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一样感觉身体匮乏的班夏,只好听从周子木说的,仰面躺着不动。不再膨胀的念头,让她清醒了许多,黑夜前的白天又在眼前开始重演。女人、商场、戒指、动情······她看着面前还在那似乎气喘吁吁的男人,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两情相悦的交合?班夏被自己露骨的遐想震住了,睁大了眼睛,两情相悦的交合?怎么可能会这样?自己真的陶醉里面了吗?在自己失恋的时候尽情和另一个男人的纠缠 在床上了吗?这个男人,什么都不知道,还为自己花了那么多的钱,这样的赌注值得吗?对,他们还登记了,他们算是头脑发热吗?结婚 的意义就是说在法律上,他们是合法夫妻,他们的关系会得到法律的认可和保护,那么也就说,在自己之前,他还是未婚的,为了跟自己结婚,再结婚就会变成离异,他这样值得吗?难道他不担心自己会赖着他不放吗?难道不担心她会以离婚为代价,跟他狮子大开口吗?他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是他发生了什么吗?
“需要喝水吗?”
班夏没想到自己如此温柔的对他说话,从前没有过的。她想,他一定会渴吧。她的手在他的后背上感觉到了,还是湿漉漉的,难道,刚才的运动真的那么耗费体力吗?为什么以前自己都不知道!今天的两个人已经不同往日的反常了,那自己就再反常一次吧!
“不要动!”
周子木此时特别迷恋这一刻,心里那么安心,没有寂寞感,不再感觉自己是孤独的一个人。她的抚摸真舒服,但凡是她抚摸的地方,疲惫感都没有了,像是在抚平心里的伤疤一样的奇效。他不恨眼前的班夏了,三年了,是她一直在自己身边,自己那样的折磨她,她都没有离开!想着,周子木又紧紧的拥了班夏,那是发自内心的,没有恨意,没有厌恶,更没有想起她的姐姐。
“我,我,你压的我喘不动气了!”
班夏想咳嗽,又担心自己的力气根本不够大,还不等咳嗽出了喉咙,就已经被周子木的胸膛给压下去了。
“你,你,呜。”
班夏的嘴再一次被堵住了,周子木的吻上来了,热烈的!让她无法呼吸,只能接受他给的氧气。而这氧气里飘荡着暧昧着,夹杂着香气,让人流连忘返,班夏再一次醉在里面了。
“现在呢!咳嗽好了吗?”
周子木终于结束了长长的深深的吻,他不再吻下去,怕接下来又会是一场旖旎的缠绵,今天的他陪着班夏逛街,已经够透支了体能了,如今又经历了一场热烈的,迸发了身体内潜藏着的欲念,再一次掏空了体能的存储,若是再来一次这样的勃发,他感觉自己真的要吃不消了,明天肯定是要起不来床了。所以,他强忍着心里依旧没有消灭的火焰,从班夏的陶醉里走出来。现在,他竟然仔细端详起了班夏的样子,虽然多少个夜晚,在她熟睡的时候,自己也曾经在灯光下看过她的样子,摸过她脸上的每一个部位,或者,现在,自己闭上眼睛,也能画出她的样子吧!可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她的样子变了,变的那么迷人,变得那么让人着迷!
“我,我,我想起床!”
班夏感觉自己的脸烫极了,她不敢看周子木,他的眼神里有股火,火苗好高。
没有阻拦,班夏起床穿上睡衣,那件睡衣是姐姐买的那件,上次被周子木撕破后,自己找王嫂借了针线作了修补。那是姐姐留给自己的唯一的东西了,是珍贵的!她走出房间下了楼,给周子木倒了杯水。在客厅里,她遇到了王嫂。
“夫人!恭喜你们!”
“什么?”
班夏看着王嫂高兴的表情,不知道她的恭喜从何而来。
“老陈说,您今天和少爷去民政局了,恭喜您!而且少爷今天还陪了您一整天,您不知道,以前老夫人在家的时候,少爷都没有陪她去逛街过呢!少爷肯为了您改变,那就说明,他是真心爱您的!”
“老夫人?王嫂,你的意思是,这里就是他的家?”
对于周子木,连名字都是昨天才知道的,其他的关于他的,自己更是一无所知。自己一直以为,这里只不过是他金屋藏娇的一处住所而已。
“啊!少爷没跟您提过?也难怪!”
