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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总是有一些我们无法掩饰

“那,那我下去按门铃吧!”

班夏语塞,又不想被司徒磊看出更多的,她慌张甩开醉酒到不省人事还不忘紧紧抓住自己手的周子木,他的嘴里还在哼哼着什么,听不清楚;尽管这样,这只紧紧抓住不放的手,还是让班夏的心热了又热,痛了又痛,整个车程里,难过了无数遍。

由不得司徒磊阻拦,班夏已经打开车门下车了,藏不住,司徒磊看到了班夏的焦急在脸上的密布,她按门铃的时候的轻车熟路,看出了她按门铃的匆忙……司徒磊痛苦的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不要低沉……可是,车外的在车灯照耀下的班夏的表现,让他的心越发的下沉,越发找不到一个干净的地方站住自己的心。

“班夏,班夏!”

司徒磊想离开这里,他怕眼前的门打开后,看到更不想面对的事情,怕班夏在进入到周家后,会更一个女主人一样的游走自如……他想离开这里,带着周子木离开,带着班夏离开这里。他宁愿今晚不听班夏的解释,宁愿今晚照顾周子木这个醉汉,也要离开这里……

“班……”

“那个,王嫂!他,他喝醉了!”

不需要再听什么解释了,再多的疑惑也不需要谁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清澈的时机了,司徒磊站在那里看着班夏和周家保姆的熟稔度,一切的真相都明朗了起来了。虽然,班夏在一开始看到保姆的时候,是迟疑了的,是想掩饰什么的,她的表情是尴尬的,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在司徒磊面前坦然的说话。

“司徒少爷?”

王嫂看着门外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周子木,看看扶着他的司徒磊,又回头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神色慌张和担心的班夏,她不知道眼前到底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许久的时间里,班夏已经从周家彻底消失了,周家现在也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包括女主人和那个孩子,如今,班夏又出现在这里,还是和周子木一起,这中间到底是又发生了什么变故,或者,正如她所愿意的那样,那个叫做何美晶的女人带着孩子真的滚蛋了,班夏被少爷重新追了回来,家里之所以有这样的装修和变革,都是少爷想给班夏的惊喜?而此时此刻,王嫂又顾不得想仔细了很多事情,她只是这里的佣人而已,她的职责就是照顾好主人就可以了,其他,她想多了,又能左右些什么呢!

“先让他进屋,进屋再说!”

司徒磊不想让自己的大脑有片刻的空闲去想那些让他内心接近崩溃的事情,他只能让自己处于一个傻瓜一样的状态,尽全力的演绎一场不让班夏看出来的戏。他希望通过这样,缓解此刻的尴尬,缓解班夏此刻的尴尬,缓解眼前这个保姆的尴尬,却唯一没有缓解自己心里的痛楚。

“对,对,对,先扶少爷进屋,班小姐,来,给我少爷的胳臂,我来!”

王嫂叫的顺嘴,班夏也配合的默契,曾经,有些年里的夜晚,她和王嫂就是这样将一个醉醺醺的周子木踉跄着扶着,架着从门口转移到了房间里……班夏努力不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关注周家的一草一木,不去吮吸这个院子里的丁点空气。可是,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忍不住斜眼看院子里的变化,呼吸院子里的青草和树叶的香气……她还注意到了,这里,这个她曾经生活了三年的客厅,房间都发生了变化。摆设,电器甚至到了墙壁楼梯都不是原来的样子,全新的喜庆的气氛弥漫着这个空间。班夏在踏入客厅的时候,是有一些迟疑的,她不想再进来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是以前的样子,她不想进来,里面有她太多的悲伤和痛苦的回忆,现在,颠覆了的样子,她还是不想进来,现在的样子让她在心里感伤,物是人非的情景,她再也不属于这样,也再也不熟悉这里……

“班小姐,这个房间吧,少爷现在还是喜欢这个房间里休息!”

王嫂似乎已经忘记了现在的场景是加上她四个人的局面,只顾着在班夏面前替周子木辩解些什么似的。她抢在班夏和司徒磊前面跑上楼梯,先把房间的门打开了。

“啊,王嫂,我们已经把他送回来了,就先回去了!”

班夏不想回头,也不想去看那间没有变化的房间,是的,左右的地方都变了,焕然一新的样子,惟有那个房间,从门到窗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可她不想再去看,怕看到她曾经用过的很多东西也还在那里,怕自己的意志力不够坚强,缴械投降……

“不要走!不,不要走……”

是在昏睡中也察觉到了班夏的存在吗?周子木快速的,准确的抓住了班夏的手,让想转身离开的班夏在片刻里就动弹不得。

空气都不能喘息,就那样静止,让空气中伫立的人们都不能呼吸,场面一下子又回到了冰点,没有谁有勇气敢用锤子凿开这冰冻的现场。可是,是这样僵持着,那个看似醉的不省人事的人,却像个精明的,清醒的人一样,在那清楚的喊出了他想要的那个人的名字,像是在对另一个男人叫嚣着什么一样。

“王嫂,我先回去,看看家豪怎么样了,班夏,这里,这里,你留下!明天我来接你!”

司徒磊没有选择,在这里他是多余的,他是咬着牙说出的这些话。他不去看班夏的眼睛,不去碰撞她的眼睛,他的心早已经沉入了谷底,从前的幸福感曾经让他飞上云端,但现在,一下子摔了下来,他还没有把伤痕擦拭干净。

“我!……”

班夏最终还是选择沉默,她不知道该解释一些什么给司徒磊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那些拙劣的演技。或许沉默,是不伤害到他的最好的办法,想到这里,班夏的眼睛热了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有了想哭的感觉。

“班……班小姐!今晚您来照顾少爷吧,这个房间,他从来不让别人进来的!”

王嫂送走了司徒磊,端着水杯进了房间,跟发呆的班夏说着,然后把水杯递到了班夏的手里,微笑着离开了,她希望自己的这句话能帮少爷挽回些什么,尽管,她知道,少爷和班夏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严重的事情才会分开的。

“王嫂,他,他不是要结婚了吗?”

班夏接过水杯又放在了床头柜上,转头问向王嫂,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但她知道,她想知道,这个熟睡的男人,是为什么要跟别的女人结婚,是爱还是孩子。这一刻,班夏才明白,她一直在渴望得到周子木的爱,对她完全的爱,她甚至自信的认为,周子木其实也是和自己一样,深爱着她的,之所以结婚,是因为自己的逃离,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孩子,这是她对感情的挣扎。

“这个,这个,班小姐,少爷他不是自愿结婚的,真的,他是有苦衷的;班小姐,这么久,您去哪里了?”

“我,我……”

班夏哑口无言,她无法回答王嫂的问题,实话还是编造一套完美的谎话,她都不想。

“你去休息吧,王嫂,这里我在就可以了!”

“那好,班小姐,您在这里我就放心了!那我先睡去了,有什么事您再叫我,我还住原来的那个房间,没有变!那个,班小姐,您别看这里上上下下都变了样子,其实都没有变的,我们住的房间没有变,少爷他没有变,您看,您以前住过的这间也没有变!……那个,我休息去了,您随时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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