漪,随后恢复平静。
丝竹声依然肆无忌惮地钻进她的耳朵里,心里的失落便放大了许多倍,就好像一个氢气球一样,膨胀到最后,爆炸,只剩残骸。
她肚子咕咕了两声,伴随着有节奏的胎动,女子脸上就多了笑意,她慢慢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宴会场上,天子坐在最高的位置,俯瞰众人,荣临敬了天子一盅酒,说了一番话,锦上添花,天子哈哈大笑。
沈瑶在一旁女眷堆里,美目升起一层无辜的雾来,太子的人选并没有确定,所以她需要一双毒辣的眼,但是,现在,目标出现了呢!
女子迈开步子盈盈起身,站在方才舞姬站过的地方,谦卑的好像低到了泥土里,惹人怜爱。
“臣女乃吏部尚书之女沈瑶,愿为皇上献上一舞。”
天子爽朗大笑,大手一挥,默许。
用余光瞥见自己唯一中意的儿子荣临,目不转睛看着蹁跹起舞的女子,心中已经有了决策……
一舞完毕,唏嘘声,鼓掌声,喝彩声,声声入耳,荣临情不自禁站起身,拿着一盅酒款款向沈瑶走过去。
郎情妾意,般配的不得了。
沈瑶一副娇羞的样子,掩面喝完酒,脸上沾染着一些红晕,看起来极其诱人,甚至身子有意无意向着荣临靠过来……
两人逐渐向着场外挪去,荣临的大手不经意碰到了女子的手,微凉,他便轻而易举将她整个人都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吻铺天盖地地席卷过去,把沈瑶抱的极其用力,似乎要把怀中的女人揉进自己的血液里……
沈瑶只觉得呼吸变得困难,整个人软绵绵依偎在荣临的怀里,脚下的步子虚浮,很随着男人的节奏慢慢移动到了假山后面的洞口。
这里是个狭小的空间,恰好容纳两个人,空气都变得极其暧昧,沈瑶自然看得到荣临双眼里面的欲火,她伸出一只手,轻轻点在男人的胸膛,荣临开口,才发现声音有点沙哑,“瑶儿……”
沈瑶婴宁一声娇羞地撞到荣临的怀里,头贴在男人肩膀处,可以清晰的听到荣临加快的心跳,女子变的大胆起来,一只手慢慢向着男人的腰上面环过去……
荣临似乎得到了鼓励,大手摸索着,一手就解开了怀中人儿的腰带,白色的里衣便全部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两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男人低头就看到女子白皙的脖颈,往下,便是高高鼓起的两团,他气血一下子冲到头顶,像一只发狂的狮子,狠狠撕开了沈瑶的里衣,看到了红色的诱人的肚兜,以及晶莹剔透脂玉般柔软丝滑的肌肤……
男人呼吸沉重,热气萦绕在沈瑶耳边,任由荣临的大手探进肚兜里,尽情揉捏那两团柔荑,女子便发出来一声娇喘……
女子肩膀上的衣服滑落一大半,映着灰暗的光,荣临低头狠狠地咬了下去,似乎要让怀里的人完全属于他一般。
沈瑶猛的喘息一声,“临王,这里应该不……”
她的话未说完,男人的唇便欺压过来,阻断了所有不合时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