王嫂欲言又止!
“唉,少爷那么年轻,就经历了那样的家庭剧变,没想到,他还坚持了下来。这此年,少爷心里肯定也还是苦的!”
“王嫂,我先上去!”
忽然想起,他还在楼上等着自己,班夏没有再问下去,转身上楼去了,可,心里的疑惑也多了起来,周子木是个谜,也许,一直以来,他像一个暴君一样对待自己,是因为那些并不美好的过去!班夏的心柔软了起来,她想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给,喝吧!温的!”
推开门,班夏轻轻走到床边,发现周子木竟然没有睡着,只是发呆的仰面躺着看着天花板,他的眼神让人感觉离他很遥远,他的眼神里装着什么?
“谢谢!”
“不客气!”
这个夜晚到底是被谁施了魔法?曾经暴虐的周子木此刻像温顺的小绵羊一样,不再有攻击性。
“还要吗?我再去给你倒!”
“睡衣很漂亮,怎么以前没见你穿过!”
周子木的困意越来越深,可他还是想再看看眼前迷人的班夏,今晚的他像一个深醉的人,眼前的都变得朦胧了起来。
“这是我二十岁生日那年,我姐姐买给我的!从来没舍得穿过,之前那些都让你撕的不能再缝补了,就只好找出来了!”
“你姐姐?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很爱她吧,她对你肯定特别好吧!”
为什么,提到她的姐姐,自己的怒气没有找来?周子木幽幽的想着,是啊,她的姐姐,对她来说,那是最好的,她怎么会知道姐姐在外面到底做了什么,她的姐姐怎么会对她不好。正如父亲,自己不是也一直都认为,他是合格的父亲,是合格的丈夫吗!到最后还是出了那样的事情,把好好的一个家弄的支离破碎,就算是她的姐姐和自己的父亲发生着那些龌龊的事情的时候,父亲对自己,对母亲,不也是好的让人无法挑剔吗?
“是啊,姐姐比我大五岁,从小对我就特别好。有好吃的,好喝的,她都会留给我。后来,爸爸迷上了赌博,把家里也败了,姐姐自己辍学,留给我上学的机会。她自己去给饭店打零工,挣钱给我和妈妈花,帮妈妈支撑着早已经成了空壳的家。后来,爸爸因为赌博把命也搭上了,妈妈也病倒了,姐姐就多打好几份工,挣钱让我上学,给妈妈治病。其实,我知道,姐姐特别累,特别累,有一次,我看见她从一辆豪车上下来,就特别害怕她因为我和妈妈走上了错误的路,就用辍学威胁 她......”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都过去了......”
周子木紧紧抱住了一边在说,一边抑制不住的哭泣,她的伤心让自己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是怎么了?自己难道不该在她诉说姐姐的时候,戳穿她姐姐的苟且之行为吗?难道自己不该义愤填膺的控诉她的姐姐吗?
这个被施了魔法的夜晚,太弯曲!窗外的月光也捧起了场,房间里的班夏在诉说和倾诉中,又一次要了对方,这一次,分不清是她先开始的挑拨还是他先开始的亲吻。只是,这一次,她和他真的特别的投入,他们忘我的享受着男欢和女爱!他们欢乐的声音冲出了房间,闯进了王嫂的房间,闯进了老陈的房间,最后在夜色里隐没。
第一次,周子木的梦里没有魔鬼的出现,这一夜,他睡的很香,他做了美梦,可是,他却想不起来,美丽里到底是什么让他快乐。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窗帘开着一条细缝,一道长长的光线闯了进来。他转头看看身边,班夏不在,可,自己却是她的房间里!周子木坐起来,努力想着昨天的事情,一幕一幕都回来了,他使劲的摇摇头,希望那都不是真的,可枕头边的便条让他发现一切都是真的。
“子木:
这样唐突的叫你,我也觉得不太适应。
楼下,我做了早餐给你,让王嫂在你下楼再热给你!
我决定,好好的做好合同里的自己,我们该好好的相处。希望我们以后和平友好共处!
还有,我决定了,以后穿你买的衣服,戴你买的首饰,刷你的卡!你生气吗?
班夏”
“这是什么鬼逻辑!”
周子木来回看了便条两遍,仔细想从里面找出班夏神经不正常,或者自己视力有问题的端倪。可是,他却看着看着,笑了!他心里的寒冰在不知不觉中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